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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官知道计承想说什么,撩起眼皮后又垂了下来,像沾了水一样沉重。

“我现在没什么精力和心情和你解释那么多。”红官懒懒说着,气力聊胜于无的感觉。

计承皱着眉头,被深深的无力感拿捏住了。

红官的病态是溢出了眼眸,他的日渐消瘦肉眼可见,相比于连古,计承更担心的是红官。

“你现在这副样子还有精力关心别人吗?你也不要怪我说话难听,连古的安危有一大群人关照着,你呢?你的命谁替你把握?靠医生?医生介入毕竟有限……”

“计承。”红官打断了他的话,目光游离到桌面上那瓶药。

“你还记得我让你去检测的那款药吗?那是连古花了半生心血研制而成,为的是治好我的病,如果不是他,我活不到现在,反观我,我能为他做什么?不过是简单的操心而已。”

“……既然他都那么用心良苦了,你就不能遂了他的愿?虽然这话有点矫情,但他这么做就是想要你好好活着。这两天你就该休息休息,其他的事,我们去操心,好吧?”

计承给红官倒了杯水,盯着他喝下,提了一个困扰了他很久的话:“你有没有觉得,这几个月以来,发生的事太多了?”

这事是个人都能发现,但计承单拎出来说,恐怕不只是要感慨什么。

红官回视他,带着几分不解。

计承斟酌了下开口:“你想想看就受伤这件事,你和连古两人是不是就没停过?”

看红官若有所思,他继续说:“以前,我见到的你虽然也是病气缭绕,但不至于像现在这样频繁受伤,要死不活的样子,可自从遇到了连古,这样的伤害,不止在于你,他也一样……”

“你到底想说什么?”红官再次打断计承的话,低沉的嗓音略显沙哑。

也许计承说的只是一种概率性的现象,但那种被命运扼住不得喘息的感觉油然而生,让他极不舒服。

“我知道这个时候说这样的话,有些不顾人死活的无情,但我不相信你没有察觉到,你只是不愿意去想,这种频率高发得不自然……我的意思你懂吗?”

计承知道固执如牛的红官,不可能因为他一两句话而动摇,所以他尽可能平和地分析。

他知道如果不趁此机会说出来,以后再说,恐怕更加让对方难以信服。

红官茫然垂眸,守关攫取了他大半精力,连古的事又损耗了他不少心气,他根本没能喘口气,更不会去想这些巧合到让人心塞的事。

可计承较劲起来也不遑多让,“站在科学尽头上讲,或许,你俩体质相互吸引,产生的磁场就是灾难性的。”

红官忍住心烦气躁,瞥了他一眼,“计医生,你什么时候相信起玄学来了?再说了,这也没什么依据,全凭个人推测就要盖棺定论了?”

计承被红官一噎,正想反驳,就听红官反问:“所以你是觉得让我们天各一方离得远远的就好了?”

计承哑了下,点头承认:“如果真是这样,我情愿你们分开,才能各自安好……”看红官咬紧后槽牙了,他补充上一句,“作为你们的朋友,我不想你们都有事。”

帘子被风来回推动着,使得室内的光线忽明忽暗,连带着两人沉默的神情都变得严肃和凝重。

短暂的沉默过后,压抑的气息让红官的头变得沉重,不得已深呼吸调节状态。

“……你这话也跟他讲过?”

计承抿了下嘴,“很早前,但他不信。”

红官总算呼了口气,“对,我也不信。就算真像你所说的那样,我更相信事在人为,人定胜天。”

没等计承说什么,红官就以休息为由请他离开了。

就算将压着许久的话说出来,计承的心也没有轻松多少,他只祈祷这些都是胡思乱想。

而红官表面虽不以为然,却还是将他的话听进去了。

“引灾”这种无形的杀招,是用来对付解家的,毕竟是解家偷天换日在前,他不过是推了一把,一口气做绝了罢,要是这事终究报应在他身上,他也就认了,没道理还要牵扯其他人。

尤其是连古。

何况他这个身体也算半截入土去应劫了,如果因此祸害上连古,那他怎么死也弥补不了。

心里杂糅着一团棉絮,既闷又无力,还没缓过劲来,金家大少的电话问候过来。

褚卫拿进来的手机,他本意回绝,但金厉龙称有重要事相告,褚卫才过来打扰一番。

“红先生,我就想找您确认一件事,古哥他真是鼹鼠?”金厉龙的语气有些急,失了往日的镇定。

红官微微一顿,“金大少凭什么认为我会知道?”

对红官的否认,金厉龙毫无意外,“红先生这么睿智,不可能没有发现,如果您想探究,古哥他也一定不会隐瞒。”

红官并没有因为对方的一语道破而放松了戒备。

“很早之前,我就已经怀疑古哥的真实身份,只是鼹鼠的行动太过隐秘迅速,并不能调查到什么……”

金厉龙话音未落,红官心头一凛,截口问:“你调查他干什么?”

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一声心满意足的笑,“果然,我就知道一定是他!”

红官苦恼地扶着额,“所以你到底想干什么?”

“其实您可以不用这么防着我,我对古哥没有半点恶意,相反,我很崇拜他,也佩服鼹鼠所做的一切,知道他们是同一个人时,我应该比任何一个人都要开心。”

或许是第一次承认内心的情感,言语间多露出欣喜,坦诚之后的金厉龙在略显尴尬的氛围中,迅速调整了情绪。

“红先生请放心,连家的事就是金家的事,我不允许有任何伤害古哥的事发生,只要有用得着我金厉龙的地方,红先生尽管吩咐。”

金厉龙再次赌对了,即使是没有任何赌注的局,收获都比之前任何一次对赌赢下的多。

红官心底一松,浑身迅速被疲倦裹挟,挂了电话后,才后知后觉自己已经泪流满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