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浩文听了黄良柱说的,也是拿他没办法,便快步走到了陈伟延所在的那个屋子的前面。
“陈长官,我已经和游击队的支队长说好了,我们两方人暂时把那些误会先放下来,一起解决阴兽母这个问题,然后再说其他的事情。
如果可以的话,您就开门出来吧,他们不会把您怎么样的。”
“tm的!练浩文你这个叛国者,不要来和我讲话。没想到你居然自甘堕落,和这些小瘪三搅和到一起。
真的是气死我了。”
“陈长官!话不能这么说啊!想当初我们和晖日鬼子打仗的时候,他们也出了很多力的啊。”
“呵!那些家伙假惺惺地帮手,前面都是我们在挡着来自晖日帝国的正面压力,而这些家伙倒好了,就在后面的敌占区不断的诋毁党国。
你说说看,像这样的家伙,像回事儿吗?”
陈伟延的话很犀利,讲得也是很有道理的样子。
这让练浩文不知道该怎么样去反驳了。
“陈长官!相信你一定是误会我们中红党了,对于保家卫国的那些人来说,都是我们中红党人的好朋友。”黄良柱见练浩文已经说不下去了,站了出来,主动和陈伟延交涉。
“你们这帮扰乱国家的家伙,还有脸过来劝降我?
练浩文!你这家伙一定要记住我们的任务!要是没有完成,你都不配和老子一块儿见阎王爷!”
这句话停了没多久,房间里就传出了爆炸声,冲击波把站在门口的那两名游击队的战士都冲飞出去了。
整个房间都被火光笼罩着,黄良柱看着不断往外冒着浓烟的房间,着急地说道:“该死的,快去看看还有没有活口。”
旁边的几名游击队的战士便冲了上去,先是检查了一下那两个倒地的战士有没有什么大碍。
很幸运,这爆炸也就是在房间里影响大一些了,外面这两人也就是稍微有些擦伤罢了。
在有人检查那两个人的伤势的时候,四名战士看着浓烟没有那么夸张了,便进去了房间里看看情况怎么样。
再进去之后,只发现了地上有一台被炸了一个稀巴烂的电台,还有两具被炸的连连都看不见的尸体。
还有一些烟头散落在地上。
“检查一下尸体。”黄良柱走了进来,对一名战士说道。
“明白”
他走到了两具尸体旁边,蹲了下来,仔仔细细地看了看尸体,确实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然后他又拔出了自己的刺刀,撩开了焦黑的衣服碎片。
再看了看两具尸体的头部有没有什么问题。
他把手背贴在类似于鼻子的那一坨东西上面,没有感觉到呼吸。
这两具尸体的已经裸露出来的牙床和那在焦黑一片下可以看得出还是很白的牙齿,让这名战士还是有些不适。
虽说尸体已经见过不少了,但是这样看一具尸体也确实是少数了。
“行了,别扒拉了,再怎么看这两个家伙都已经是死的彻彻底底了。”黄良柱叹气道,“先去看看那些道长们情况怎么样吧。”
“嗯,也只能这样了。不过我希望黄队长你可以处理一下他们的尸体。”
“这个没得说。阿哲,你们留下来把这两具尸体埋了吧。我和练排长先去后院看看。”
黄良柱安排好了,就和练浩文一块儿到了后院。
这里还有五名道士,在张言的照顾下,五个人喝了口热茶,正在等着黄良柱过来。
他们之中为首的那个老道士看上去得有70岁的样子了,脸上的皮已经是皱皱巴巴的,没有什么水分,都凹进肉里的那种感觉。
“这位就是罗道长,其他的就是玄清观的其余道长。”练浩文把黄良柱拉到了那个老道士的面前说。
“罗道长,不好意思,我们不清楚你们的情况,给你们带来不便了。”黄良柱对面前这位老人很抱歉地说道。
“小事情,你们两党之间的事情我们玄清观管不着,这是你们的事。不过这个东西可是得尽快带回玄清观才是。
不然到最后,就连这金匣子都镇不住祂时,我们还没到玄清观,那情况可就糟糕了。”
