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球哭哭唧唧来到兽厩,“长蔺师兄,爹爹和娘亲出门不带我~呜呜呜……”
长蔺正在给白泽喂仙灵果,师尊天刚亮就把他叫到跟前,交代他接手鱼秀的杂务,他练完剑正好路过兽厩,所以便先喂白泽了。
看到一个白白嫩嫩的小女娃跑来,长蔺很是惊讶,“谁家的娃娃?怎在我珞珈仙府?等等,你喊我长蔺师兄?你是师尊新收的女弟子?”
雪球抹着眼泪摇头,“我是爹爹与娘亲的女儿。”
长蔺愈发迷惑了,“你爹爹是谁?你娘亲又是谁?”
雪球一把抱住他的大腿,“我爹爹是逢玉仙尊,我娘亲是鱼秀~”
“什么?”长蔺震惊的手中仙灵果一塞,险些将小白泽给噎死,“你……你是他们的女儿?”
天爷,一晚上就生了个女儿?这也太速度了吧?
他拿出玄光镜,火速联系自己的其他师兄们,“告诉你们一件大喜事,师尊和鱼秀昨晚生了一个闺女……”
其他几人炸了:“快带来让我们审判审判!”
长蔺都没问名字,便火急火燎的带着雪球去了凌云峰。
几个长老和宗主集体围着小女娃转圈圈,宗主捂着胸口痛心疾首,“秀儿把他当爷爷,师尊他怎么下得去手?老牛吃嫩草!”
其他几个‘唰’的看向他:“……”大师兄你被策反了?你这个叛徒!
南鹤归一副磕cp的表情,一拍手,“妙啊,孩子都有了!”这下那个碍眼的白医仙应该不会再打有夫之妇的主意了吧,师尊威武~
“瞧瞧这孩子,长得多像秀儿啊,一看就很聪明!”南鹤归感叹。
宗主:“不不不,女儿仿父,我看她长得像师尊。”
青冥、望舒仙子、钟祁三人黑脸。
就没人为师尊发声吗?
他们玉洁冰清的师尊被鱼秀那个混不吝浪荡子给睡了,还有了孩子!他们怎么还很高兴的样子?
“长蔺,鱼秀呢?你把她叫过来,这才多久孩子都有了,没有节制!”钟祁抖着手,一副教导主任的严肃样子,“你把她叫过来,我嘱咐几句!”
望舒仙子:“你是男人不方便,还是我来吧。”
剑无痕:“我也觉得望舒去合适。”
他看着小女娃,忍不住把她抱起来,“有没有兴趣学剑?”
南鹤归一把夺过来,“你可得了吧,小女孩家家的,学什么剑,要学也是来我听雪峰,是吧,忘问了,你叫什么名字?”
雪球奶声奶气:“我叫雪球~”
南鹤归:“……”
一记眼刀飞向长蔺,“玩儿诈骗是吧?”
长蔺先是一愣,继而欣喜,“你是雪球?你化形了?你怎么不早说?”
雪球无辜的眨了眨眼睛,“你也没问我啊……”
望舒、钟祁、青冥松了口气:“……”原来是一场乌龙-_-||
宗主、南鹤归、剑无痕则一脸失望,死长蔺耍他们是吧,害他们白高兴一场。
几人目光一交汇,核善一笑,“揍他!”
——
这边,鱼秀随着逢玉驾云离开了万华仙山地界。
鱼秀坐在云上,晃着腿儿看风景,不远处几只鸟儿飞过,与烧的橘色的云霞融在一起,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太师祖,我们先去哪儿呀?”鱼秀仰头问逢玉。
此时的逢玉已摘下面具,变幻成那夜去灵宝阁时的样子,剑眉星目,玉面薄唇,一袭白袍,手中持着一串白玉珠,长身如玉,矜贵清举,似那天上清明凝辉的月,只一眼便觉得遥不可及。
他低下头来,温凉漂亮的手抚在鱼秀的头顶,唇角挂着一抹和熙如春风的笑意,“你想去哪儿?东州?中州?还是云州?”
鱼秀有些难以抉择,珈蓝大陆的九个州她都去过,“嗯……去云州吧。”离东海近一些,到时候回来还能快一些。
“好,先去云州。”
——
北域,若水渊
凋零的魔族近来逐渐复苏,先是被奴役的魔被救了回来,然后被仙门关押的修为稍微强大的魔,也都陆续回到了故乡。
极光在天穹瑰丽变幻,万千繁星静静流淌,雄伟的建筑屹立在故土之上,一如他们离开时的模样。
他们又开心又振奋,因为那个仙门众生谈之色变的魔尊云驰,他回来了。
意味着他们魔族不会再任人欺凌奴役,他们终于结束了炼狱般的痛苦日子。
他们修生养息,只能他们的魔尊带他们踏平仙门。
魔宫
暗黑风格的宫殿内,可怖的骷髅宝座上,云驰斜躺在上面,慵懒支着头听着下属汇报安顿族人事宜,两个男仆,一个给他捶着腿,一个给他剥着葡萄。
一道浑厚声音自他腰间佩戴的血色葫芦里传出来,“魔尊大人,逢玉仙尊带着那个名叫鱼秀的女子离开了万华仙山!”
云驰红眸一亮,坐起身来,“当真?”
“当真!”
“他们去了哪里?”
“看方向是云州。”
“云州~”云驰勾唇冷笑,“本尊等了数日,终于等到逢玉老贼出门了,在他的地盘本尊奈何不得他,但出了那里,看本尊要他狗命!鱼秀,本尊一定会把你抢回来!咳咳咳……yue~”
云驰畅想着将逢玉如何打死,将鱼秀抢回来如何惩罚她,正激动着,男仆将剥好的一把葡萄一下塞进他的嘴里,险些将他噎死。
“咳咳咳~你没看到本尊在讲话?”云驰咳得俊脸通红。
男仆一脸敦厚无辜:“魔尊大人,奴知道,但是奴手里剥好的葡萄快拿不下了。”
“拿不下你不会自己吃啊~”云驰大怒,咬牙一脚将他踹到,“蠢货,你怎么不去死?”
说着就要灭了他,老将慌忙阻止,“魔尊大人息怒啊,不能杀呀,咱魔族统共就这么点儿人!”
“真他妈晦气!”云驰撩起衣摆,猛地起身,化作一缕红光,消失与虚无中——
万华宗
沈拂月拜入百花谷后,便开始学医炼丹。
师父将她带到了后山,让她先从识草药开始学,她拿着医书,学着走着,不知不觉就出了百花谷,来到一片无人管制的后山。
这里草木葳蕤,光线幽暗,参天的大树遮天蔽日,除了几声虫叫,已听不到任何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