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水声哗哗作响。
磨砂的玻璃门上,映出两道交缠的身影。
许久之后,水声渐停。
哗——
玻璃门打开,褚临沉抱着秦舒从里面走出来。
刚洗完澡的两人身上带着一股清冽好闻的沐浴乳味道,湿漉漉的头发贴着肌肤,未着寸缕。
秦舒双臂搭着褚临沉的脖子,指尖自然的垂着,红润的脸颊温顺地贴在他的胸口。
她实在是没有力气了。
被褚临沉颠来倒去的折腾,她的体力严重透支,身上哪儿哪儿都在叫嚣着酸软!
精力旺盛的男人太可怕了,真不知道他从哪里学来的那些花样!
好在,她家褚临沉也很体贴。
事后不仅帮她洗了澡,还把她从浴室里抱出来,动作轻柔的放到床上。
然后,他转身拿来了毛巾和吹风机,坐在床边帮她吹干头发。
秦舒枕在他笔直的大腿上,湿发用毛巾垫着。
他修长分明的手指温柔地穿过她的发梢,耐心又细致的帮她吹着头发。
暖风阵阵拂过,秦舒不由地闭上了眼睛,惬意地享受着他的服务。
“舒服吗?”
就在她昏昏欲睡的时候,头顶上响起他磁性温和的嗓音。
秦舒懒得睁开眼,含糊地“嗯”了一声。
“那以后我天天让你这么舒服。”
“……”
秦舒迷糊地睁开眼望着头顶上方的男人。
是她理解错误吗?这话听着怎么……有歧义呢?
看着男人一双幽深中夹杂笑意的眸子,她突然很确定:他说的舒服,肯定不是指吹头发。
她脑海里不自觉地闪过刚才激烈的画面,那样的自己……简直太疯狂了!
不行!
心里果断冒出一道拒绝的声音。
可是,对上他的视线……她闭上眼睛,鼻腔里再次发出一声轻“嗯”。
然后,脸蛋滚烫。
男人随之响起的低笑声,传进她的耳朵里,让她恨不得捂着脸,钻进被子里。
褚临沉捉住了她的手,趁势俯身,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男欢女爱是人之常情,我的秦舒,你怎么羞成这样?”
他的气息轻轻地洒下来,比暖风还温柔,像羽毛撩在心头。
秦舒颤颤地睁开眼睛,触目所及,是他盛满柔情蜜意的双眸,如同旋涡将她吸入。
想到自己向来自持冷静,可是在这种事情上,总是一不小心就被他只言片语逗得满脸通红。
为了维护仅存的尊严,她哑着嗓子反驳:“我、我才没有。”
“哦?”褚临沉戏谑地看着她,眼里似有期待,故意拉长了语调:“那下次……让我试试?”
“试什么……”
秦舒刚一开口,突然想到什么。
她脸色顿时爆红,羞得脸埋进了长发里。
头顶上方,褚临沉笑声骤然爽朗。
而他吹头发的动作依旧温柔细致。
给秦舒吹好头发,他又随意把自己的短发吹干,然后放下手里的吹风机。一个翻身,利落地钻进被子里。
知道秦舒被自己折腾的不轻,他搂着她,温声说道:“睡一会儿吧,等沈老通知你,我再送你回去。”
秦舒困意早就上来了,在他怀里点点头,便眯着眼睛睡了过去。
直到,电话铃声响起——
迷迷糊糊地接完沈老的电话,秦舒拿着手机坐起来,整个人睡意已然消散。
虽然没睡多久,但刚才的休息,已经让她恢复了大半。
她对褚临沉说道:“我得回去了。”
“嗯,我送你。”
褚临沉先下床,去给她拿衣服。
秦舒就看着他直直往衣柜走去,然后打开门,从里面拿出一套淡青色套装,然后和内衣一起递给她。
全新,贴合她的风格,并且,尺码刚刚好。
褚临沉说道:“我没准备多少,想着等你住过来后,再陪你亲自去挑,挑你喜欢的。”
“好。”秦舒会心一笑,接过。
本想在被窝里先把内衣穿好,但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他先前的调侃。
所以掀开被子,大大方方地当着他的面,开始穿衣服。
褚临沉稀奇地看了她一眼,眼里有笑意划过。
他没说什么,转身去找自己的衣服。
两人换好衣服,秦舒又要去戴面具。
褚临沉说道:“不用那么麻烦,这面具又摘又戴的,还对皮肤不好。待会儿我直接把你送进国医院里,你跟元落黎换回来就是。”
说着,从抽屉里找了个黑色的口罩递给她。
秦舒想到他住的这个地方,每栋别墅间都隔着很远的距离,私密性比较好,应该不会被人看到。
她索性偷个懒,把面具收起来,接过口罩戴在了脸上。
车子就停在别墅院子里。
两人下楼来,一前一后上车。
褚临沉亲自开车,将车子驶出别墅。
与此同时。
宫弘煦按着下属发的位置,来到别墅区的入口。
门口的保安正在跟驾驶座里的司机确认他们的身份和意图,坐在后座的宫弘煦目光随意的一瞥,就看到一辆迈巴赫迎面而来。
待看清楚那开车的人,他猛地张了张嘴巴。
是褚临沉!
不等他喊出对方的名字,就只看到那车子扬长而去了。
“……”宫弘煦险些就爆出一句粗口了!
自己大老远赶来这儿,就这么擦肩而过了?
当然不行!
宫弘煦目光一沉,立即打断了司机和保安的交谈,命令道:“赶紧给我调转方向,去追褚临沉的车!”
司机迷茫地扭过头,“褚总的车?在哪儿啊?”
宫弘煦一拍对方脑门,急不可耐:“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那辆迈巴赫!一定要给我追到!”
司机见他动了怒,不敢怠慢,赶紧掉头。
宫弘煦坐在车里,给褚临沉打电话,但不管怎么打,那边都是关机状态。
他眉头紧拧着,心里满是问号。
褚临沉真是故意躲着自己呢?
有鬼,绝对有鬼!
他一边催促司机把速度开快点,拦下褚临沉的车子。
一边在心里琢磨起来。
刚才褚临沉车子里好像还有一个人,而且,是个女人。
只是那个女人戴着口罩,看不清楚长什么样子。
但是以他阅女无数的经验,那女的眉眼清秀,不像褚临沉的那个女助理。
啧啧,前脚带着女助理在宴会厅秀恩爱,后脚就带别的女人回家里?
想不到褚临沉居然是这样的人——
宫弘煦心里面正腹诽着,突然发现,自己一路追着褚临沉车子,居然跑国医院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