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线无责任番外,罗天大醮篇开始
背景:一人之下,无系统设定,王也和沈鹤(假身份)同岁,发小;宿白(假身份)比诸葛青大五岁。
秋月明依旧是沈鹤徒弟。
时间线从罗天大醮开始,跳跃式更新(想到啥写啥)。吐槽流,ooc可能有。
1、说好的普通人呢?
老实说,王也一直以为自己那个继承家业之后整天在财报上露面的发小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普通人。
当然,这个“普通”只是相对于“异人”这个存在来说的。
直到他去罗天大醮看见那家伙作为投资商坐在老天师旁边……睡觉?
你过分了吧?
王也看着看似只是戴着墨镜正襟危坐的沈鹤,以他对这家伙的了解,这会儿绝对是仗着墨镜遮光,人在睡觉。
对此王也并不想发表任何意见,毕竟当初在学校的时候,两人可是一起躲懒的。
几年不见,这家伙功力不减啊。
你在公司开会也这么睡吗?
(王道长你想多了,他根本不开会)
这时王也还没有什么想要询问沈鹤为什么在这里的想法。毕竟寻根究底这种事情有的时候多少有些不礼貌。
但是闭目养神(其实就是睡着了)的沈鹤很轻松的就注意到了王也。
“那是你家小朋友?”
张之维很快注意到了沈鹤的异样(睡了一天突然睁眼了那不是异样是什么),再加上多少对沈鹤这几年的情况有了些了解,于是带着些调侃意味的说道。
“唔?算是吧。”沈鹤并没有对这个说法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他怎么在这里?”不是说了要不问世事吗?
哈,早说了就你这种人,躲不了清净的。
沈鹤的想法,王也无从得知,他只是在进入下一轮并感慨来人都拼命三郎似的之后,突然发现沈鹤应当是醒了。
要打招呼吗?
总是考虑很多的王也迟疑了一下,结果就在他迟疑的这短短半秒时间里,原本坐在张之维身侧的沈鹤站了起来。
“小也加油!”
王也:……
果然,无论是什么状态,这家伙总是这么离谱。
……等事情了结之后,还是去看一看吧,可别被人坑了。
当然,这个时候单纯的王道长还并不知道这人的离谱身份,以及向来是沈鹤坑别人的设定。
2、你俩不对劲
诸葛青是打算带着自己亲弟弟诸葛白去罗天大醮“见见世面”的。
——可没说要带着这家伙一起去!
“嗯?有什么问题吗?”宿白疑惑的看向诸葛青,为什么突然生气了?
作为「本源恶」,宿白对各种生物的情绪变化都十分敏感,这会儿诸葛青多少有些不爽的情绪,他还是能分辨出来的。
“没事。”诸葛青看了他两眼,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这趟比试就变成了家长带孩子出行……
打住!他又不是小孩子了。
啊,莫名其妙的更生气了呢。宿白摸了摸下巴,怎么,这就是迟来的叛逆期吗?
“程锦哥,你怎么也来?”诸葛白多少有些好奇的询问,“你不是说对这些事不感兴趣吗?”
闻言宿白脚步一顿。
“啊,我有个二货朋友也要去,我去看看他。”
“没听你说过?”诸葛青看了看宿白,想了一下以前应当是没有听他提起过有什么“二货”朋友。
或者说这家伙君子得像是装出来的一样,从不在背后论别人是非。
“没什么好说的,见面了你就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形容那家伙了。”宿白摆了摆手,“你玩你的,我有自己要做的事情。”
又是这种说法。
诸葛青不怎么高兴的咬了咬牙。
自己当初很快的精通了诸葛家所有奇门法术的时候也是这样,这家伙无论遇到什么情况,总是轻飘飘的一句“不错”,就此带过。
这种万事不入眼的状态……真可恶啊。
“阿青。”心有所感的宿白脚步一顿,回头看向诸葛青,“你是不是不高兴?因为我?”
