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锦被掀开,一具薄纱轻裹的玲珑玉体,暴露在烛光之下。
女子穿着单薄清凉。
上身一件遮不住丰脯的玉色小衣。
下身一条齐大腿的玉色短裤。
外头披着一件透明黑纱。
柳腰露出一截,修长笔直的双腿交叠,白的耀眼。
纤细藕臂上佩戴着精致华美的金臂钏,缀着一圈金铃铛,随着抬起又落下的动作,而发出细微悦耳的铃声
光可鉴人的长发,随意披散在她身后。
身姿曼妙,媚眼如丝,宛若一只勾魂的妖精,浑身上下无一处不散发着风情诱惑。
逢玉还是觉得她罚得太轻,想再劝一番。
可一掀眸,活色生香的一幕猝不及防闯入视线里。
整个人如海浪被冲击了般,思绪空白了一息。
目光不受控制落在她身上每一处,骨肉匀称的身子婀娜秀美,宛若一捧盛放的海棠,娇艳妖娆,顾盼生辉。
逢玉眼中墨色渐深,渐热。
头一次见她穿得这般……迷人,若隐若现,新奇致命的美。
颈间喉结一滚,瞬间明白为何要罚他捶腿了。
是他天真了,哪是罚他,分明是要取他的命。
见他岿然不动,鱼秀唇角漾起,半起身伸出纤纤食指,抵在了他的领襟处。
手指顺着领襟,摩擦着布料,沿着雪衫下结实坚硬的肌理,不紧不慢滑至腰封。
钩住金色腰封一点边,稍稍用力,便将他勾得半伏在榻上。
红唇缓缓靠近,停在他要吻不吻的距离,声调慵懒,吐气如兰,“你不愿捶?”
微热香息惹得逢玉心神一散,俊美容颜因她今晚过分撩人,而染上几许着迷之色。
喉结又滚了两下,口干舌燥起来,嗓音漫出一缕沙哑,“愿意。”
“那就快点!”鱼秀放开了他,重新支起头侧躺好,疏懒闭上了眼睛。
逢玉将心头燥热压下去,脱了白靴,来到床尾。
一如她当初那样,跪坐在她腿边,筋脉明晰的大手握成拳,轻轻落在她水骨肉白的小腿上。
一下,两下……
很认真地给她捶腿。
鱼秀歪了歪头,睁开眼看向他,故意将声音弄出引人遐想的媚意,“逢玉哥哥,能用点力行吗?”
婉转娇声宛若温柔刀,一刀一刀割磨逢玉的自制力。
逢玉无奈哂笑,依着她加重了一点力道。
只是没过片刻,她踢了踢小腿,不满意地催促,“你快点嘛~”
音色依旧很荡漾。
逢玉深吸了口气,定力以极快的速度瓦解溃散。
穿成这样,还发出这样的声音,他根本就把持不住。
五指散开,一把擒住了她莹彻细白的脚踝,平静瞳仁里燃起一抹灼热。
察觉他意图的鱼秀,并没有慌,抬起玉足,将白嫩脚尖抵在了他健硕的胸口,皮笑肉不笑道:“不许碰我!继续捶!”
她今天必须让他知道,她不是那么好哄的!
“好。”逢玉眼中欲火一灭,行吧,他就知道是这样。
故意穿得这般好看来迷死他,让他看得到,吃不着。
以此来惩罚他。
是真知道如何拿捏他了。
很好,吾家有妻初长成。
逢玉摒弃了杂念,专心致志给她捶,捶完小腿捏大腿。
他的力道不轻不重,极度舒服,鱼秀像只被捋顺毛的波斯猫,舒适地眯了眯眼。
“很舒服,别停!”
逢玉宠溺而笑,声音温柔的不像话,“好,不停。”
就这样到天荒地老吧。
瞅着男人相安无事,甚至甘之如饴,没有半点难受的模样,鱼秀眉心蹙了蹙。
等等。
她罚他呢,怎么一副看起来比她还享受的样子?
这怎么跟她想的不一样?
她想象中的惩罚是这样的:
她躺在贵妃椅上,几个貌美如花的面首喂水果的喂水果,捏肩的捏肩,捶腿的捶腿。
而逢玉跪在她面前,捏着帕子,痛哭流涕地忏悔,“……宝宝我知道了,你原谅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啊哈……”
她十分潇洒扔出一封休书,一摆手,酷炫狂霸拽地给了他一个字,“滚!”
他哭得更加痛心疾首了,帕子都哭湿好几条。
——
亦或者是这样的:
她一身鲜红的女侠装,骑在一匹枣红色高头大马上,甩给他一封休书,“白韫之,好聚好散吧!”
“驾!”她一驾马腹,鲜衣怒马,仗剑天涯,绝尘而去。
而逢玉,在她后面边追边哭:“还会再见吗鱼秀,你要开心要幸福,秀秀……没有你我怎么活啊……宝宝……”
——
“哈哈哈……”鱼秀想象着那个画面,一阵大笑。
“绝绝子啊…哈哈哈……”
“啪!”一个响指声横过来,打断了她的臆想。
逢玉不知何时侧躺到了她身边,支着头,眸色沉沉盯着她,“宝宝你的想法,过于危险,我劝你想都不要想!”
休夫…还每个妄想里都在休,呵…是有多想休了他?
“哈哈哈……咳咳,恩咳恩咳……”被骤然打断的鱼秀,晃了晃脑袋,笑声急止,佯装清嗓,“那个……谁允许你停的?继续给我捏。”
“好,捏。”逢玉柔柔落下两个字,削薄的唇弯起,淡然一笑。
雌雄莫辨的脸上立即有了浓墨重彩的清艳,美得无可比拟,万物失色。
只一眼,鱼秀便被他的笑给迷住了。
淦,又对她施美男计。
还好是她的男人,要不然真没必要长这么帅。
失神间,温热的手,覆在她心口上。
不轻不重地捏了起来。
酥麻感觉传至大脑,鱼秀脑袋一晃,回过神来,发现上身小衣已被他扯掉,扔在了一边。
“你干什么?”
逢玉捏着她,神色端肃,“当然是给你捏,不是你说继续?”
说着,还加重了力道。
酥山粉珠,被他尽数掌握。
鱼秀羞的面覆彤云,“我让你给我捏腿!捏腿!”
不是月匈!
逢玉面色未改,依旧从容持重,“反正都是捏,捏哪儿都一样,都是我的。”
什么貌美面首,做梦!
她的人,她的心,都只属于他。
如此想着,心神一荡,不可控制地起了变化,潋滟眼眸,悄然烧起了一团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