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口的同时,一只手不安分地朝秦舒肩上搭了过来。
秦舒几不可察地皱了下眉,头往旁边微微一偏,避开了对方的手,一双美眸透出警告的冷意,“有事吗?”
“我兄弟点名要你一起过去玩玩儿。”向雄说着,朝一个方向努了努嘴。
秦舒顺着他的示意看了一眼,正好看见几道身影走进了包厢里。
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加上灯光昏暗,看不出身份。
不过,似乎并不是自己认识的人。
秦舒收回视线。
向雄玩味地盯着她,“走吧?”
“我没兴趣陪你们玩。”
秦舒冷冷地说道,继续抬步往外走。
见状,向雄立即伸手拽住了她,“美女,我可不想对你动粗,乖乖跟我过去!”
这是遇上死缠烂打的流氓了?
秦舒微垂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凌厉。
瞥了眼对方紧抓着自己的手掌,她一句话没说,另一只手直接反扣了上去。
手指精准地掐住了对方穴位,然后稍稍用力。
“嘶——”
男人顿时发出了吃痛的吸气声,整张脸都有点变形。
“再惹我,别怪我直接废了你这只手!”
秦舒冷声警告,松开了手。
向雄立即往后一缩,捧着痛到麻木的手掌,惊讶地看着她。
想不到,这美女还有这么一手!
眼看秦舒转身往外走,他猛地回过神来,追上去。
“还不死心?”秦舒目光沉沉地盯着他。
向雄刚才吃了一瘪,可不敢再贸然出手。
他眼珠转了转,脸上露出一抹油滑的笑容,好声好气说道:“美女,你误会了,是我兄弟找你有点事,想请你去包厢里坐坐。”
哼,这里人多眼杂不好强行动手。等这女人进了包厢,那就是案板上的鱼,还不是任由他们随便摆弄!
向雄心里打着如意算盘,却见秦舒依旧不为所动,依旧要往外走。
他有点急了。
不把人带过去,没法儿跟那位爷交差啊。
情急之下,他也顾不上太多,追到秦舒身边,压低了声音说道:“你知道我兄弟是谁吗?我告诉你,他可是宫少!”
秦舒离开的脚步顿了顿,半信半疑地看着他,“宫弘煦?”
向雄点点头,“没错!你应该知道,宫这个姓,意味着什么……”
说这话时,他脸上露出一种莫名的骄傲。
秦舒没在意他,陷入了思索。
宫弘煦居然来了这里,而且,还要见她?
只怕不是什么好事。
可对方的身份摆在这里,确实不是自己能随便拒绝的。
不如……先去看看情况。
权衡之后,秦舒跟着向雄返回酒吧里。
向雄推开了包厢门,走在前面,笑呵呵说道:“宫少,人带来了。”
秦舒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中央,众星拱月一般的宫弘煦。
除了他,包厢里还有三个年轻人,穿着打扮跟站在她身边的向雄差不多,都是世家公子哥那一挂的。
自打她一进来,三人的目光就定在了她的身上,和向雄之前的反应相差无几。
秦舒压下心里的反感,无视了他们,径直朝宫弘煦看去。
宫弘煦也在看她,那里透出的怨念让秦舒有些莫名。
她神色平静地询问道:“宫先生,不知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宫弘煦轻哼了一声,似乎不屑理会她。
而是下巴一抬,对向雄说道:“你没告诉她吗?”
向雄讪然地笑了下。
宫弘煦顿时有些不悦,用目光示意他去把门关好。
秦舒听着包厢门上锁的声音,下意识地偏了偏头。
“元落黎。”
宫弘煦突然喊她的名字。
她把头转了回来,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没着急开口。
“这是我们第二次见面了吧?”宫弘煦直勾勾地盯着她,指了指身旁,“给你介绍一下,这些是我的好兄弟。”
秦舒心里划过一丝疑惑。
这宫弘煦眼里写着敌意,可不像是要跟自己交朋友的样子。
“你们好。”
她敷衍地跟几人打了声招呼,便继续看向宫弘煦,再次询问道:“宫先生,您找我什么事?”
“听说你在国外玩得很开,我这些兄弟们也想长长见识,让你教他们一些你的玩法。”
宫弘煦说这话时,眼里的幽怨更深了一些。
秦舒也听懂了他的意思。
原来,是想为难自己。
只不过她实在想不明白,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位太子爷。
要说是因为自己的“丑闻”,让他的幻想破灭了,那应该是失望才对。
怎么也不该心生怨愤,恨到自己头上来吧?
秦舒猜不透这个宫弘煦的想法,也没时间揣测这些。
现在一个难题摆在眼前——
她不能直接甩脸色,跟宫弘煦撕破脸。
否则,以对方的身份和权势,以后肯定会给自己招来更多的麻烦。
要想个折中的解决办法才行。
有了!
秦舒眸光一动,迎上宫弘煦阴翳的视线。
她唇角微勾,说道:“原来是这样,可以啊,大家一起玩儿更热闹嘛。”
随意展露出的笑容,却因为这张倾城绝色的脸而动人心魄。
宫弘煦有一瞬间的失神。
却在听到她的话之后,脸色再度沉了下去,大槽牙甚至磨得咔咔响。
这个女人,真是太不要脸了!
他冷笑地扯着唇角,咬牙说道:“是吗,那就赶紧开始吧!”
秦舒仿佛没有察觉到他的怒意,看向迫不及待凑到自己身边的向雄四人。
她维持着笑容,将最靠近自己的一个男人推开了些,娇柔说道:“让我们先从一个有趣的游戏开始。”
几人露出了浓厚的兴趣。
“什么游戏?”坐在沙发里的宫弘煦问道。
秦舒没有解释,从四个男人的包围里走了出来,然后将摆了半张桌子的酒一瓶瓶打开。
最后,全部倒进了一个大桶里。
“这些可都是好酒,这……”向雄忍不住说道。
秦舒笑着瞥了他一眼,“好酒,就要这么喝才有意思啊。”
说完,将装满混合酒的大桶放在了桌子中间。
她一手按在桶边,另一只手优雅地拿起了一只高脚杯。
“我来宣布游戏规则,我们每个人用这只高脚杯轮流从桶里盛酒,谁先倒下谁就退场,坚持下来的人,才能继续进行下一步。”
秦舒话音落下,包厢里接连响起了嘲弄的笑声。
向雄十分自豪地说道:“我说元美女,你也太小瞧我们了吧?就这,我一个人能喝半桶。”
“那可不一定。”秦舒神秘的笑了笑,余光瞥向一旁的宫弘煦,明知对方是想看好戏,还是问了一句道:“宫先生来吗?”
果不其然,对方摇摇头:“我没兴趣,你们玩。”
秦舒不再多说什么,直接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