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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下他剩下的那些卖不出去的求子符,就免费给楚落画一张小移位符。

此刻的楚落将挎包给打开,里头有自己要当武器来使的算盘岁岁年年,剩下的除了一些必须的丹药,便全都是求子符了。

储物袋的空间到底还是太小了,等这次回来后,她也该去买个储物戒指使使了。

带包裹进去就是为了预防何师兄口中所说的那种打不开储物袋的情况,只是在没有灵力的情况下,其他东西的使用限制更大,甚至还不如求子符。

毕竟这玩意……用不到灵力啊。

当然也没有什么威力,不过必要时候可以用来唬人。

清点好物品之后,楚落便背上挎包走出了房间,飞舟上的气氛凝滞得有些可怕。

今夕宁正靠在船头的一侧,安静看着身边经过的飞鸟,她已是许久都不曾离开过凌云宗了。

而宋鸣越,何不忘,以及无念剑岛的景曜长老都在远处格外紧张地看着她。

忽然间今夕宁转头看了过来,三人的心也都更提高了些。

不过她只是同走出来的楚落笑了笑:“落儿,可都准备好了?”

“没问题了。”楚落拍了拍自己身上的挎包。

然后也跑到了师尊的身旁,向着飞舟的下方看去。

透过云层的间隙,能够看到村庄田地,山岳江川。

“师尊就应该多出来走走嘛。”

后面的三人默默擦着汗。

黑蛇诡境的入口是一副巨蟒的骨骼,蛇口大张着,仿佛在咆哮。

自这诡境被人发现,各仙门便都派来了驻守的弟子和进入探索的弟子,在这里布置下结界,闲杂人等是无法进来的。

而今那副巨蟒骨骼的四周,早有另外三个宗门的掌门人等待着了。

原本他们是不必来的,但又突然听说今夕宁要陪着楚落一同前来,他们便也不得不过来了。

苏止墨跟在鹤阳子的身后,听到了凌云宗飞舟抵达的动静,便朝着那方看去。

一位白发美人牵着那曾见过一面的红衣少女走了下来。

果真是她。

那白发美人,应当是她的师尊,虽不知是何身份,但见几位掌门如此紧张的神色,想来定不简单。

楚落也看到了那站在鹤阳子身后的苏止墨,眯了眯眼睛。

抢生意的也来了。

“今前辈。”

“今道友。”

几位掌门见她走来,一一行礼道。

今夕宁看出了他们的顾虑,便道:“我只是来陪徒儿历练的,此行不杀生,你们不必紧张。”

虽是放心了许多,但大家都知道这是今夕宁理智尚存的时候,真等楚落出了问题,那她还会记得自己说过什么话吗?

还是俞掌门胆子大些,笑道:“今道友,小落一个人进那诡境去还是很危险的,正好今日孟掌门也将苏止墨带来了,您看……”

闻言,孟素忙带着苏止墨走上前来,道:“今前辈,这是我宗去年新收的弟子,而今修为至筑基初期,神识……已至筑基后期。”

“哦?”今夕宁挑了挑眉,目光忽然放在了苏止墨身上。

见此,苏止墨也忙恭敬地行礼:“晚辈苏止墨,拜见今前辈。”

今夕宁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目光便又放在了孟素身上,语气中有几分嫌弃:“就是因为你们自诩为正道修士,却从不干正道该干的事情,才总是惹人厌烦。”

“啊?”楚落疑惑地看向了自家师尊。

这怎么莫名其妙骂人了呢?

“修法贵在平衡,你们却偏偏要这小娃先修元神,每一次元神破境都将如同死过一次那般痛苦,”今夕宁轻笑了声,又看向了苏止墨,“你应当已经体会过一次了吧。”

闻言,苏止墨的眼中满是震惊。

她如何会知道?

上次在凌云宗的修炼室内,他强行让元神先于修为突破至筑基期,那一次的确是差点没能醒过来,当时那种痛苦,他这辈子都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了。

不必等他回答,今夕宁便又说道:“按照他们给你安排的修行之法,这样的垂死挣扎将会一直伴随着你到真正死亡的时候,小娃,你跟落儿是一样的人,可要好好活下来啊。”

话音落下,苏止墨怔愣住了。

孟素则是满头的虚汗,早知就不该将苏止墨给带来,没想到今夕宁竟会如此留意他,接下来他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了,只能由着今夕宁领着楚落往那巨蟒遗骸的方向走去。

大张开的蛇口当中涌动着一团黑色雾气,这便是诡境的入口了。

“落儿,去吧。”

“好。”

楚落没有犹豫地飞身而起,直接落在了巨蟒口中。

再向前一步踏入了那黑色的雾气,眨眼之间,雾气便将楚落的身形给完全吞没。

而苏止墨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此次来的目的,今夕宁方才说的话还一直回荡在自己脑海中。

什么叫他往后的一生都将垂死挣扎,什么叫他和楚落是一样的人?

但见那白发美人已经走到了巨蟒的骸骨旁,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下,他便想过去请教一番。

然而自己刚朝那边迈出了一步去,师尊鹤阳子的声音便传到了识海当中。

“那女人就是个疯子,刚才胡言乱语一通,切莫当真,否则对道心有损。”

闻言,苏止墨抬头看向了自己的师尊。

想到师门对他如此看重,又用了那么多的资源来栽培自己,该当不会欺骗自己的。

且那白发女人,身上并无灵气,也实在太邪性了些。

苏止墨按捺下了心中的想法,又默默走回了鹤阳子身后。

俞掌门看了看七阵宗那边,又瞧了眼另一边的今夕宁,笑呵呵地走了过去。

“今道友,可是从那七阵宗新收的弟子身上看出些什么来了?”

“我为何要告诉你?”

俞掌门悻悻地摸了摸鼻子。

“我这不是……好奇嘛。”

“个人自有个人的缘法,”今夕宁抬手指了指天空,“我若说了,天就要变了。”

“那……这对那孩子是好是坏?”俞掌门仍问道。

闻言,今夕宁轻叹了口气:“可以是极好,也可以是极坏,就跟落儿一样。”

“哦?”

俞掌门显然还想再问,下一刻便被宋掌门给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