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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小半天,楼上那两位始终没露面,韩杨和褚卫被一通电话叫了上去,该收拾的收拾,该包扎的包扎。

可惜了红先生的云锦长衫,精美的绣工沾上了少爷的血渍,也只能烧了。褚卫摇头心想。

年初一晚上,大伙儿在连怀居补上了一顿年夜饭。

饭后,冯陈叫嚷着腰酸背痛,要医生们给推拿一下,这口一开,所有人都眼巴巴望着韩杨和计承。

连怀居就一个老中医,计承很快将自己择出去。

就说年初一也没得放假吧。韩杨腹诽。

左右也算赋闲在家,韩杨拿出了舍我其谁的觉悟,领着嗷嗷待哺的那几位去了他的针灸推拿室,上了一堂免费的推拿课。

不出所料,很快,里边传出了杀猪般的惨叫声。

估计某位医生公报私仇了。

秉着大无畏的精神,举着“有福同享”的旗帜,冯陈决定让自家老大也享受享受,于是将毕生所学倾囊相授,让红官披挂上阵。

但谁知杀猪般的叫声还能变调呢。

里头那位大佬欲仙欲死了吧。

冯陈翘着二郎腿,看书为名脑补了一出活春宫,也不知这位关煞将的手法有多刁钻。

咬碎了第三根棒棒糖后,褚卫来拎人了。

冯陈虽不情愿,却还是得顾着点黑脸大哥的面子,意犹未尽地将那本扉页都没翻过的书放下,唉声叹气地跟着人家下了楼。

“我轻点?”红官两手掐着连古的腰,大拇指向后分别按在腰眼处,用力挤压并旋转。

“不、不用,刚好……”连古趴在软枕上,腰眼火辣辣的疼,酸胀感蔓延整个腰部,看来是腰肌过度劳损了。

“但你……”为什么要发出那样的声音?

红官欲言又止。

对方肩宽背阔,腰部紧致结实,力量感十足的肌肉线条又很流畅,手感特别舒服,这是多少男人女人梦寐以求的身材,很难不让人想他到底有没有去高级会所给人按过。

连古闷声一笑,将下巴磕在手臂上,一脸惬意:“红先生的力道拿捏得不错,等会换我来给您揉揉。”

红官轻扯嘴角:“大可不必。”

他将两手搓热,重叠放于连古腰椎正中位置,上下推搓。

“……这个姿势不对。”连古腰间的热胀感明显,却还是违心出声打断了他的动作。

“怎么不对?”他明明依样画葫芦,学习能力又强,完美复制了一整套推拿动作。

但毕竟是现学现卖,被对方这么一说,就陷入了自我怀疑中。

不料被翻身起来的连古压在了身下。

“我给你示范一下。”连古如法炮制给他推拿。

“怎么就不对……”红官才出口,就意识到了什么,人家是直接坐臀上给他推腰,确实不同。

腰脸一热,就不想争辩了。

“舒服吗?”连古揣着一脸正经问。

红官闷头吭声,对方的力道适中,柔中带股劲,确实缓解了近日劳累的酸痛,身心十分舒畅。

但就“舒服”两字,应不出来。

“连先生这技术不去开个推拿店,可惜了。”

“那可能要倒闭。”

“也不用这么没自信。”

“只招呼一个人的店,您说呢。”

红官抿嘴一笑:“所以说,可惜了。”

“腿脚还酸痛吗?”连古两手中指点按着红官两腿膝关节后侧,轻声问。

一阵酸、麻、胀相继袭来,红官倒抽了一口凉气:“好很多了,还是您的神丹妙药管用。”

连古沉吟了下:“明天让韩医生再看看怎么调理。”

地下室的韩杨结结实实打了个喷嚏,顿感脖子凉飕飕的,就立马给自己推了下风池穴。

“说正经的。”红官起身调整了下坐姿,收敛了笑容。

连古眉头一皱:“刚刚不正经吗?”

红官才扣上领扣,就哑然失笑,偏偏他又问得那么认真。

“黑蜂见过花姐了。”他本来打电话给褚卫,要说的就是这事,一来二去耽搁到现在才幡然想起。

虽说这话题岔得离谱,但连古立马就进入了状态。

“什么时候?”

红官眉心一蹙,看来连古真不知道这事。

那凶险程度几乎可以预见。

“就在沈大公子被绑架期间。”

两人相对而坐,都曲起一只膝盖搂在臂弯处,十分轻松的姿势,话题却异常严肃。

连古垂眸沉默,像是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打乱了原定计划,正在思索应对之策。

“这么一来,花姐已经知道你的身份,你不能再以黑蜂的名义去接近他们了。”

以免被老首那群人设局“请君入瓮”。

对于沈时传达的话,连古不信,但对方传达的对象是红官,他就信了。

而红官的担心也不无道理,但谁又比他更了解在黑道里浸染多年的人性?

只见他摇了摇头,黑眸深沉慧黠:“花姐能混到今天这个地步,绝对不是听风就是雨的人,她有自己的判断。”

换句话说,花姐谁都不信。

这确实是混黑道的保命要则。

红官双眼倏忽一亮:“所以展会那次,她也只是来确认?”

他的思维向来敏捷,几乎在听到花姐消息的那一瞬,就锁定了她最近的一次行动。

任何行动都有目的性,花姐这个老江湖更不例外。

连古手肘拄膝盖抵着额头,拇指和食指轻捻挠了下眼尾,就像虚扶了下眼镜。

可他本来不近视,想必是伪装久了,有了些肌肉记忆。

他突然自哂一笑,红官不解:“怎么了?不对?”

连古摇摇头,脸上延续着笑容,笑意却大有不同,黑亮的眸子扫量了下红官:“因为你常穿着长衫,所以被人称为‘长衫先生’,长衫就是你身份一个标识。”

红官眨了眨眼:“所以?”

“那些认识我的人知道我和关煞将走得近,只要我随意指认一个穿长衫的人就是长衫先生,你猜那些没见过本尊的人信不信?”

”……但这毕竟不同,花姐见过黑蜂,而且他们关系不浅。”

“那我问你,黑蜂和我,别人能轻易辨别吗?”连古盯着他看。

红官琢磨着他话里的意思,摇了摇头。

连古再出声嗓音就带笑:“恐怕除了你。”

但这就够了。

“嗯,然后呢?”红官还是很认真的样,说不定对方也有深入交流过呢。

“一个人入戏太深,想要出戏并不容易。”

红官恍然大悟:“所以黑蜂模仿你久了,举手投足不经意间就会有你的影子,连他自己都分辨不清?”

连古点点头。

“黑蜂要是直接向花姐亮明身份呢?”

他不至于蠢到连证明自己都没办法。

“越是急于向对方证实,就越容易露出破绽,也越容易引起对方怀疑,花姐这个人机警老练,不会轻易听信任何一方的说辞,她会继续怀疑,继续试探,到时就看谁的面具戴得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