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来就是王炸，炸得江东明一脸懵逼，您这是啥意思？
小倩也是满脸惊讶，他们老祖可能是现存最古老的妖族，江东明一个人类，怎么可能比他古老？
要知道，人类的神境，也只有五百年寿命，就算你修为通天，大限一到，也只有身死道消一途。
一阵沉默之后，江东明咽了口唾沫，涩声说道：“前辈，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东英山老祖发出温和的笑声：“我在你身上察觉到了比古老更古老的气息。”
比古老更古老？江东明心中一动，他说的，莫非是无极天尊？
东英山老祖可以察觉到无极天尊？
不等江东明开口，小倩就脆声说道：“老祖宗，您是说江东明是哪位强者转世？我就说嘛，他修炼怎么会这么快？”
她一边说一边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江东明，就好像看到了什么稀罕物。
东英山老祖笑而不语，似乎是默认了小倩的说法。
“也就是说，你的修炼法门以及那些丹方，都来自于前世的记忆？”小倩盯着江东明问道。
江东明沉默了一下，哭笑摇头道：“几年前，我被人推下了山崖，侥幸没有摔死，我的修炼法门以及丹方是在山崖下面获得的。”
他说的全是实话，只不过隐瞒了最关键的信息。
无极天尊是他最大的秘密，连最亲近的人都没有告诉，更何况是面前这两位？
小倩愣了一下，这听起来怎么这么像武侠小说里的桥段？
她转头看向东英山老祖，意思是您老人家是不是看错了？
东英山老祖笑容不变：“前世如何，与今世无关，无需太过纠结，我今天找你来，是想和你结个善缘。”
“啊？”
江东明又是一愣，结个善缘？您老人家下一句话不会是要说给我们捐点钱吧？这似乎是那些假和尚假道士，“化缘”时候的开场白。
就在他胡思乱想之际，东英山老祖继续说：“你修炼的是肉身气血之道，只差一步就能打破瓶颈，我可以帮你一把。”
说完，东英山老祖张开了嘴巴，一团拳头大小的绿色光从，从那粗壮的树干内飞了出来，悬浮在半空。
“沙沙，沙沙……”
这团绿色光球出现的瞬间，整片森林内的植物似乎都活了过来，不安分的摇晃着身体。
而江东明也是心头一颤，感觉自己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躁动起来，它们在呐喊：“我要吃，我想吃！”
他并不知道这是什么，但他的身体已经在告诉他，这是宝贝。
小倩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着那团绿色光球，还抬手抹了一下嘴角。
“沙沙！”
东英山老祖晃动了一下树冠，一股无形的力量荡开，森林瞬间恢复了平静。
“这是生命能量，它可以让你的气血之力达到顶点，突破神境，你还可以用它参悟生之力。”
东英山老祖话音刚落，小倩就急道：“老祖宗，这团生命能量是您无数岁月积累的，怎么能给他？您的伤……”
一声叹息打断了她的话：“我受的是道伤，生命能量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
“可是……”
小倩还想说点什么，最终却未能成言，眼中闪过一抹哀伤和不甘。
江东明压制住了想要一口吞下那团生命能量的冲动，咳嗽了一声问道：“前辈，您要把它送给我？”
“恩。”东英山老祖用鼻音回答了他。
“为什么？”
第一次见面就送这么大的礼，总要有个理由吧？
东英山老祖轻笑一声，反问道：“月琅为什么要把流云巾给你？”
这个问题，江东明也思考过，一开始，他以为月琅婆婆是用流云巾换胡万的命，可后来他发现，月琅婆婆根本就不需要这么做。
那个时候的他，月琅婆婆一个指头就能按死，而流云巾至少是上品护身法器，何必呢？
还有，月琅婆婆向他表达了极大的善意，在他危难之际出手帮他，教导他修炼知识……闭关之前，还有一种托孤的感觉。
人格魅力？别搞笑了，他还没自大到这种程度。
而现在，东英老祖要送他一团生命能量，这东西有多珍贵？看那些植物和小倩的反应就能猜到。
江东明轻轻吐出一口气，躬身行礼道：“请前辈解惑。”
东英老祖陷入了沉默，半晌才缓缓说道：“你应该知道，到达神境，或者说，使用神境层次的力量会受到限制。”
江东明点了点头，那天和赵丹晨交手的时候，他切实感觉到了来自神剑的力量。
东英山老祖继续说：“人类强者使用神境层次的力量，可以自我封印，让神剑感应不到，而我们妖族不行，我们只能硬抗，抗得住就生，抗不住就死。”
江东明皱眉：“妖族没有自我封印的法门？”
小倩冷哼一声：“有的妖族天赋神通可以让自身化作虚无，比你所谓的封印法门高明千倍百倍，你们人类神境封印自身，神剑也并非感应不到。”
江东明听得云里雾里的，斟酌着说道：“你的意思是，神剑可以放过使用了神境层次力量的人类，对妖族就是追杀到死？”
小倩不忿道：“没错，炼制神剑的强者肯定是人类，故意苛待我们妖族。”
江东明无语，这确实有点双标。
小倩继续说道：“不过嘛，就算不动用神境层次的力量，我们妖族的顶尖强者也比你们人类要强，就像我们老祖，打你们十个八个神境大成没问题，而且是吊打。”
真的假的？江东明表示怀疑。
“前辈是最强妖族？”他好奇问了一句。
“不，这方天地最强的妖族，是月琅。”
回答这个问题的，是东英山老祖。
江东明心头一震，月琅婆婆是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妖族？可她不是还没有渡过第三道雷劫吗？
东英山老祖可以打十个八个神境大成，那月琅婆婆……
小倩哂笑道：“我跟你说过，对于妖族而言，天赋比境界重要，月琅虽然没渡过第三道雷劫，可是却能轻松虐杀人类的神境大成，她的天赋，让我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