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什么?”
“因为我人美心善!”
时秋禾喝了一口茶后,笑着看向回答着虚无。
“……”
听着时秋禾这话,站在窗外的虚无回头挑了挑眉,他竟然没有半分意外。
时秋禾垂下眼眸,无人看清她的神色。
其实她这话半真半假,救下她一是因为不忍心一个女子就这么被凌辱,同为女子的她办不到明明有能力救下,却还无动于衷。
还有便是对方当时的眼神,她转身时代溪眼中那绝望不甘还带有一丝后悔的眼神。
这让她想到她上一世最后的那个时候,也是这般绝望不甘还有后悔,很后悔。如果,也是,哪有什么如果啊!
时秋禾摇摇头,把脑子里的东西甩掉。
她现在是应该想个办法,接下来该怎么处理代溪这事儿。
唉,这要是在这儿放下她回去吧,这要是被毫阳城的人找到,那就是必死无疑,那她不就白救了!
可要是带着,要怎么安排呢!带回宗还是带回家。可要是带回宗这要什么理由啊!呜呜。要不…
“虚无,你说我把代溪带回时家怎么样?”
时秋禾看向虚无,还不等虚无开口,猛然间想到什么。
“不行,不能带回时家。”
她怎么忘了,要是到时候被代溪发现了,那爹娘时家还得为这事儿劳心分神。
“那你想怎么办,这救了她还不够吗?”
“啊,我也不知道啊!”
时秋禾烦的捶了捶桌子,“那些该死的畜牲,干的什么事儿,还要那毫阳城城主以及那两个老头,也跟着造孽。就那些纨绔弟子做的那些事儿,难道不该死吗?”
“我看你还是别管了,你救了她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虚无直接开口说出自己的想法。
时秋禾趴在桌子上叹气,“唉,你让我想想。”
毫阳城叙家。
“老祖,我们没有发现害死申儿的那两个贱人。”叙谈气极,满眼恨意。接
着满脸痛心,哽咽的的看着眼前的人,直接跪了下去,“求老祖一定要给申儿报此仇,叙谈就这一个独子,老祖平日里可是最疼申儿的,申儿,申儿他。”
叙谈说着说着泣不成声。
“够了!”
叙庸直接将面前的案桌直接拍成齑粉。眉间沉郁,深晦的眼中划过一丝狠戾。
这两人不知用什么手段竟然躲过他们的追查,简直岂有此理,他一定要让他们给申儿陪葬。
也在这时他感受到了自己放在那人身上的追踪咒竟然被抹除了,看来是小瞧对方了。
叙庸施法念咒,看着手中的符咒,见时秋禾老老实实的到了无双城后他的追踪咒就被抹掉了。
“兄长,可是有什么线索了!”叙碌见叙庸盯着手中的符咒看,开口问道。
将手里的符咒收起来,叙庸沉声道:“没有露出蛛丝马迹。”
“那两人应该是散修,我们让弟子去找,一定要将她们千刀万剐。”叙碌接着开口。
叙庸眯着眼,“太蹊跷了,区区两个金丹散修就这么大能耐,偏偏那个时候息尘弟子路过。”
“老祖,你的意思是,是她杀了申儿。”叙谈期盼但又担忧的看着叙庸。
叙庸撇了一眼叙谈,没开口。
叙碌却在这时开口,“看那丫头毫无城府的样子,一看就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不过是仗着有个好师尊罢了。”
“我吩咐弟子去找。”叙谈说完转身离开。
第二天。
时秋禾想了一晚上,还是没想到该怎么办,最后觉得还是觉得代溪要是愿意,她就把她带回问仙宗,等以后她有法宝了,可以躲过追杀了就好了。
推开房门,时秋禾看了看隔壁的房门,还是关着的,直接上前敲了敲门。
“代姑娘!”
见没人回答,时秋禾又敲了敲,“在吗?”
不会是走了吧!时秋禾突然觉得很有可能。
“我进来了!”说着时秋禾推开房门,果然房里空无一人。
时秋禾看了一圈,只有房间桌上有张纸条,将纸条拿起,‘恩人,您的恩情,日后代溪再报答。’
“她那一身除了修为还看得过去,也没见什么好法宝。这里是无双城,离毫阳城虽说不近,可也不算远,她就不怕她这条命我白救了吗?”
时秋禾说不出什么感受,这人还算符合她眼缘,她不希望自己的一番心血耗费。
虚无镜看着时秋禾手上的纸条说道:“嗯,能自觉不拖累人,看来还算有点良心。而且只要她去往其他域,这叙家也没有这么大能耐找到她。”
这些她都知道,她怕的是代溪走不出这无双城。
“罢了,她走了就走了吧!我们回去吧!”时秋禾将纸条收了起来,准备离开回问仙宗。
时秋禾出了客栈,接着不再停留,而是直接出城,准备继续坐灵舟回去。
可有时命运就是真么无言可说,时秋禾正往城门处走时,突然瞥见一人,那伪装一眼就能看的出来。
就多了个围帽,换了身衣服。连身型都没变。这真的躲得过追杀吗?
要是对方出城门,有人守着,她一定会被发现。
时秋禾走上前一把拉着对方,代溪下意识反手就出手朝着时秋禾攻来。时秋禾伸手挡住。
见来人是时秋禾,代溪立刻停手,退开一步朝着时秋禾行礼,“恩人。”
“我说了,不必叫我恩人,叫我的名字就行。”时秋禾说完,才想起她的目的,于是开口道:“你这样我都能看出来,更何况毫阳城的人。”
代溪再说话,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一身装扮。
时秋禾叹气,算了,送佛送到西。将耳朵上那个耳坠取下,递给代溪,“先借你一下,离开了这里后再给我吧!”
那是那次西域拍卖会之行后,师尊特意给她的。借用是她最大的让步了,要不是没别的,她也不借。
代溪看着手中的耳坠,看着时秋禾,心中一片暖意,心中却有一丝的愧疚,“多谢时道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