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尊大帝!”
望着银袍男子惊人的手段,此时所有人心头都浮现出这个念想。
光是站在那里,所给到的压迫感已经让人心神俱颤。
银袍男子目光掠过四周修炼者身上。
随后一步迈出,直接消失在了星空之中。
伴随而散的是那可怕的帝威。
强如火横天这种妖孽,都不免长松一口气。
虽然大帝在星空焰海他早已司空见惯。
但是一尊大帝出手,这确实是极少见过的场面。
仅仅只是出手两次,就让他平日高傲的心态瞬间收敛了许多。
差距实在太大了!
谁能想星空神庭的行动速度竟然如此之快。
距离他们出来仙道遗址还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
以大帝想要横跨如此遥远的距离,都要费极大的功夫。
想来都是这不朽帝城所造成的。
星空神庭是维持星空秩序的庞大势力。
只不过如今的此地的声名同样出现了不少丑闻。
毕竟不朽帝城的腐朽越来越肆无忌惮了。
而星空神庭又十分倾向于不朽帝城。
已经许多势力都在暗中称呼星空神庭为走狗。
但也只是底下说说而已,这种超然的存在,又有几个势力能敢与他们正面抗衡。
另外一侧,千真夜望着星空深处,不禁有些感叹。
“从方才那星空神庭大帝的神情不难看出,陆阳并没有死!”
能在大帝手中安然退去,不知道算是一运气好还是运气不好呢?
倘若直接被捏爆了,或许日后就不用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此话落在千盈盈的耳中,心中不免松了一口气。
这一个举动,让千真夜察觉到。
顿时出声提醒说道:“最好不要再跟这陆阳走在一块了,否则以不朽帝城的脾性,届时连父亲都保不住你!”
此话千盈盈原本想要驳斥一番。
但是似乎并没有寻到什么好的借口,也只能沉默。
“不过去了葬帝星坟?短时间之内没有什么危险,得罪不朽帝城,星空之大,也只有那种地方可以去了。”
千真夜再次说道。
葬帝星坟是宇宙星空之中,唯一一处脱离了星空神庭掌握的位置。
无尽岁月之前,那里也不过是一片寻常的星域。
后来此地发生过剧变。
似乎有着不计其数的帝境强者陨落在其中,帝躯更是与那些星辰相融,不朽意志长存。
如此多的大帝意志充斥在一起,化作一片与众不同的星域。
一旦进入那片星域,强如星空神庭,想要从其中找出一个人来,也十分棘手。
也曾有过岁月,不朽帝城跟星空神庭想要覆灭此地。
但是似乎遭遇到了其中无数大帝意志的抗衡。
强如这两处地方,都奈何不了这片法外之地。
所以葬帝星坟,也成了一些不法之徒的隐藏之地。
毕竟一旦失去了葬帝星坟大帝意志的掩盖,想要逃离不朽帝城跟星空神庭的手段,无疑痴人说梦。
星空深处。
一片灰暗的地带,可见大大小小的星辰林立,这里的星空略微有些不同,无垠寂静之中多了一丝诡异的气息。
远远望去,如同一口巨大的深渊般,吞噬着一切。
此时一道波动显化在这片寂静的星空之中。
而后两道身影直接出现。
自然是陆阳跟那灰袍少年。
陆阳缓过神来,心中不免升起了一丝侥幸。
在逃离的瞬息之间,他感受到了身后传递而来的恐怖气息。
那必然是一尊大帝出手了。
大帝来的如何之快,超乎了他的预想之外。
陆阳目光看向了一旁的灰袍少年。
“为何要帮我?”
即便是差点陨落在大帝手中,灰袍少年依旧没有过多的情绪变化,甚至脸上还挂着淡淡的笑意。
“我们曾在玄天界见过一面,看来你真的忘了。”
玄天界三字让陆阳动容。
可他脑海之中的记忆不曾有这灰袍少年的容貌。
“虽不清楚你是否还有其他规避禁忌之力的手段,但是我那“天法冥王经”应该算是帮到你不少忙吧。”
此话再次让陆阳动容。
此法是他从冥帝之墓的三世铜棺之中所得到的。
“你是冥帝!”
他语气都拔高了几分,瞳孔微缩,显然有些震惊。
原本就有传闻冥帝要活出第三世,谁能想昔日镇压寰宇的冥帝,如今竟然就站在他的面前。
“冥帝,过去的身份,如今我唤做宗池。”
冥帝十分轻松惬意的回应。
让陆阳感到有些古怪。
“我还是不懂,你为何要救我,因为我得罪不朽帝城以及星空神庭,恐怕人人都要避让不及。”
宗池轻笑一声,说道:“关于仙庭跟这片星空的恩怨,想来你应该也有些猜测了,恰好,我一向站在了仙庭这一边。”
此话一出,陆阳神情虽然不变,但是心中已经掀起轩然大波。
“你是如今这一代仙庭选中的仙苗,注定要背负起一些沉重的使命,不过你比我好多了。”
说到这里,宗池的神情颇为凝重。
“想当初我活出第二世,欲要在星空之中大放异彩,谁能想到,就是被那仙神树给坑了!”
“难不成你也成了仙苗?”
宗池点了点头。
“这种因果一旦种下,就注定与星空神庭跟不朽帝城为敌,那时候,可把意气风发的我折腾的够呛!”
一回想到往日的岁月,宗池就十分头疼。
最终不仅没能横扫星空无敌手,还被逼得提前躲入三世铜棺之中,活出第三世。
这其中种种,哪怕是如今想起来,都让人动怒。
“难道不能跟仙庭撇清关系吗?”
陆阳忍不住再次询问。
宗池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从你得到了那道仙术开始,就注定了冥冥之中的因果已经种下,逃不开的。”
陆阳沉默,看来自己似乎摊上大事了。
“不过你在慌什么?反正你都得罪了戚家,如今又被仙庭看重,那反倒是天大的好处,至少不用独自一人与他们抗争。”
宗池看向陆阳的目光不知道是怜悯还是夸赞。
显然此事没有他所说的如此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