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
不慌,刘昊丝毫不慌。
郭嘉、戏志才两人的反应,早就在他刘昊的预料之中。
那么,他刘昊想收服对方,自然也早就有了相应对策。
“郭兄、戏兄,不知二位如何看黄巾前途?”
突然,刘昊抿了口酒,面带微笑的打破了沉寂。
听到刘昊的话,郭嘉、戏志才齐齐一愣,抬起头,不知道刘昊什么意思。
从刘昊进百花楼后,他们便被刘昊牵着鼻子走,似乎一切都在刘昊的掌控中,这种身不由己的感觉让身为当世顶尖智囊的郭嘉、戏志才很难受。
但是,考虑到势比人强,
郭嘉脸上还是挤出一抹生硬的笑容,道:
“黄巾声势浩大,不下百万大军,波澜壮阔,尤其还有天公将军、圣子的领导,前途自然无量!”
看着郭嘉那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言不由心的话,刘昊摇头,苦笑道:
“不,奉孝,你应该是感觉黄巾无军纪,无辎重,无战力,无大将,无谋士,无大局,必然崩溃,走向灭亡,甚至就算朝廷不出手,黄巾自己也能玩死自己吧?”
刘昊的苦笑无奈的声音落下。
郭嘉、戏志才呼吸瞬间一滞,目光一凝,看向刘昊的目光充满惊奇之色。
是个聪明人啊!
竟然几乎把黄巾的毛病都说出来了。
只是,随即郭嘉、戏志才微微摇头,看向刘昊的目光满是可惜之色。
纵然知道了黄巾的毛病又如何?
如今黄巾已是病入膏肓,根本无可救药了。
看着郭嘉、戏志才表情,刘昊如何不知两人在想什么,嘴角微微上扬,问道:
“郭兄、戏兄,两位可知幽州黄巾?幽州现在是什么样子?”
“嗯?”听到刘昊的问话,郭嘉、戏志才两人微怔,随即想到了什么,眼中瞬间放光,仿佛来了兴趣。
“刘公子,你是说幽州黄巾?那些传言难道是真的?”
郭嘉来了兴趣,这下看向刘昊的目光微微不一样了起来。
一旁的戏志才同样看了过来。
黄巾汹涌,大汉各地均有黄巾,各部又不统属,无疑,各地黄巾在一众渠帅、统领的带领下,纸醉金迷的腐蚀下,早已失去了原来的初心。
军纪败坏,哪里还是为民请命的起义军,俨然是强盗、土匪,甚至还不如,更像是一群蝗虫。
所以,下意识,一提黄巾,所有人厌恶,反感,甚至想远离。
他郭嘉、戏志才同样如此。
但是,天下黄巾,隐隐有种传言,有一处,仿佛一股清流,洗涤人世间的污浊。
正是幽州黄巾!
只是,那传言是真的吗?
郭嘉、戏志才来了兴趣。
如今朝廷和黄巾大战,出了幽州地界,显然各地官府会控制舆论,所以,纵然还会有不少幽州方面的各种消息传出,但是,依旧真真假假,不容琢磨,尤其离幽州更远的地方,更是真假难辨了。
倒是如郭嘉、戏志才这般顶级谋士关注天下大势,掌控的消息更多一些,不过,还是不确定真伪。
无疑,面前真主就在眼前。
看着郭嘉、戏志才那好奇的目光,刘昊脸上笑意更浓了。
在两人注视下,刘昊脸上微笑缓缓散去,取而代之是郑重之色,铿锵有力的声音,道:
“昊受高祖托梦,奋而起之!”
“入黄巾,收兵数万,立下三杀令!”
“三杀令者!”
“胆敢冲击民宅者,杀!”
“胆敢烧杀抢掠者,杀!”
“胆敢奸淫私藏者,杀!”
“军纪如山,无军纪约束,如一摊土沙,谈何建军?”
“为正幽州黄巾军纪,血水涌动,人头滚滚,前前后后,昊足足砍杀三千五百一十二颗人头,血水染遍幽州各地!”
“幽州黄巾闻三杀令色变,无敢再犯者,昊微笑之!”
刘昊有力的声音响彻,尤其是听到“砍杀三千五百一十二颗人头,血水染遍幽州各地”一旁的郭嘉、戏志才面色齐齐一肃,仿佛从刘昊身上传出一股极其浓重的铁血。
只是,郭嘉、戏志才却不感觉恶心,反而刘昊铁血的手段在两人眼中高大了起来。
一州黄巾的军纪是砍杀三千五百一十二颗人头能换的吗?
别说三千,纵然是十万颗人头,也值啊。
如今大汉各处,黄巾肆虐,军纪败坏,仿佛蝗虫般过境,又岂是十万人头能制止的。
如此对比,可见刘昊先见之明。
刘昊铁血的形象在郭嘉、戏志才两人眼中高大了许多,两人并没有怀疑刘昊话的真实性。
只是,刘昊接下来的话,彻底让郭嘉、戏志才色变了。
刘昊铿锵有力的声音继续响彻:
“朝廷昏庸,地方官员与世家们同流合污,相互勾结,欺压、剥削百姓,太多百姓饱受欺压之苦,幽州这片天是黑暗的,昊身为汉室宗亲,受高祖重托,岂能不作为?”
“昊,再立下公审大会!”
“但凡有世家对百姓欺压、剥削严重者,杀!”
“但凡有官员对百姓欺压、剥削严重者,杀!”
“终于,昊屠戮七、八成幽州世家、官员,人头滚滚,幽州这片天彻底明净了。”
“值得一提的是,因为幽州诸郡的郡守、长史、县令、县长等官职空缺,被屠戮一空,空任。”
“各郡县的郡守、长史、县令、县长等官职人选,皆由百姓推举的人上任,这些人有大善世家人,更有更多的寒门士子,因为这些人在郡县内颇具威望,更得百姓尊重、信赖,上任之后,迅速稳定了局势!”
“如今的幽州,已然没有黑暗了,没有了压迫,露出阳光了,妇孺老幼皆看到了光明,脸上露出了笑容,感觉日子有了盼头。”
“此景,昊所愿也!”
“不知,昊所言幽州之景,郭兄、戏兄,可满意否?”
刘昊声音缓缓落下,脸上露出微笑,对已然处于震惊中的郭嘉、戏志才笑道。
“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