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人之境都不曾达到了,却能硬撼星空意志。
这种前所未有的壮举饶是那些高高在上的大帝强者,都感到不可思议。
唯独陆阳抬头望向那滚滚劫雷,与星空意志做着斗争。
顿感兴中豪气澎湃。
太强了!
不愧是生长在宇宙星空深处的异火,几乎体内每一处位置,都可以见到那暗红的火焰在燃烧。
此时他的力量超脱了之前数十倍。
轰!轰!轰!
天地色变,接连数道星空劫光落下,那滔天威能撼动天宇,好似末日降临一般。
陆阳迎面而上,宛如一尊不朽战神,诸多神通在他手中尽皆绽放,将这些劫光一一碾碎。
连星空意志都奈何不了陆阳,这片天地,还有谁能与他一争!
足足持续了一个时辰,这片星空意志才缓缓消散,整个天穹都恢复了一丝明亮。
笼罩在所有人心头的压抑之感,也缓缓退去。
陆阳目光落在玄天界一行人身上,而后一步迈出,直接来到樱柠的身旁。
所有人都止不住地看向陆阳。
这超然的身影和逆天的壮举,让人心生恍惚。
谁能想到,一个玄天界会出现一尊如此恐怖的妖孽。
凤瑶音靠近说道:“魂珠已经给她吞服,能感受到她的神魂之力正在复苏,想要估计还需要一些时间。”
陆阳闻言点了点头。
“如今我点燃神火,此次星空古路,我们玄天界赢定了,但是还有一些麻烦需要解决,你们且在这里等待片刻。”
陆阳的声音淡然,却无人敢反驳。
显然此时的陆阳在所有人心中都有着与众不同的威严。
此时四周望着陆阳身影的人,有震惊,有不解,也有惊喜。
唯独司空乱脸色阴沉,甚至眼眸之中充斥着不可置信。
但是他的脸色,顷刻间就变了。
因为陆阳盯上他了。
“钟舒台,准备催动帝兵,不惜一切震杀此人!”
司空乱低沉的声音让有些恍惚的钟舒台恍若未闻。
他同样无法理解,为何先前一切皆在他掌握之中的局势,转眼间似乎反转了过来。
但是心中想让太宿界晋升,做此界万古伟人的执念,让他清醒了过来。
同时感受到了身旁昊天镜传递而来的一缕缕强大帝息,让他不再多想。
“太宿界的辉煌未来,没有人可以阻挡!”
他转动昊天镜,直指陆阳的位置所在。
“钟舒台,你莫非已经被执念蒙蔽的头脑了吗?看不到那些跟随你的强者,都已经死去,我早说过做鸿宇界的杀人之刀,没有好下场。”
屈子真驾驭大日神鼎,挡在陆阳身前。
钟舒台的眼皮直跳,整个人的气息都变得极为深沉。
足足持续半晌,一股疲惫之意弥漫上他的脸庞之上,连同身躯都佝偻了几分。
“为何如此做?”
他喃喃自语,司空乱斩杀太宿界的强者,让他大失所望。
“钟舒台,你在犹豫什么?想要成就一方界域的未来,牺牲一些强者理所当然,难道......”
“够了!”
被打断的司空乱一愣,平日里哪怕是钟舒台修为踏入道境,拥有帝兵,都对他十分恭敬有加,今日胆敢打断他的话语。
“好!很好!没了我鸿宇界,就凭你能翻得起什么浪花,不过是一个蝼蚁般的存在。”
司空乱阴沉着脸。
然而钟舒台的神情之中浮现出一抹阴狠之色,随即就做出了十分骇人的举动。
直接强行催动与他融为一体的昊天镜,试图将此镜剥离出自己的身体。
一时间,他与昊天镜之间,拉扯出一条条半透明的银白色丝线。
那剧烈的疼痛让钟舒台的神情都变得十分扭曲。
“蝼蚁就是蝼蚁,竟然想违背帝兵意志,痴人说梦。”
钟舒台的举动让司空乱冷笑一声。
他手中掐印,口中念动咒语,钟舒台身旁原本平静的昊天镜扬起了一抹妖异的光芒,循着那一根根丝线蔓延进钟舒台的肉身。
让原本有些癫狂的钟舒台突然寂静下来。
“去,杀了玄天界的至尊序列。”
司空乱淡淡说道。
那钟舒台,就如同一尊没有意识的傀儡般,转身朝着陆阳他们的方向走来。
这一幕,无疑让人心生怪异。
“这钟舒台,似乎有些不对劲。”
屈子真朝着陆阳说道。
“借助这件帝兵之中的天地,破开屏障,踏入道境之中,如今想要摆脱,又谈容易,大日神鼎给我一用。”
屈子真闻言不敢怠慢,连忙将手中的大日神鼎递了过去。
对于陆阳,他算是心服口服了,如此可怕的天骄妖孽,凭借一人之力,便可以与鸿宇界周旋到如此地步,难怪青泉大帝会如此煞费苦心布局。
大日神鼎靠近他,陆阳便感受到了一丝莫名的亲近之感。
这是其中的器灵,传递而来的。
他倒是没有意外,不仅仅是他身负大日神术,更多的还是受到恒宇不灭焰的影响。
此鼎以大日神金铸就,自然对于这种生长在星空深处的异火十分亲近。
随着他催动大日神鼎,这座昔日青泉大帝的帝兵,开始缓慢复苏,那帝兵之威席卷整片天地,直接将四周的天地焚化成一片火焰之地。
而陆阳持鼎立在其中,便如同这片火焰之地的掌控者一般。
如潮水一般的灵力从他的体内被拉扯进大日神鼎之中。
若是换一个寻常的神火境修炼者,只怕当场就要被吸干灵力,枯干而死。
“镇!”
他沉声喝到,动用其中一丝帝威。
顷刻之间喷涌而出滔天火海,那滚滚的热浪仿佛焚化万物,朝着钟舒台镇压而下。
这种威能,饶是陆阳都感到不可思议。
感受到了极致的威胁,此时操纵钟舒台的昊天镜器灵,同样唤起帝兵的威能,试图挡住大日神鼎。
轰!
天地倾覆,整片大地都在这碰撞之中崩裂,连同百丈之外的山川,树林,在这股冲击波之中粉碎殆尽。
与此同时。
钟舒台的肉身开始崩解,一缕缕银白色的气息自他崩裂的血肉之中迸射而出。
“可恶,这小子为何能催动如此多的帝兵之威,这道肉身已经承载不住帝兵之威了。”
昊天镜器灵的声音回荡在司空乱耳中。
让他原本就阴沉的神情再次变化,如同吃了屎一般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