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弘煦皱了皱眉,说道:“是你先让父亲失望了,他才会选我当继承人。”
见宫雅月脸上始终不屑的表情,他感慨道:“如果不是你跟丹尔莎他们勾结,你也不会落到现在这样的下场。这都是你自找的结果,怪不到任何人头上。”
“够了!”宫雅月突然喝止。
她听不下去了,冷讽道:“你嘴上说要帮我,却口口声声笃定我勾结了丹尔莎。弘煦,你什么时候也学会了虚伪的那一套。”
“我没有!姐,如果你是无辜的,那你就说出来,我……”
宫弘煦的话还没说完,再次被宫雅月喝止。
她语气极不耐烦,直接赶人:“我不想再跟你多说一个字,你走!”
“姐……”
宫弘煦有些无奈。
见宫雅月不再理会自己,他只能叹了口气,有些惆怅地转身离开了。
宫雅月靠在墙角里,嘴角缓缓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
曾经国主之位的竞争对手,现在宫弘煦不来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
帮她?
根本是不可能的!
没有人会来帮她了……
宫雅月心里凄然地想着,门外却再次有脚步声响起。
她以为是宫弘煦又回来,心里一沉,没好气地说道:“我不是说了,你——”
抬头的瞬间,话语戛然而止。
她怔怔地看着站在门口的褚洲,眼中情绪翻转,好一会儿才平复下来,说道:“怎么是你?你来做什么?”
褚洲在门口停住脚步,也不说话,就静静地打量着她。
宫雅月不喜欢那样的目光。
尤其此刻的她还是一个阶下囚!
在褚洲开口前,她轻哼道:“褚二爷,你也是来看我笑话的吗?现在看到了,你该走了吧!”
褚洲淡淡说道:“我过来了解案件进展,刚才在门口碰到了弘煦王子,他希望我能来劝劝你。”
“哦……原来还是替弘煦跑腿的。你们褚氏这次倒是站对了位置,以后只要跟着弘煦,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宫雅月带着挖苦意味的话语,让褚洲不自觉地皱眉。
正要开口,却听她冷冷地下达逐客令:“走吧,不管是你还是宫弘煦,我对你们没有任何想说的!”
褚洲盯着她,眉梢微挑,“所以,你认罪了?”
话音落下,只见宫雅月身体突然一顿。
然后,她缓缓从床上下来,身上的镣铐发出铛铛的声响。
她走到褚洲面前,脸上似乎覆着一层寒霜。
她咬着牙,重重说道:“是!我承认自己有罪,这不就是你们想要的结果吗?所以不要再来假惺惺地问我要不要认罪,有没有勾结丹尔莎!你们所有人早就已经给我判罪了,不是吗?”
宫雅月一双美眸里带着怒火,瞪视褚洲。
看着她如此气愤,褚洲微微眯眸,思索她话里的意思:“所以,你觉得我们冤枉了你?”
宫雅月不说话。
见状,褚洲余光瞥了眼外面,没有人经过。
他手伸进口袋里,从里面拿出了一页纸张残片,指尖因为用力而有些泛白。
他紧紧地盯着宫雅月,“这是我从丹尔莎飞机上找到的,我让人修复了大部分内容,你要怎么解释,这份有你亲笔签名的文件?”
宫雅月看到褚洲手里的残片,脸上终于有了动容。
却,不是因为这份文件本身。
她不确定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有些迷茫地问道:“你、没有把文件交给他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