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秀本来正感动的稀里哗啦呢,听完这鬼魅般的轻喃,整个人一僵,泪珠子要掉不掉的凝在眼眶里。
来了,他带着他的账本子来了,虽迟但到,却永不缺席。
鱼秀慌得一批,策略性转移话题,“那个……今天天气不错。”
说着就要溜之大吉。
却是脚还没落地,就被他掐着腰按回到他的腿上。
脸颊骤然被他一把捏住,携着几分薄怒的声音传入她的耳膜,“长本事了,有出息了,《男人而已,想要拿走!》,你当本座是什么?”
“呜呜……痛……”鱼秀痛呼出声,“不是跟你解释了嘛,她威胁我才那么说的!”
这脸翻得,比书都快!
“那也不行!”逢玉松开了她的脸,像是要把人吃了似得,搂进怀中,沉声警告,“再敢胡说八道,饶不了你!”
鱼秀被他勒的喘不上气来,心里漫出一点委屈,“你凭什么审判我?要真算起来的话,那都怪你!”
╭(╯^╰)╮
闻言,逢玉气笑了,他倒要听听怎么又怪他了。
鱼秀戳着他的心口埋怨,“是那熙华仙君说是你的未婚妻,还想要杀我,我为保命才这么说的,都怪你,招蜂引蝶,臭男人!”
“呵~”逢玉抬手捏住她那撅的都快能拴住一头驴的小嘴儿,“行,怪我,原谅你一次,再有下次……”
“下次还敢!”鱼秀被他捏着,口齿不清的凶巴巴回道。
她都快被‘未婚妻’三个字气死了,凭什么怪她?
鱼秀越想越气,“臭男人,都是你的错,以后再敢拈花惹草试试!”
睨着她蛮不讲理,逢玉只觉有冤无处伸。
“我从未招惹过她,是三百年前天君要做媒,我当时便拒绝了,与她的交集仅此而已,偶尔遇见也不曾说过话。”
“做媒?还有这出?还说不怪你!”鱼秀更气了。
气鼠(╬??д??╬)
逢玉叹了口气,“好好好,都怪我,都是我的错,别气了。”
气坏他会心疼死。
又补了一句,“以后离那熙华远一点。”
“这还差不多!”鱼秀警告,“你以后就是有妇之夫了,离她远一点!”
逢玉掐住她的香腮,狠狠亲了她一口,“本座说的是你,是你离她远一点!”
“我离她远一点?”鱼秀炸毛,“她是你的烂桃花,怎么扯到我身上了?关我何事?”
逢玉又亲了她一口,满眼醋意,“因为她好女色!”
“啊?”鱼秀惊得张大嘴巴,“好女色?真的假的?”
“不然你以为本座为何要废她双手!”
又是抱又是调戏他的女人,简直找死!
顿了一顿,逢玉又道:“同她一起来的那些个女人,都是她的侍妾。”
“卧槽!”鱼秀惊得四六找不着北,“她不但好女色,还有那么多侍妾?”
我日!
这件事情也太……泰裤辣~
姐姐你是我的神!
我为姐姐举大旗!
不过这大旗还没举起来,便对上逢玉沉甸甸的危险目光。
下一秒,他低下头来,吻住了她。
缠绵悱恻。唇齿厮磨。
许久,直到鱼秀腰间玄光镜的玄光镜亮起,里头传来萧闲宁的声音,“秀秀,我到你师父的栖云堂了,你在何处?”
忘情拥吻的身影一僵。
逢玉气息凌乱,放开了怀中小女子。
鱼秀小脸红扑扑的,胸前的领口有些凌乱,剪水双瞳蒙着一层湿漉漉的媚意。
听到萧闲宁的声音,眼睛瞬间清明,拿起玄光镜回道:“我还在珞珈仙府,这就回去了。”
师父如父,她在这里没有父母至亲,所以从师父的栖云堂出嫁。
又与萧闲宁寒暄了两句,鱼秀挂断了玄光镜,整理了下领襟,从逢玉腿上跳下来。
“逢玉哥哥,那我走了啊,明天见。”
逢玉拽住她的手,眸光缱绻,“等我娶你。”
鱼秀笑眯眯道:“等我嫁你。”
纵有千般不舍,逢玉还是放开了她,让长蔺将人送到了凌云峰的栖云堂。
——
夜幕降临
栖云堂
布置的喜气洋洋的大堂内,鱼秀刚回来,释明就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拽着她的手便是一顿老泪纵横,“秀儿,我的秀儿啊……”
这惊天动地的哭声,惹得外头洒扫的弟子纷纷侧目。
鱼秀一头黑线,“师父,我是要出嫁,不是死了,大可不必哭成这样吧。”
释明擦了一把眼泪,抱歉道:“是为师太激动了,没想到我们秀儿这样的人竟然也有人要,可真是祖坟冒青烟了。”
鱼秀:-_-||
夺笋是吧?
“我有那么差吗?”
释明又掬了一把伤心泪,“你有,你当然有,你不学无术,懒惰成性,不思进取,游手好闲,师祖娶你,那可真是为民除害,功德无量啊~”
“滚!”鱼秀推了他一把,“损色!是时候让你见识见识我真正的实力了!”
言罢释放出真正的修为境界。
磅礴的灵力铺散开来,这一方空气瞬间跌宕起伏,逼仄不安。
强大的威压震得释明心头一沉,随后一呆。
下巴和眼珠子同时掉下来。
“你你你……渡劫期大圆满?”而且她身上还隐隐镀着一层玄妙的金光。
那是功德所化之仙力。
天爷,她竟已半步登仙?
释明像是受到了什么天大的冲击,呆若木鸡,不可思议。
“这这这……这怎么回事?几个月前,你不是才筑基后期吗?”
鱼秀给了他一个‘我就站在你面前,你看我有几分像从前’的傲娇眼神。
又抛出一个重磅炸弹,“师父,我去年就已经是渡劫期大圆满了,我现在严正声明:我、不、是、废、物!”
释明手一抖,天才,这是天才啊!
天呐,废物变天才!
“别叫我师父,从今天开始,你是我师父!”
鱼秀“哼~”了一声,余光瞥到萧闲宁举步而来,撇下了释明,迎了上去。
“阿宁晚上好。”
萧闲宁手中拎着两小坛酒,唇畔含着如沐春风的笑意,“秀秀可想喝两杯?”
鱼秀莞尔一笑,“好啊。”
二人来到院中,相对坐在了一张梅花型的石桌旁。
素月流天。
薄纱般的月华洒落一地,将庭院中的玉兰树照出一片张牙舞爪的残影。
冬日的夜晚,寒风簌簌。
二人的衣摆发梢随风扬起。
萧闲宁修长的手拂过桌面,桌面上便多了两个精致酒盏,打开了一坛酒,一人倒了一盏。
“秀秀请。”萧闲宁微微一笑。
皎皎月色,掩住了他眼中的光。
他的姑娘,明日就要出嫁了呢。
新郎,却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