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安然还是疑惑：“那你刚刚还那么问？”
“杀人之前，问一句幕后之人是谁，不是例行公事吗？”
安然：“......”并不是好吧！！
宋年已经烧干净了，幽灵火也渐渐消失，地上一点火焰烧过的痕迹都没有，只留下一个身份鉴章。
莫长生捡起鉴章的时候，还在惊叹这火焰的特殊，简直是毁尸灭迹、不留痕迹的大凶器啊！
不过这鉴章更厉害！这样都还在！
【玩家宋年的身份鉴章......该玩家身份信息已加密。】
【玩家无相关权限，无法解锁查看该鉴章玩家的身份信息！】
加密？
这宋年的身份还真是有趣啊。
莫长生观察着手上的鉴章，同她参加试炼副本之后，刚得到身份鉴章时的样式一模一样。
黑色圆形，鉴章上一片空白，没有显示层数。
只是她那时只是提示非正式玩家，但宋年这个则是被加密......她的权限等级不够。
那什么样的权限够等级呢？
莫长生总觉得这【九幽鉴】游戏的一角，正在她眼前悄然掀开。
却依然——迷雾重重。
“这是什么东西？”安然看她盯着鉴章反复查看，似乎有些好奇。
莫长生想了下，将鉴章递给她：“你自己看看，这是什么？”
安然接过，在手中把玩了一下，摇头道：“没什么奇特的啊，感觉就是个很普通的徽章。”
“但为什么在这火焰里没烧毁呢？”
安然刚刚就见识了那火焰的威力，这东西在火焰中却一点烧坏的痕迹都没有，依然完好！
莫长生见此，将鉴章拿回，收了起来：“没什么，我们走吧。”
安然追上她的脚步，在后面喊了一句：“你别忘了，答应我的事。”
“自然不会！”
*
莫长生带着安然并没有走远，到了学校门口就停下不走了。
她们在此等了没多久，一辆令安然熟悉的车就停在了面前，上面走下来一男一女。
林伊人一看到莫长生惨兮兮的样子，就小声惊呼了一下，想要扑过来查看，又怕碰到伤口。
一副手足无措、眼泪汪汪的样子。
莫长生无可奈何得摸了摸她的头：“没事哈，我又不疼。”
林伊人一听，眼泪直接汹涌落下了。
莫长生：“......”
她真是越来越不懂，这丫头的脑回路和泪腺刺激源了......
体内跟装了片海一样！
一旁的沈清川下车后看向一旁站着的‘齐文若’，略微挑了下眉：“安然？”
“嗯。”，莫长生点了下头，也不意外他会知道。
估计沈清川在瞄准镜看到的时候，就也理顺了。
安然则看向车子，微皱眉：“这是我们的车吧......”
“借用下，多谢！”
“......”
沈清川看向莫长生，轻描淡写带过这个话题：“宋年那边......”
莫长生将宋年的身份鉴章丢过去：“你自己看。”
沈清川把玩着手上的鉴章，眉微皱：“你觉得他真的死了吗？”
莫长生嘴角微微上扬：“如果他还能继续出现在我面前，我就知道他是个什么东西了！”
“好，那就不重要了。”沈清川将手中的鉴章还给莫长生。
“但是之后我们就要多留意些，宋年应该只是个开始。”
沈清川在这方面的思路同莫长生一致，同样不认为解决掉宋年就万事大吉了。
对方不可能只派宋年一人，后面来的只会越来越难对付。
莫长生笑了一下：“没错，但同样我们也会越来越接近核心！”
这次，旁边的林伊人听懂了，他们这是被盯上了啊！
她抹了把眼泪，有些担心：“那我们要提前做下准备吗？万一......”
“没事，还怕他们不来呐。”
莫长生轻笑一声，微侧头看向安然：“好了，接下来就该处理下你的事情了。”
“你挑个地，我们送你！”
她现在身上一股子焦味，伤口不算疼但也不舒服，还带着一股子血腥气......
这样很不舒服，她有点想离开副本了。
早点完事，早出去，早恢复！
安然听着她后面那句话，虽然当时谈的要求包含这个，但听她这么一说，总觉得怪怪的。
“......我有个地方想去。”
“ok，现在就去。”
莫长生干脆应下，去了车后座坐下。
照旧是沈清川开车，林伊人则比安然更快一步坐在后座、莫长生旁边。
安然则坐在了前面的副驾驶座上。
沈清川在安然的指路下，车子缓缓朝前开去。
林伊人的注意力一直都在莫长生身上，一上车就伸手想要翻看莫长生身上的伤口。
结果手指刚触碰在莫长生伤口周边的血液上，大脑就一阵嗡鸣，继而刺痛起来。
致使她身体微晃，差点倒在莫长生身上，让她身上的伤口更加雪上加霜......
莫长生注意到她的不对，扶住她的身体问道：“怎么了？”
林伊人下意识躲开莫长生的触碰。
眼神朝侧边看去，紧咬住下唇克制着体内的冲动，微闭的眼眸中似有暗红的光芒流动。
“没事。可能是血腥气，冲得头晕。”
莫长生：？？？
刚刚怎么没事？
莫长生不动声色的看了她一眼，林伊人脸微侧，看不出表情。
她又回头看向前面的沈清川，就在车前镜内看到沈清川也在盯着镜子内的林伊人，眼神似乎有些古怪。
他发现了什么吗？
莫长生没多问，伸手将车窗打开，夜风灌入车厢内，聚集的血腥味缓缓散去。
她眼角余光注意到，车窗打开后，林伊人一直紧绷的身体才缓缓放松一些。
血液？
同她之前失血过多的原因有关吗？
所以，她的身体果然出问题了？
莫长生没有去问，如果林伊人自己觉得可以控制，她就不过多干涉。
她想说时，再说吧。
但之后，也要多留意些了。
免得这小家伙没控制好，自己玩脱了......
车子在空寂的城市内行驶，整座死城比前几日更加死寂，只有他们是唯一存活的人。
车内没有人再说话。
就连往日叽叽喳喳，很是热闹的林伊人此时也将脸侧在窗外，眼睛紧闭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周围的景色开始渐渐熟悉起来。
是他们未曾到过，却见过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