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香风拂过,沿途花瓣丛生,美丽动人,却带着一股别样的玄妙奥义。
楚风甚至没反应过来,便看见此女一把揪住项飞的耳朵,生气道:“看你往哪跑!”
“诶哟我的姑奶奶,小力些,耳朵要被你揪断咯!”项飞痛的直跳脚,可女子却根本没有想要撒手的意思,反而旋转一百八十度,疼得项飞鬼哭狼嚎。
“负心汉!两年前还说要与我双宿双栖,转头就不见踪影,现在还有脸来桃花仙城?嗯?”此女再度用力,直接将项飞揪了起来,耳朵通红一片。
项飞龇牙咧嘴的朝楚风投来求助的眼神,后者视若无睹,轻咳两声望向别处并说道:“今夜的风儿,甚是喧嚣。”
“良辰美景,的确是个赏月的好时机。”叶孤城微微颔首。
“你们……”项飞欲哭无泪得指着楚风,满脸难以置信,他最信任的朋友居然弃之于不顾!
“新仇旧恨今天本姑娘一并清算,你最好祈祷我能大发慈悲,否则让你做不成男人!”此女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恶狠狠道。
虽说语气很凶,可明眼人都能看出并无真火,更多的是埋怨与不舍。
旁人见状无不乐开了怀,道侣之间打情骂俏十分常见,在这桃花仙城中几乎无时无刻不在上演。
项飞心如死灰,一脸悲愤得看着楚风,颤抖着捂着下半身。
这时,那位女子看向楚风,开口道:“本姑娘要带走他,你有什么话要说?”
“姑娘请便,在下与他并不熟。”楚风微笑道。
“如此甚好。”女子冷哼一声,揪着项飞就往高台走去,动作之干练和直接能看出她积怨已久。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一定是项飞惹出来的情债,对于这位‘年轻有为’的花丛老手而言,四处留情正是他的行事风格。
“楚兄,你一定要来救本少啊!”
“救个屁救,先管好你自己,待会看你想怎么死,本姑娘都成全你!”
“不要……”
项飞的哀嚎声逐渐减弱,不久后便消失在人群中,直至被带到一座名为烟云阁的高楼中。
夜晚的桃花仙城灯火通明,悦耳琴声裹挟着道韵传荡四方,一对对道侣沿着桃花河畔相依而行,诉说着对未来的美好期盼。
一切都很好,只是有人注定今夜无福消受。
“真的不管他?”叶孤城好奇道。
“此女为情所伤,但看样子多为相思之情,不会做太过分的事,不然的话她也不会一直在桃花仙城入口等候她要等的人。”楚风缓缓道。
从进城开始他便感受到一股眼神落在三人身上,充满了惊喜与思念。
言语可以骗人,但眼神绝对不会。
所以项飞大概率不会出事,或许被抓去泄泄愤此事就算这么过去了。
至于做不成男人,这更是无稽之谈,若是心中有爱,又怎会想让另一半受到伤害呢?
“接下来我们去哪?”叶孤城问道。
楚风望向烟云阁,淡然道:“既然需要引荐人,那便从这里开始。”
太阳神藤需要的东西暂且不急,桃花仙城深处与瑶池圣地接壤,恰逢瑶池圣会,没有引荐人或请帖的情况下暂时进不去。
眼下最好的办法便是找到一位盟友,将双方利益捆绑到一起,实现共赢。
由于瑶池圣会即将开启的缘故,诸多天骄妖孽齐聚于此,其中不乏沧州顶尖势力传人以及古族之后。
而瑶池圣地的弟子数量有限,明显不如前来参加的武者,因此争夺引荐人也是一场不小的争斗。
旋即楚风来到烟云阁前,望着其中红幕垂落,歌舞升平的光景,心中不由得一动。
就在这时,一股别样的气息扑面而来,楚风意识空间内的七彩琉璃金身陡然睁开双眼,绽放出无穷霞光!
“嗯?”
楚风转头望去,只见散发出古怪气息者是一位年纪约莫二十二三的年轻女子。
此女一张圆圆的鹅蛋脸,脸颊晕红,一双天真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自己,周身透着一股妩媚动人的气息,肤光胜雪,眉目如画,竟是一位绝色佳人。
“见过公子。”她的声音如百灵鸟般动人,听后宛若如沐春风,一缕清流从心底淌过,涤荡一切污秽。
楚风微微颔首,并无多言,就这么望着她进入烟云阁,逐渐消失在视野中。
让人奇怪的是,此女周围并无结伴者,其余瑶池圣地弟子皆是相伴而行,唯独她孤零零一人,似是百花齐放中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
“这妮子有点意思。”斩仙草突然开口。
“此话怎讲?”楚风目送她离去,好奇道。
“这种体质已经很久没看见了,楚小子,若是有机会的话,一定要把她绑到身边,对你有极大的好处。”斩仙草提醒道。
楚风眼中精光一闪,他清晰地感觉到七彩琉璃金身吞噬了一缕别样的气息,变得愈发透明,反哺出一股精纯精气,令神念再度增长几分。
对方似乎也感觉到了己身的特殊之处,方才对视那一瞬间,楚风能看到对方眼中掀起的一丝波澜。
“如果只需要引荐者的话,那应该随意一名瑶池圣地弟子都行吧。”
想罢,楚风抬腿走近,可还没等他入门,身后陡然传来一股准帝气势,轰然降临。
“闪开!”
楚风宛若不动明王,岿然不动,眼神冰冷得扭头望去,只见一位衣着华贵的年轻男子带着几名准帝护卫气势汹汹得盯着自己。
“看什么看?哪来的土包子,知不知道这里是贵宾通道?乡巴佬老老实实走大门,这里不是你能来的地方。”年轻男子指着不远处的牌匾。
楚风顺着他手指方向望去,只见上面写着几个大字——无名帖者请走正门。
看到这一行字楚风差点没崩住,没曾想到八荒都有严格的阶级划分。
“识趣赶紧滚,本公子闻到你身上的臭味就想吐!”此人一脸厌恶得摆手道。
楚风脸色平静如常,对此置若罔闻,淡淡道:“原来是贵宾犬走的道,确实不是人该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