“嗯,罗道长说的在理。接下来就由我们陪同你们一块儿前去玄清观。”
罗道长听了,脸上露出了笑容,道:“嗯,这再好不过了。”
说着,他指了指旁边的几名道士。
“这是青微、青云”
两个人被叫到名字的中年道士看着黄良柱笑了笑,青云道长笑的更是灿烂,甚至可以看到他那几颗黄黄的牙齿。
另外两个道士则是年轻许多,一个叫做净玉,还有一个叫做净海。
这两个家伙是这一代刚刚在观里学成,从道童升上来的。经验远远不及青云和青微,更不用说和罗道长相比了。
虽然这俩人的实力不及三位道长,但基本的礼仪还是要有的。
像这样愿意为了保护老百姓的义士,黄良柱是打心眼里佩服。
“感谢两位小道长挺身而出啊。”
黄良柱走上前去,伸出了手准备和他们握手。
净玉倒是很爽快,利利索索地把手伸了出来,和黄良柱的手紧紧地握了一下。
而净海好像是有什么洁癖一样,有些不愿意握手,眼神也有些奇怪,好像时不时望向旁边的青云道士。
见净海不愿意握手,黄良柱也没说什么了,现在的重心都在阴兽母的身上了,这个小道士有洁癖,黄良柱也是能理解的。
......
“各位,等到太阳没有那么大了,就是我们出发的时候了。二连和三连向凤林县移动,准备和咱们大队主力会合。
张言带着一连和我们一块儿去把玄清观的道长们安全送达,然后我们再转道去凤林县和你们会合”
在一间平房里面,黄良柱拉上了手下三个连长开了一个短暂的会议,安排了下一步的行动。
“支队长,让那几个明英军的士兵持枪加入到护送的队伍里我个人认为很不妥当。这也太冒险了。”二连长开口道。
“练排长人品是有保证的,我观察了一下这个人,他是值得我们拉拢的对象。”黄良柱解释道。
“那他手上有没有沾过我们的同志的鲜血呢?”二连长接着发问。
“他在这一场我们与明英军的战斗打响的时候在张治中将军手下当兵,并没有和我们的部队正面交过火。而且就算是曾经有沾过又如何?只要他能够痛改前非,不要再跟着明英反动派胡作非为,也是可以争取的力量啊。”
听了黄良柱的这些分析,三连长倒是没有了什么顾虑。他点了点头道:“那我没有什么意见了。现在这特殊时期,能够争取到的力量那我们肯定是要争取一下的。
这样子也是能让他们感受到我们的真诚,不是吗?”
“那大家都没有什么意见,那我也就不再说什么了。”二连长没有再坚持他的意见,接受了黄良柱这个提议。
看几位都没有什么意见了,黄良柱便宣布这个短暂的会议结束了。等到时候差不多了,就可以开始按照计划行动了。
而在东边的一间房子里,住了12名明英军士兵,为首的正是练浩文。
他躺在床上,脑袋里还想着1944年时他16岁参军的事情。
那个时候他还在广东羊城和张长官和晖日小鬼子打仗,依稀记得,那个时候晖日鬼子手上的武器太过于精良,就是在化从镇那里,他们团和晖日鬼子打了一仗,要不是最后有一支中红党率领的游击队来支援,他们的阵地早丢了。
如今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一转眼就已经是62年了,自己也在明英军待了这么多年,也看清楚了这些人到底是什么面貌了,难道还分不清对错吗?留在明英军也就只是混口饭吃罢了。
汪精夏政府也就如同东条老狗的傀儡一样,说白了,就是晖日帝国在中夏国大肆敛财的一个工具罢了。中夏的主权一失再失,再这样下去,整个国家的尊严都被这些小晖日鬼子踩在脚底下了。
“说不定中红党真的可以拯救中夏国。”练浩文嘴巴里喃喃道。
想着想着,精神放松下来的练浩文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直到门口外面响起了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