“没有,哪儿敢。”诸葛青一笑,不过笑容中带着几分疏离,而后带着扯着他衣角的诸葛白快步离开了。
宿白站在原地,没有跟上去。
良久,他轻轻叹了口气。
“唉……”他家的小朋友,还真是难搞啊。
走过这么多世界,这还是他头一次遇到割舍不下的感情。
想到这里,宿白老神在在的把自己露出来的狐狸尾巴卷一卷,又塞进衣服里。
——还不是时候,再忍忍。
3、我和我的垃圾兄弟
“再忍你就成那群秃子了!”坐在宿白对面的沈鹤嘲笑他,“你说你一个代表混乱的古神,憋得那么辛苦是为什么?”
宿白斜了他一眼,抬手、落子。
“到你了。”
沈鹤看了一眼棋盘上错综复杂的局势,拿起白子信手一按:“别岔开话题,我说你打算忍到什么时候?非得等他想清楚?”
“你什么时候这么烦人了?”宿白无语的看着他,“你呢,你自己的事情弄明白了?”
“没有。”
理直气壮的。
宿白:……
“那你还来说我!”手中黑子气势汹汹的落下,宿白多少有点想打人了,“怎么,见到人什么感觉?”
“放着不管果然会自动刷新在剧情关键点上的感觉。”沈鹤的脑回路向来异于常人,“不过也还好了,不是什么大问题,我罩得住。”
用武力能解决的问题对他来说从来都不是问题。
虽说是在下棋,但这俩人一直没能分出胜负。
“又是平局。”沈鹤看着棋盘,一时竟然也有些无语,“真是无聊。”
他们两个人里,宿白各方面能力都接近满值,运营和长线布局则是破表。沈鹤就是基础素质破表但向来随心所欲,包括下棋也是一样的。
“但凡你能多点耐心,我也下不过你。”宿白敲了敲石桌,黑白棋子自动分开,哗啦啦的分别落进两人手边的棋篓中。
说起来他俩也是够无聊的,居然跑这下棋来了。
“程锦?”
宿白拿着棋子的手一顿,看向了小院的门口。
诸葛青非常自然的走了过来,一只手按在宿白的肩上。
“这就是你要来见的朋友?”
“嗯,这是沈鹤,沈从鸾。”宿白不甚在意的说道,“沈鹤,这是诸葛青。”
“喔,久仰久仰。”沈鹤笑眯眯的怎么看都不怀好意,“你就是小白说的诸葛家的小朋友吧,难怪这几年他都不来公司了。”
宿白:……
好好的话,怎么到你嘴里就一股“从此君王不早朝”的味儿呢?
“我是耽误工作了还是耽误给你收拾烂摊子了?”宿白捏着棋子的手微微用力,皮笑肉不笑的看向沈鹤,“沈从鸾你摸着良心问问,你整天被财报报导是因为你自己吗?”
“我都不出面的。”沈鹤一摊手,“你看应付采访的一直是月月。”
他只负责贡献自己既无死角也不需要后期的绝美照片。
——你怎么好意思把这话说出口的啊!
一大一小两只狐狸用着同款的震惊心情看向了沈鹤。
4、(不想起名)
“沈鹤你在这里啊……唉?这还真是巧了。”王也挠了挠头,心说怎么又撞上诸葛青这家伙。
他还真想躲着点这家伙。
“小也,你怎么过来了?”原本还谈笑自若,甚至带着点懒洋洋的大魔王气息的沈鹤转头就两眼亮晶晶的看向王也,“我还寻思待会儿去找你。”
“这不是看见你了过来打声招呼?”王也打了个哈哈,“伯父伯母还有小然都还好吧?”
失策了失策了,谁知道这里人这么多。
“宿白,宿程锦。”宿白知道不能指望沈鹤给他介绍,所以只好进行了一个自我介绍,“我听沈鹤说过你。”
“王也,武当山的道士。”王也的笑容里都有着一种惫懒又无奈的气息,“唉,我就知道沈鹤你不会自己干活的。”
“那有什么。”沈鹤一摊手,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他这个吉祥物当得很开心,“我还想问你怎么下山了呢,说好‘凡尘俗世与我无关’呢?”
“这不是不得已来了吗?”王也叹了口气,他也不想的啊。
这不是眼看着要出事,他只好亲自来破局了吗?
