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洲似笑非笑地勾了勾唇,“韩总是个聪明人,自然能做出正确的选择。”
韩墨阳笑笑,“其实,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我感念秦舒对我的帮助,她和她奶奶,帮我解决了多年的烦扰,实在应该好好谢谢她们。”
褚洲没说什么,看了眼外面的天色,“时候不早了,告辞。”
“慢走。”
韩墨阳看着他身影走入月色中,扶了一下鼻梁上的镜框,抬手间,唇角笑容邪肆。
这时,一个身姿妖娆的女人从后面走出来,身上只穿着一件薄纱裙。
“韩总,你今晚比昨天又多了半分钟,要不要人家再陪你操练一下?”
韩墨阳看着女人妖媚的姿态,喉头一动,倏然将女人打横抱起,“我总有让你哭着求饶的那天!”
女人娇笑:“那我可是求之不得呢。”
韩墨阳抱着她往后面的房间走去
夜色深深,一轮孤月悬在树梢。
四下里花草虫鸣。
秦舒站在院子的喷泉池边,纤细的身影被月光拉长。
看到褚临沉从大厅里出来,秦舒立即走上前。
看到她,褚临沉说道:“这段时间,你和你奶奶先住在这里。”
秦舒抿了抿唇,“我想谈谈,我们离婚的事情。”
褚临沉眸子微眯,点点头。
两人走入院子里。
四处漆黑如墨,地灯暖色的光照出鹅卵石地面。
秦舒斟酌了一下,说道:“褚少,我觉得不能再拖了,我们必须马上离婚。”
“是因为今天发生的事情?”褚临沉洞悉的眼神,落在她身上。
秦舒也没有丝毫隐瞒,坦然地点头。
“褚家和韩家的恩怨我略有耳闻,现在韩笑一死,就等于直接激化了矛盾,以后会怎么样,谁也说不清楚。”
要是再来一个韩笑这样的人,动不动就玩绑架,或者拿把抢逼她杀人。
以后也别想有太平日子过了。
秦舒说道:“我真的不想被卷进你们的家族恩怨里,我只是个平凡普通的人,只想照顾好奶奶,过平淡简单的日子。”
褚临沉点点头,若有所思地说道:“可以。”
没想到他这么爽快地就同意了,秦舒一喜,“那你看我们什么时候去办离婚手续,明天行么?”
褚临沉眉头微皱。
他每次看到她迫不及待想跟自己离婚的样子,心里就不舒服。
“可以离婚,但是你和你奶奶,先住在褚家。”
秦舒不解,“为什么?”
“就像你说的,褚韩矛盾激化,后面会发生什么,谁也说不清楚。你要想保证自己和奶奶的生命安全,只有留在褚家才最稳妥。”褚临沉嗓音低沉。
秦舒默然。
褚临沉的话不无道理,是她刚才没有想到这一点。
因为不想被牵扯到褚韩两家的争斗中,她只想赶紧撇清关系,却忽略了韩家那边未必会轻易放过她。
毕竟她也算是跟褚家有过纠葛的人,到时候一离开褚家,韩家会不会来对付她,还真说不好。
到时她又怎么保护自己和奶奶呢。
可褚临沉的提议也是有问题的。
离婚之后,她有什么名义留在褚家?不说别的,褚云希绝对第一个跳出来赶她走。
秦舒突然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褚临沉真正想说的其实是先不离婚?
她抬头看了他一眼。
月光下,男人冷峻的脸庞添了一层清辉,显得越发神秘幽深。
“我”
她刚开口,脚下突然踩到一块湿泥,身子朝一旁倒去。
见状,褚临沉伸手拉她,却晚了一步。
两人相继倒进花圃里。
绿草地,芳草幽幽。
月光下,两人四目相对。
这一幕,仿佛似曾相识。
褚临沉浑身僵怔,看着身下的女人。
他鬼使神差地问道:“6月29的晚上,你是不是在望乌山?”
秦舒心里一紧,关于那一晚的回忆在脑海里翻涌。
她用力推开他的身体,否认道:“我没去过那座山。”
这是她的秘密,不能让褚临沉知,那个晚上的人是她,不然肯定要跟她算账。
刚才,他就对她产生怀疑了。
秦舒仓促地爬起来,说道:“我们还是早点离婚吧。”
褚临沉也站直了身体,掸了掸衣袖,不紧不慢说道:“那你可要考虑清楚,离婚之后离开褚家,该何去何从。毕竟,外界猜测韩笑的死因,有部分人认为是因你而起。”
“”
最终,秦舒还是把离婚的计划暂时按了下去。
她决定先听褚临沉的,观望一阵子,如果韩家那边没有明显的动作,她再跟褚临沉离婚。
不为别的,她不想拿自己和奶奶的安危去冒险。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他们暂时不离婚,褚临沉好像有点高兴?
秦舒继续留在褚家扮演褚少夫人,褚临沉则派人密切关注韩氏那边的动静。
好在最近褚云希的心思都扑在陆熙身上,也没空找秦舒麻烦。褚老夫人又是个和善的人,对秦舒挺照顾的,所以她和奶奶在褚宅住得还算相安无事。
另外一边。
褚氏集团总裁办公室。
卫何向褚临沉汇报道:“看韩氏那边的反应,似乎没有为韩笑之死追究到底的打算。毕竟韩笑擅自来海城,主动对咱们出手的人是她,违背了韩氏的行事原则。”
“不是不追究,是明面上自知理亏,不敢来挑事。”褚临沉翻了翻桌上的几份报表,“韩氏最近的小动作比之前更频繁了。”
卫何点点头,最近是有好几个项目出了问题。
褚临沉合上报表,抬起了眸光,“我让你查的那件事呢?”
“我让人查清楚了。”卫何赶紧说道,“秦小姐他们当时参加实训的营地离望乌山有十多里山路,正常情况下,实训一天就够累的了,也不会跑到这么远的地方爬山吧。”
“然后,艺琳小姐的亲戚住在望乌山下的镇子里,事出当晚,艺琳小姐去亲戚家吃饭,返回营地的时候,确实是要经过望乌山的。”
卫何说完,见自家少爷一副若有所思地模样,不由得好奇,“少爷,这件事不是过去一个多月了吗?您怎么突然又查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