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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茸努力让自己心平气和,绕一圈挡在安休甫前面,

“你爸在学校,你上去不?”

安休甫坐起来,“我看见了,他的车不是在那里停着?”

陈茸,“我是问你上不上去?”

安休甫,“上去干啥?我们在神域内,他在神域外,他看你见你的,别瞎折腾了。”

说完安休甫从地上起身,快速冲到在张志根跟前,一跃骑在正要起身的张志根背上,张志根一个鳄鱼翻身,把楚青禾给压在身下,

“小样儿,我就知道你想占老子便宜!”

安休甫正要发力,冯巧容大喊,“不能用拳头,不能用膝盖,不能用胳膊肘,不能玩阴的!”

安休甫愣一下,接着用力翻身,但这张志根也不是盖的,这小子别看长的眉清目秀,但绝对跟娇生惯养不搭边,安休甫连转两圈,依旧被张志根死死压在地上。

冯巧容给张志根加油。

陈茸没有掩饰眼里的鄙夷,她是跟冯巧容这两天一直在一起,可是这个女孩,她打心眼轻视,张志根要脸,要是看上这种女人,那是太阳打西边出来。

她一言不发站在篮球场边看着两人闹腾,同时也在思考着安休甫刚才说的神域。

这神域并不是只在娱乐城内有,离开娱乐城依旧无法摆脱神域。

看来昨天求神拜佛,就是图了个心安,神域内的问题,还是需要在神域内想办法解决。

但是很快她脑海出现了第二个问题,为何自己父亲还能看到她?还有个苏禹敬为什么可以跟楚青禾打球?还有旁边的那个小胖子,怎么能跟楚青禾一起玩?

她迟疑一下,绕到小胖子身旁,

“你也是神域内的?”

这话出口,她感觉自己的双耳又被一双手给捂住了。

她惊愕的转头看向楚青禾和张志根,看到冯巧容嬉笑着,把骑在张志根身上的楚青禾给拽倒。

冯巧容在和张志根一起针对楚青禾。

她感觉怎么这么的不真实,声音冰冷,“你们三岁,还是三十岁?幼稚不?!”

楚青禾一个懒驴打滚,从地上站起来,喘着粗气,“不讲武德,回到娱乐城,我跟你们两个生死斗!”

张志根呵呵笑着又一屁股坐下,他知道楚青禾让着他,摔跤就是摔跤,没有用拳头和肘子。

在看向陈茸时候,他的笑容收敛些许,“只是玩玩。”

那娱乐城里真的压抑,能放松放松他觉的挺好。

陈茸,“走吧,跟我到我爸办公室一趟。”

他这句话,就是说给楚青禾听得,她想看看自己带着张志根去见陈伯恭,楚青禾是什么表情。

张志根也看向楚青禾,但却没从楚青禾脸上看到任何异常的表情。

张志根站起来,冲着安休甫说道,“我一会儿过来。”

陈茸很失望,冷冷说道,“马上天黑了,不过来了。”

冯巧容小跑到篮球架下,拿了张志根的马甲,又把安休甫的一包烟揣自己兜里。

陈茸上楼,没看到自己母亲和楚成桓,他父亲去了会议室,又不知道要部署什么工作........

..........

阮海龙醒了,精神感觉好了不少,但左腿有些木。

坐在台阶上,一边抽烟一边用一只手捏着自己的腿。

这条腿去年发病过一次,是在冬天。他还琢磨着,是不是冬天秋裤、棉裤勒太紧,对他这腿不友好造成。

而今年大夏天的犯这病,自己真的老了?

突然感觉腿上多了一只手,他眼珠一瞪,“你干啥?”

旁边是穿着一身夏季运动服的迟晓芬。这个女人真的是一个衣架子,穿什么都好看。

迟晓芬笑着说道,“我给你捏捏。”

阮海龙,“别别别,怪膈应人的,你可别碰我!”

迟晓芬,“你又不是没碰过我?”

阮海龙有些紧张朝着左右看看,“真没羞没臊的!”

迟晓芬,“来吧,只是捏捏腿,其他的我也做不了,我身体也不舒服。”

阮海龙有些凌乱了,一下子站起来,“不要,你捏我,我真的不舒服,我自己走两步。”

这一码归一码,花钱干那事,那是解决生理需求。

那地下赌场荷官里,最有女人味的,大概也就这个迟晓芬,他是真的感觉劳驾不起迟晓芬给他捏腿。还是觉的自己花点钱,这心里上舒坦些。

迟晓芬笑着问道,“龙哥,你多大了?”

阮海龙,“五十七了!”

迟晓芬,“我今年三十七,咱俩差二十岁。”

阮海龙,“唉——,你该干嘛干嘛去吧,别守着我,我也不想跟你聊,没啥跟你聊得!去去去!“

说着从兜里摸摸,没钱,钱都给迟晓芬了,”你要多少钱?我让青禾借你。“

迟晓芬呵呵笑着说道,”我不要,你收起来吧,龙哥,听说你以前在桃园那一片名声很大,真的假的?“

阮海龙一下子腰杆笔直,”现在的年轻人不一定认识我,我在监狱里呆了十五年,你可以随便问那一片的老住户,谁不知道我阮海龙?“

迟晓芬,“龙哥,你出来之后,就没想着再混社会?”

阮海龙皱眉,“混啥?我进去时候,南中环南面都是菜地,你瞅瞅,现在大学城都修到卞麻这里来了,这还是我混的那个年代?”

迟晓芬笑着问道,“那你手下,有没有混的好的?就没人帮你一把?”

阮海龙唉一声。

放在以前,他未必会跟迟晓芬这种女人聊什么,可是现在被迫被圈在一起。

他也知道迟晓芬是好意。而他也是拥有了透视眼之后,突然发现迟晓芬的不如意。

这个女人并没有脸上看起来的那么放荡,也没有他想的那么肤浅。这个女人其实很聪明,就从昨晚拿着一袋子小东西,挨个房间送人,就能看出来,比一般人心思更细腻。

人心都是肉长的,只是他活的跟条狗一样,有时候真的不想动脑子,这暴脾气也就是逃避现实,成了一种恶习。

迟晓芬看到阮海龙又取出一根烟,从兜里拿出打火机,给阮海龙点上。

阮海龙脸上出现一抹落寞,

“有啊,还不少。混的好的,都搬了,差点的搬东湖,好点的搬到沿海城市,也有去虞都的,唉——”

迟晓芬,“你联系过他们没?”

阮海龙不耐烦又出现在脸上,“大概都以为我死了!我是死刑改无期,后来减刑出来的。”

是那些人不知道他出来,还是故意跟他撇清关系?标准答案阮海龙有,只是不想说,人情冷暖就是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