踏云纵实乃无上功法,以奇思妙想,开启修士逆天之能,使金丹境以下修为之修士,得以提前拥有踏空飞行之能。
至于能飞多高、速度多快,需视个人修为高低及功力深厚程度而定。
因此,开灵境修士以灵力凝聚之云朵,无论大小、数量亦或承载力,皆远逊于金丹境修士。
但石全是个特例,他所施展的踏云纵,显然比云风更为精妙,亦更为娴熟。
唯一不足的地方,就是飞行高度,毕竟灵力与金丹之力有着本质上的差距。
他临时变向,舍弃救援周茂春等人,自是察觉到更为紧迫的状况。
其前行方向,恰为第七处湖泊所在。
其强大神识,敏锐捕捉到了那架重型直升机。
这令他大感意外,也甚觉心惊胆战。
石全的飞行时长虽短,但其飞行技术绝不亚于顶尖飞行员。
他不仅将飞行手册牢记于心,更对直升机的工作原理及结构了如指掌。
此刻重型直升机的不断翻滚绝非飞行特技,实乃彻底失控。
他清晰地看到,直升机损伤甚重,机体严重变形,发动机停转,螺旋桨断裂,两个前轮皆已不见。
并且,三只飞鱼傀儡持续进行着猛烈撞击,它们似乎不将直升机撞成碎片,绝不肯罢手。
机内的两名飞行员,均因失重和遭猛烈冲撞所致,失去了意识,处于昏迷状态。
情况危急万分,救援刻不容缓。
石全功力全开,施展踏云纵,速度似电光流火一般,疾驰向坠落中的直升机。
依常理而言,即便石全速度极快,也难以挽救直升机坠毁。
毕竟,他距直升机足有两千多米,而直升机是自500多米高空坠落。
然而,恶劣天气与飞鱼傀儡愚蠢的行为,为他创造了救援之机。
失控的直升机并非直线坠落,而是随风飘荡而下。
与此同时,三只飞鱼傀儡的持续冲击,减缓了直升机坠落的速度,使得救援成为了可能。
这种可能虽然存在不确定性,但只要有一线希望,石全也绝不会放弃。
他急速接近直升机,距其尚有 500 米时,三只飞鱼傀儡便发现了他,瞬间茫然失措,不再攻击直升机,却也并未逃离,而是伴随直升机一同飞行。
其中缘由,自是法术后遗症所致。
它们的灵智实际上很高,但因脑中存有主人的两道命令,相互矛盾,却也绝不可违背。
其一,不惜一切代价攻击直升机,直至其坠毁;
其二,见到恐怖高人,立即逃离,不可与之交锋。
此时的飞鱼傀儡,全然陷入茫然之态,不知该继续攻击直升机,还是应当急速逃离。
然而,它们的迟疑,却使得直升机坠落的速度愈发加快。
石全全然不顾飞鱼傀儡的威胁,急速靠近直升机。
他要倾尽全力,竭力阻止直升机坠毁,保住两名飞行员的性命以及机内剩余的一块阵基石碑。
直升机距离湖面仅剩 10 米之时,石全亦逼近至 100 米之内。
“砰砰砰.......”石全一手持枪,精准攻击三只飞鱼傀儡,一手掐诀,磅礴的灵力喷涌而出,在湖面与直升机之间形成了一层坚实的灵力防护垫。
即便如此,庞大的重型直升机,依然坠入湖中。
只不过,直升机并非是重重扎入湖水之中,而是漂浮于水面之上,仅溅起了些许水花。
三只飞鱼傀儡遭受小左轮手枪的攻击,却并未逃离,固执地执行着主人的指令。
直至目睹直升机坠入湖中,它们脑中的两项命令已完成其一。
于是,它们不再彷徨,亦不迟疑,转身急速遁走。
石全并未追击飞鱼傀儡,它们的离去正合心意,可以安心救治两名飞行员。
他的神识清晰洞察,两名飞行员伤势极重,尤其是自己的弟子焦健,伤势尤为严重,已命悬一线。
总组长的弟子,虽无外伤,但内伤深重。
他虽有修为傍身,且被安全带牢牢固定,却仍难以抵御飞鱼傀儡凶猛冲撞所产生的冲击力。
若无飞机钢铁外壳的阻拦,他恐非受伤这般简单。
而焦健不仅内伤极重,外伤亦甚为严重,已陷入深度昏迷,距死亡仅一步之遥。
他不过是个平凡人,怎能承受飞鱼傀儡如此猛烈的来回冲撞。
幸而,他身为一名优秀的飞行员,尚能承受一定的极限过载。
并且,头盔也保护了他的脑部,使其免受更加致命的伤害。
他的外伤源于机体的严重变形,身体被操纵杆紧紧挤压,导致胸骨断裂数根。
他的肩部和腿部,皆有断裂的飞机零部件插入,鲜血不断涌出,宛如血人。
所幸,皆未伤及要害,未直接危及性命。
但若得不到及时救治,亦会因失血过多而亡。
石全迅速钻入机舱,将两名飞行员救出,放置于机顶,就地展开紧急施救。
两名飞行员伤势甚重,即便送至陆军医院,得以活命,想要完全康复也需耗费漫长时光。
然而相较铁万常的伤势,他二人不过是轻伤罢了。
石全救治起来,可谓信手拈来。
当然,他并不会彻底进行救治,而是遵循一贯原则,先确保二人性命无忧即可。
毕竟,局势依然危急万分,时间紧迫,容不得他慢条斯理地救治二人。
待一切问题解决,局势完全稳定之后,再行后续医治也为时不晚。
总组长的弟子,几道导引术即可稳住其内伤,且很快便能苏醒。
随后,他自行施展治愈术便可痊愈。
焦健则稍显棘手,石全先是在其体内释放几道导引术,以维持其生命体征。
紧接着,小心翼翼地将插在其身上的钢铁零件逐一拔出,并施展封闭术进行止血。
断裂的肋骨,仅用灵力进行了复位,治疗便告结束。
完成这一切后,石全静立机顶,释放神识,判定方位,并将灵力贯注于直升机上。
庞大的直升机缓缓移动,宛如一艘沉稳的舰艇,朝着湖中心驶去。
石全所做之事,自然是要趁此良机,将最后一块阵基石碑安放到位。
抵达湖心处,石全进入机舱,解开绳索,奋力一推,阵基石碑便没入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