“逃避没用的。”沈鹤站起身,凑到王也面前,“你根本不是放下了,你只是在躲而已。”
“未曾拿起,又何谈放下?”
当初王也说出自己要出家的决定时,所有人都在反对,只有沈鹤没有以任何形式去阻止他。
但是沈鹤和他打了个赌——“你一定会再回来的”
“唉,这不是迫不得已吗?”王也还是有些没往心里去,毕竟沈鹤这家伙实在是很难让人觉得他是在认真。
沈鹤并不解释,有的人非得摔一跤才会反思。王也其实并不是这种人,但想让他意识到自己的问题在哪,也确实需要一点挫折。
当然,主要原因是沈鹤觉得自己越解释越容易出问题,所以他还是闭嘴吧。
“等这事儿完了我打算回趟家,沈鹤你呢——说起来你为什么在这里?”
“暂时不行,我是投资商,有人威胁我,不投资就揍我。”
说着,沈鹤的视线看向宿白。
宿白:……
他微笑着拿起了石制的棋篓:“要不然我现在成全你一下?”
沈鹤立刻睁大眼睛看向王也,告状:“你看他!”
王也:……
5、过往
宿白最终还是没能手刃自己老板,因为诸葛青打算回家了。
“这就走?”宿白并没有就诸葛青拿出的第三张机票发出疑问,他只是有些担忧诸葛青的状态。
“嗯,我……”诸葛青看着就站在他身前,用沉静又温和的目光看着他的宿白,嘴边的话转了一圈儿之后又换了个说法,“之后的乱子我没心情参与。”
……有点说不出口。
诸葛青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遮遮掩掩的性格了。尤其是对宿白的时候。
毕竟当初他第一次尝试点燃三昧真火失败,严重受挫后,也并没有隐瞒宿白。
*
宿白是十年前路过诸葛家时,和诸葛青的父亲偶然长谈了一次后留下的。
只是普通的借住,顺带应诸葛青父亲的邀请教导诸葛青。但那时的宿白也不过将将成年。
彼时,尚且年幼的诸葛青已经初步展露了自己那百年难遇的天赋,求知若渴的吸收着一切有关知识。
而宿白就是他最好的陪练对象,曾经无数次把累到睡着的诸葛青提溜回房间。
诸葛青也好奇过,族中长辈那么多,为什么父亲找了个“外人”来教他?不怕武侯奇门被外人偷学了去?
“人外有人。”
他只得到了这四个字作为答复。
而这四个字确实极有说服力,宿白本人的行为无时无刻不在证明着这句评价。
无论是实力还是人品,甚至于教学能力……都无可指摘。
宿白这人,你和他相处时是十分舒适的。
他既不会对你不愿意说出口的秘密展现出过多的好奇,也不会对你的失败或是缺点指指点点或是出声嘲笑。他只会在你真的迷茫时提出一点温和的建议。
平日相处时也自然又放松,还很幽默。
他是个极好的倾听者,也是个很好的兄长。他好像对什么事情都了然于心,好的、坏的、过去、未来……
——完美的像是个假人。
但诸葛青不甘心,甚至于他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不甘心。
不是不甘心于自己实力不如对方,也不是不甘心于这世上会有这么好的人。
他只是……觉得自己在宿白眼中和其他人并无不同。
凭什么呢?
青年心中的火焰总是炽热的,而这股让诸葛青越发焦躁的火焰一直缓慢的灼烧着他的五脏六腑。不疼,但灼热得让人感到烦躁,在面对某个人的时候甚至连呼吸都带着些热意。
——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他想让宿白对着他露出一些不同的神色,他想确认自己在宿白心里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位置。
——然后呢?
诸葛青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要这些。
确认了自己在教授自己的“兄长”心里的位置,然后呢?
然后彻底死心,或者逼着他正视自己?
——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诸葛青看着走在他身侧的宿白,神色有些莫名。
……无论如何。
无论如何,他不想再看见宿白对他露出这样温柔得像是假象一般的表情了。
气愤也好、无措也好……什么都好……
他的心情越发沉重。
什么都好,我想要确认,我在你眼中,是特别的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