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面上,鱼秀还是摆了一副秋后算账的模样,肃着脸色道:“说吧,当初明明嫌我花言巧语,让我滚了,为什么又让我来?”
逢玉汗颜,“宝宝,我当时只是让你出去,没让你滚……”
你可不能添油加醋啊。
鱼秀佯装不悦的斜他一眼,“有什么区别?你今天最好坦白,否则休想我嫁给你。”
是时候翻身把歌唱了!哈哈……
闻言,逢玉沉默了片刻,知道她是狐假虎威,但既已两心相许,便该再坦诚一些才是。
没有弯弯绕绕,逢玉诚恳坦白,“那是因为……我能听到你的心声……”
“嗯?”鱼秀瞪大眼睛,声调拔高,不可置信,“你能听到我的心声?”
我靠,还有意外收获?
“真的假的?”
一个人竟能听到另外一个人的心声吗?
这世间竟有这等离奇之事?
“你该不会对我用了什么读心术吧?”鱼秀眼睛眯起,眼里露出犀利的光。
“没有,不是读心术。”逢玉急了,抓起她的手落在了自己心口上,“虽然我也不知为何独独能听到你的心声,但事实便是如此。”
俊脸微微泛红,不自然的又道出一个小秘密,“其实根本没有什么侍从要下凡历劫,就是想让你来我身边。”
哦豁~
鱼秀眉尾一挑,没想到越挖越有,抽回了自己的手,在他怀中直起了腰,环着胸戏谑道:“你该不会对我一见钟情吧?”
“没有。”逢玉如实道,虽然他也很后悔没有对她一见钟情,“是第一次见面,你在心里鬼哭狼嚎,聒的本座头疼。”
鱼秀一噎,不由想到了第一次见面,在心里各种祈祷,各种哭。
确实有点丰富……
“你当时肯定很烦吧?”鱼秀笑眯眯的看着他。
所以才‘花言巧语,出去!’
“没有!”逢玉毫不犹豫的回答,她这般笑里藏刀,他可不敢说实话!
见他眼中满满都是求生欲,鱼秀意味不明的笑了。
已经想好了一百种刀他的方式。
只是想着想着,忽而瞪大了眼睛,等等,既然他能听到她的心声,那那晚……
就探他修为那晚,该不会……
下一秒,逢玉给了她答案,“那晚,我知道是你。”
握住了她的腰肢继续道:“你摘了我的面具,还轻薄了我,我看不见你,但听得到你。”
卧槽,鱼秀震惊加社死,原来他一直都知道!
“这么说,在你这里,我没有半点秘密可言?”
逢玉默认。
鱼秀顿时醍醐灌顶,茅塞顿开,怪不得第二天,她给他抹药时,他突然就生气了。
她记得当时在心里腹诽他来着。
“那我……所有骂你的那些话,你也都听到了?”
“听到了。”逢玉捏住她的脸颊,也有一点翻旧账的架势,身上散发出不可忽视的威严。
“这世间无人敢骂本座,更遑论轻薄本座,你简直胆大包天!”
这这这……鱼秀又社死了,终于明白他为何总是用复杂的眼神看着她了。
九敏~
尴尬的她脚趾扣出三室一厅,外加芭比梦想城堡。
“咳咳~”为了掩饰自己尴尬,鱼秀咳了咳。
随后环住他的腰身,小脸在他心口蹭了蹭,战略性转移话题。
“那个……逢玉哥哥,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喜欢我的,我想听……”
“何时?”逢玉抱着她回想了下,最后落下四个字,“不知所起。”
“怎么会不知所起呢?”鱼秀挑起了他的一缕长发,绕在五指间把玩,“那我换个问法,你什么时候发现喜欢我的?”
这个逢玉很清晰,“在南疆,你盯着明空眼珠子都要掉下来时!”
她那个惊艳又痴住的表情,他到现在仍记得!
甚至每每想起,都心绪难平!
“额……”鱼秀也记得,她当时很惊艳。
但不能怪她,人家明空大师确实很帅啊,就跟敦煌壁画上的男菩萨一模一样,帅极了……
只是这句心声刚起,粉润柔软的唇瓣便被男人猛地攫取,箍着她腰肢的手,微微用了些力。
缠着她的舌尖。
占有欲惊人。
鱼秀心口一悸,抬手不自觉的环住了他,回应着他。
气息微乱,温度攀升,在失控之前,逢玉结束了这个吻,握着她的小腰音色沉沉道:“不许想别的男人!只能想我。”
鱼秀俏脸绯红,眼中被勾起的迷离一下清明,揶揄一嘲,“呦呦呦,仙尊大人真小气~”
小气?逢玉不可置否,淡泊的眸光里涔出一点深意,“你说的对,也不全对!”
不全对?鱼秀:“你展开说说!”
逢玉点着她的心口,“本座所有的小气,只针对你。”
“只针对我?”鱼秀立时就不服了,瞪着眼睛凶巴巴道:“凭什么针对我?”
“因为想要你,想独占你!”
从他情难自禁偷吻她那一刻起,便已经万劫不复。
亦或者从他听到她心声那一瞬开始,缘分就注定了。
顿了一顿,逢玉薄唇微微勾起,目光里多了几分摄人心魄的危险。
嗓音幽幽的,又抛出一个重磅炸弹,“宝宝,与你元神双修后,我获悉了你从小到大的记忆,你记事起的每分每秒,都已刻入我的记忆里!”
(??? д ???) 卧槽?
元神双修还能触发隐藏技能?
鱼秀惊的说不出话来。
逢玉无视她的震惊,续着上一句沉沉道:“包括你讨好了哪些男人,我……全部清楚!”
全部清楚……清楚……楚……
“!!!”鱼秀心中警铃大作,最后几个字,令她直想逃离现场。
他有多记仇,没人比她更清楚!
药丸!
不过打住,这不是她的翻身仗吗?
怎么变成他向她讨债了?
不行,她得抢救,得把场子找回来。
淡定!
cpU飞速运转,片刻,鱼秀美眸一转,也继续着方才未完的谈话道:“所以说当日在南疆,你让我回房,是因为吃醋了!”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当时他突然关窗,差点把她头给夹下来,还教育她不要直视,不要亵渎人家明空大师。
更离谱的是,拿法旨来吓唬她!
“是,我就是吃醋了。”望着她眼中漫出的一点促狭之色,逢玉也不怕她笑,甚至一股脑全部剖给她。
“还有去灵宝阁那晚,收徒大会那日,萧闲宁生辰当天,甚至更早些,那个魏承珏想给你当二房之时……”
只是当时他还没有察觉自己的心意,只觉得气,并没有意识到那便是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