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东城下雪了,香雪山一片白,可好看了!”
红喜边摘火棘果边和红官聊天,八成不离柴米油盐、吃喝玩乐。
红官躺在摇椅上查看资料,心不在焉地应了声。
“香雪山上种满了雪梅,雪梅上落满了白雪,看起来特别浪漫,每年都吸引很多情人去观赏,只可惜今年不开放了。”
红喜像一只雀鸟,在旁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红官不觉得聒噪,专心致志地翻着快翻烂的资料薄。
也不知是红喜哪句话提起了他的兴致,只见他定格住翻页的手,轻声地问了句:
“香雪山在什么地方?
红喜嘴巴刚塞进去一颗火红果子,鼓着圆圆的腮帮回答:“在东城!原来地震那个地方。”
“怎么不开放了?”红官抓住了关键字。
“因为今年地震,道路毁损严重,要修路,所以暂时不开放了。”
红喜以为先生心血来潮,也想约连先生一起去看雪赏花,红官接下来的一句话,打断了他的猜想。
“查一下香雪山离连先生捐献的小学有多远。”
红喜微愣,连忙拍拍手,从兜里掏出手机查起了线路图。
提起东城,红官总要和解家的矿产联系在一起。
这几天矿业股市波动大,各路新闻层出不穷,多是奔着王解两家的矿产动态去。
其中,解家在东城频频有动作,新闻不见报道连古捐献的小学,显然解家还动不了,但难保不会因为要寻求利益最大化而曲线动工。
之前与解家拉扯的动作不算大,蜉蝣之力撼动不了苍天大树的根基,红官自此就特别关注解家生意上的一举一动。
这个月以来股市风声鹤唳,投资比以往更加谨慎,观望者居多,这种情况对红官不算特别有利,如果股市能疯狂起来,反而能刺激解家作出变动。
这么干耗着,他怕没命陪解家熬。
掐指一算,那解老四这个月过后,估计就回天无术了。
解家怎么能这么淡定,稳坐钓鱼台?
红官救沈大公子破了例,是否意味着本命关其实并没有年龄限制?
这一点被黑蜂知道了,解家也离真相不远,所以才这么有恃无恐?
可这么一来,那个解老五年龄未到,中了默噬病毒也命在弦上,难道就寄希望于特效药?
还是因为暂时想不到对付他的办法,从而一拖再拖?
不像解家的做派。
最近这几天,解鸿程也突然失了消息,没有再来,终于清静了。
这样也好,省事了。
一想到解鸿程,红官又不禁想到连古给他操办的葬礼。
在连古的本命关内出现了解鸿程这号人物,想来连古早就知道解鸿程的存在。
关于解鸿程的事,问连古不是来得更快?
思绪飘荡间,红喜的话钻进了耳朵。
“查到了!好像并不远,1公里左右。”
红官接过手机看了眼地图,眸中神色微沉:“香雪山是不是被什么人承包了下来?”
“这个没听说啊,我去找人问问。”
红喜收拾好东西,转身出院就碰见了韩杨。
“韩医生过来啦,先生在院子里。”红喜打了声招呼,就提着篮子回了厨房。
韩杨不像计承,来时会带上药箱,而是带着一个针灸包,里头装满了粗细不一的针。
外头寒凉,针灸只在室内做。
红官卷起裤管,给韩杨扎针。
“最近双腿不像以前那么敏感畏寒了。”红官积极反馈了病情。
韩杨给他的鹤顶穴扎了一针,点头说:“再有十天半个月,就能根治恢复如初了,还请红先生耐心等待。”
“我不急。”红官注视着膝盖上细长的银针,若有所思,直到韩杨在他阳陵泉穴利落下了一针后,才开口问:
“韩医生,连先生的身体状况……好吗?”
韩杨动作不停:“红先生问的是哪方面?”
“除了表面上可见的伤,内伤这些呢?”红官问完观察着韩杨的表情。
韩杨一贯的风轻云淡,神情并没有多大的变化。
“都是一些跌打内伤,您也不用太过担心,多嘱咐他按时吃药就能好得快。”韩杨专注于红官的膝盖取穴,以聊家常的态度轻松回应着。
红官见此,也不绕弯了,直截了当问:“您知道他左手臂上的针孔是注射了什么东西吗?”
韩杨抬头,困惑的目光中夹带着诧异:“他手臂上有针孔?”
红官眉头一蹙,韩杨会不知道?
还没等他问出口,韩杨面目平静如常:“等连先生回来,我给他抽血化验检查检查,您是担心连先生注射了什么药物吗?”
红官“嗯”了声,他总觉得那个针孔并非镇定剂那么简单。
直觉告诉他,连古在刻意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