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怪婴在死漂的母体中千年不出,怎么现在突然暴动了?”
王铠旋脸色扭曲的用工兵铲拍飞扑上来的痋婴,把大无畏的贪财精神终于用到了实处。
“难道是我们无意中触发了某种仪式,三条腿的蛤蟆,黑罐子里的玉胎还有那三具骷髅,会不会就是它们脱离母体的罪魁祸首,妈的——给爷死开。”
王月半手里的冲锋枪哒哒哒哒的响,子弹迅猛连绵不断,在痋婴周围扫射出一阵风爆,连带着将靠得近的怪物一并溅射出横七竖八的伤口。
山洞中一片混乱,入眼之处皆被这凶残的玩意儿堵得严严实实,又因为女尸身上迷离的蓝色冷光消失,周围完全暗了下来,忽明忽暗的踪影难辨,哭嚎声越来越响,它们的动作似乎也越来越熟练智慧也越来越高。
有几只见前方无法攻克,居然顺着溜直光滑的石壁毫无阻碍的爬了上去,然后对着他们俯冲下来。
吴峫开枪射击,子弹过后脑浆迸裂,地上就像是开了染坊,红绿黄黑各种颜色的汁液顺着地面蔓延流淌。
他惊疑间拿手电筒去照自己跟前离得近的死尸,才发现它们的肚子和前肢上都有着向章鱼足似得吸盘,居然同时具备了人和昆虫的多种特征。
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些恶心的东西,是人和虫子的繁衍物。
这他妈膈应人。
小三爷不知想到了什么画面,嫌恶的皱起了眉。
“我们不该把霍氏不死虫炸的太惨,它制造呼出的红色雾气似乎不仅仅是强化它自身的躯壳与外甲,还会让这些痋卵保持休眠状态。还有那只蛤——三足蟾蜍,我突然想起来那个不是普通的石头,是蓝色胯克胶质离子,是航天卫星干扰器的主要材料,和那几个陨石雕像共同发挥作用,埋在地底千米都能向上空发出干扰离子,这也是那些飞机坠毁在这里的主要原因,我们最好毁了那东西,否则会有更多人死在这里。”
雪莉杨的适应性非常强,不过是短短的几个呼吸之间已经压制住对这些虫子本能的恐惧,脸色也恢复了正常,一边点射将那些怪婴的头打的肉沫骨渣飞溅,一边扯着嗓子朝自己身边的人解释。
科普归科普,想法也是好的。
但包围圈逐渐缩小,那些东西已经遗落在暗河边洞穴的里侧,他们正在强行向外突围,别说顾不上那些东西,就是在这些怪物之间遥望过去,根本连看也看不见。
闷油瓶手上也拿着一把m1A1,每次举枪过后那些怪物就只剩下一个空空的无头腔子,像是腔壳里的东西从子弹打出的孔洞里筛了个干净。
他当然更喜欢黑金古刀,锋利且顺手,但这近身武器不是什么场合都适用。
尤其是这些痋婴的汁液有着剧毒,一旦有任何一滴滴落在身上,后果都难以估量,没有必要冒这个险。
张起棂只是喜欢用冷兵器,又不是对热武器一窍不通。
甚至刚好相反,他可以把国内外各种枪的型号和性能、装弹量像百度一样倒背如流。
吴峫曾经也是见过他用枪的,但他觉得小哥的射击精准度不如自己。
当然,这是吴小佛爷自己觉的。
而且真要说起来,这人似乎就没什么是不会的。
嗷,也不是没有。
他不会生孩子,这老小子没有这项功能,哎嘿。
这种突如其来莫名其妙的优越感让吴小佛爷对自己有些无语。
黎蔟说的没错,他可能是真有病,说的好像他吴峫就会生孩子一样。
他为什么要在这种奇奇怪怪的地方得意。
至于这枪,除了老胡、王铠旋、王月半当时一人拿了一把,多出来的这把哪来的。
当然是小三爷从口袋里掏出来递给他的。
这回连背包都不用了,用的衣兜,目的只是掩盖视觉冲击不至于太过突兀。
至于怎么装得下的,别管。
只有不知内情的摸金三人组在这种紧张刺激的氛围下心头也不禁同时划过一句话。
真是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但无论怎么说,他们也没打算追根究底,这种地方,只要能救命,小吴同志就是掏出一架坦克,他们不仅不会问半个字,还会给他拍手鼓掌。
只要能活命,他说是科学,那就是科学。
听说村口老奶奶活了一百八,长生的秘诀就是她从不管闲事。
“炸都已经炸的稀碎了,再说这个还有屁用,我们人都要没了,还管什么蛤蟆。”王铠旋的怨气都快比这些受了几千年折磨的死漂还要重了。
他自己都快活不成了,还管什么飞行员管什么会不会死更多的人。
虽然这话没什么道义,却很真实。
顾好自己和并肩作战的队友已经是极限,哪还有精力管其他人。
就在这时,吴峫忽然发现这些东西会不自觉地躲避枪口连续不断喷射出来的火光和手电筒的光束。
难不成——这些鬼东西畏光?
意识到这个问题的那一刻,他几乎是瞬间停止射击毫不犹豫的扔出了照明弹。
那不要钱似的架势让老胡和王铠旋两位贫穷人士脸上满是一言难尽。
不过这会儿也顾不得许多,钱重要还是命重要所有人都心里有数。
在他失去自我防护能力的片刻,王月半和闷油瓶默契的将火力集中到了小天真的方向。
纵使已经足够小心,但他们退往另一个洞口的路径却需要经过高耸的山体,他们边走边前进,而那些痋婴已经学着前面几位光荣牺牲的同类的样子,在岩壁上攀爬张开巨口飞跃而下。
小哥冷着脸浑身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从耐心点射到扫射,搭配上他黑色的冲锋衣和背上的长刀,不自觉散发出令人心惊与臣服的强大与沉稳。
无论什么时候,他似乎都是俊美与安全感的代名词。
吴小佛爷的余光看见他抬起修长匀称的腿将扑上来的几只痋婴踢飞,那些怪物因为这股巨力倒飞出去砸在石壁上流了一地的脓液挣扎几下无力的瘫倒没了声息。
竟然硬生生把脑袋砸碎了。
艹。凶残至极。
但是真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