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沈经纬正式上了初中,大概是因为我的年纪比较小的原因,老师对我有了特别的关注,分座位的时候,还特意照顾我,把我放在了第一排。
看到我坐在第一排,沈经纬主动跟老师说要和我坐同桌。
因为我们两个是以满分成绩考进来的,所以老师对于好学生总是很宽容的,很爽快的答应了沈经纬的请求,于是我和沈经纬又成了同桌,只不过从原来坐在最后面成了现在的坐在最前面。
因为学校离家里远了,沈经纬个子也长起来了,二八大杠他骑不了,可是二四的自行车还是可以骑的,于是向阿姨就给他买了一辆二四的飞鸽牌坤车。
这年头马路上汽车少,大多数还都是骑自行车,有时候还可以看得到赶着马车或是牛车在路上走的,所以家长也不怕孩子有什么危险,很放心的让孩子骑自行车来回走,所以我就理所当然的每天上下学坐沈经纬的自行车。
其实开始的时候老妈想把我带到学校去,可是她是要提前去店里的,因为早上上课之前也是卖货的高峰期,错过了可是要损失很多营业额的,为了让我可以多睡一会儿,就决定自己先走,而老爸又要顺道送官瑶上学,不可能兼顾得了我,沈经纬就把接送我上下学的任务揽了下来。
开始的时候两们老妈也是担心的,怕我人在路上出点什么事,怕他骑车不稳等等,可是让沈伯伯跟着我们走了两天之后,发现这完全都不是问题,便让我们两个自己走了。
刚开始的时候班里的同学有许多都不是特别熟悉,毕竟我们小学一个年级才四个班,一个班才四十人左右,而到了中学,一个年级要八个班,每个班有五十多岁名学生,所以班里只有一小半的人是我人认识的,大部分还都不认识。
可是过了一段时间,大家就熟悉起来,我和沈经纬的风言风语就有人传了出来,甚至是传到了老师的耳朵里。
有一天其他同学去上间操的时候,班主任刘老师把我们两个留了下来。
刘老师是一个新毕业的年轻女老师,因为年轻,没有经验,所以想要做出点成绩来,对于有同学之间流传的风方风语,很是上心,大概是想让自己班级里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影响不习吧,更何况是班里最好的两个学生之间的流言,她当然要关注。
我和沈经纬被老师留下来,我们两个人还都不知道是因为什么,都觉得挺奇怪的。
“沈经纬,官瑾,你们两个知道我为什么要单独把你们单独留下来吗?”刘老师看着我们两个问道。
“不知道!”
“不知道!”
我们两个异口同声。
“最近我听有同学说你们两个每天上学一起来,放学一起走,沈经纬还用自行车驮着你?”刘老师看着我问道,也许她是觉得我年纪小,还是个女孩儿,所以一定会说实话吧!
“对啊!”我已经猜出来刘老师问我话的目的了,可是我依旧装做天真懵懂的样子。
“你知道你们两个这样是什么行为吗?”刘老师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了。
“老师,什么行为?”沈经纬有些不高兴了,冷着脸问道。
“你们这是……”刘老师看到沈经纬的脸色,说一半的话一下子顿住了。
“老师,我们两个家里住一个大院,这里没有人接送我们,我们一个班,又是同桌,一起上下学有问题吗?”沈经纬趁着刘老师停顿的空档,直接就抢白道。
“那你说你为什么要和她做同桌?”在老师眼里,可能这就是一个男孩子对女孩子有好感,所以才会有这样要求的。
“老师,我从上小学第一天就和我哥一桌,我们两家人都是特意要我哥照顾我,所以上学放学我们以前是一起走,现在路远了,家里就让我哥骑车驮我,我们两个有个照应,难道有什么不对吗?”我仰头看着刘老师。
“这……可是你们一个男孩儿每天和一个女孩儿走得这么近……”刘老师一下子顿住了,应该是觉得我说的话听上去应该没毛病,但是又直觉哪里不对。
“老师,不说家里人让他 照顾我的,就说从小老师就教育我们要互相帮助,我们上学放学一起走,这算不算是互相帮助?”我直视着刘老师。
“算……吧!”刘老师应该是找不到什么反驳我的话了。
“既然算是互相帮助,而且是在人能力范围内的事情,那为什么什么不可以做?难道他每天骑车驮着多上学这样违反校规了?违反学生行为规范了吗?难道触碰到人道德底线了吗?”说实话我有些生气,真正有越线行为的学生也 不在少数,可是老师们视而不见,却来教训我和沈经纬这样再正常不过的行为,让我觉得很气愤,所以说话有些口不择言了。
“官瑾同学,注意你的用辞,我只是提醒你和沈经纬,你们两个的行为已经引起了很多人的关注,这样影响很不好,你们才刚刚上初一,而且还是班里的好学生,我做为老师,有义务和责任提醒你们注意你们的行为,要把握好你们的分寸,不要真等到你们早恋,一发不可收拾的时候,再来埋怨谁!”此时刘老师似乎是更清醒了,也拿出了老师的威严。
“早恋?老师,你想多了吧!我现在实际年龄才八周岁半,还不到九周,你跟我说什么早恋?就我现在这副模样,您觉得谁会这么重口味?”我也不被老师给气到了,站在椅子上,才堪堪比她的身高高出一小截,就这样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行了,我也就是提醒你 们两个,毕竟你们是我班上最好的学生,也是年级最好的学生,如果你们两个传出点什么,可能会对全年级的同学有影响,你们之间关系好我不说什么,但是要是注意分寸!”刘老师看着我的样子,愣了好一会,最后无奈的摇了摇头,嘱咐了我们几句,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