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驴急忙附和说道,“对,大人,我刚刚喝了一些酒,晕乎乎的一时失了方向,以为是马车碰到我了。”
月桃哪里能容二人狡辩。
笑了笑。
“差役大人,若下次他们又喝酒,可不是谁都像我一样,有会功夫的丫鬟。”
瘦高个点点几人,“带走,和我们回去交待一下这是你们第几次作案?”
“明日交给县令大人处置。”
二驴四人面色灰败。
二驴想开口说什么,被脸上有伤的那人用力的扯了一把。
小声的威胁道,“闭嘴!”
四个衙差过来押人。
胳膊骨折的那位疼的脸上都是汗珠。
哆嗦着声音。
“大人,我这伤可是她们打的,不能就这么算了吧?”
“能否让郎中先给我瞧瞧?”
这三个人的伤一个比一个重。
瘦高个一挥手,“那就让郎中先看看吧。”
不然回到牢里也是个麻烦事儿!
郎中一个一个检查过来,只胳膊骨折的这个麻烦点。
需要用草药敷一敷。
处理妥当了。
衙役要带着几人走。
郎中伸手拦了下。
“大人,这诊费谁来出呢?”
瘦高个来回看看。
这几人也憋了一肚子的气了。
啥也没捞着,身上受了伤,还要自己出药费不成?
指指月桃,“是她的下人出手伤人,这诊费就应该他们出!”
“不仅如此,我们几个这几日都做不了工了。”
“她们可要付我们银钱,我们不能白挨打了!”
其他人也附和。
“对,我们不能白挨打!”
月桃和孟老四低声说了几句。
孟老四上前对瘦高个拱手施礼。
“大人,这几人胆大包天,光天化日就敢讹人,明日我会去府衙递状纸,一定要严惩几人。”
“至于诊费嘛!”
孟老四看了几人冷笑了下,“若明日县令大人判决下来,是我们误会,这费用我们就出了。”
“若是你们受人指使,其中有猫腻,哼哼,此事不算完!”
四人神色变了变,还是闭紧了嘴巴,镇定下心神,他们就咬死了是误会。
看看她又能耐他们如何。
衙役押着几人走了。
孟四叔也不回铺子了。
陪着月桃一道回家。
“这几个人一看就是不务正业的人,不知什么时候被他们盯上了。”
月桃琢磨了下,摇头,“他们的确是有备而来讹诈银子的。”
“可难在没有造成实际的伤害,县令大人重罚不了。”
刚刚说的那些狠话对他们没用。
明日说不得只是教导一下就会把几人放了。
月桃隔着帘子和王大说道,“王大叔,明日你去在县里找两个人盯着他们,若是有人在背后指使,不出两日他们定然会有联系的。”
王大答应下来。
回了村子。
孟老四先回家和孟老头说了定亲的事儿。
不管怎样是亲爹。
只不过听到是县里李员外家的女儿,孟老头还是提出了疑惑。
“他家的闺女不是说挺大年纪了?”
孟老四藏了些心眼,没有透露李小姐的实际情况。
后来又说要盖房子。
本来一直装鹌鹑的王氏忍不住开口了。
这次孟老大下手重了些。
两侧的脸颊还肿着呢。
“四弟,咱家这情况,哪里有银子盖房子?”
气的孟老大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脚。
他可是在孟老太太面前答应过给孟老四娶一门好亲,王氏总能做出这样出人意料的事儿来。
到了孟老太太坟前,他都有愧。
孟老大每日都出去做工,天冷,这手背都冻裂了。
笑了笑,“四弟,成亲是大事,等开春再多挣上一些银子,给你做房子!”
孟老头面色沉了沉。
“去县里做房子,可要不少银钱吧。”
孟老四成亲住在家里不分家,工钱还是要交上来一部分的。
如今直接搬到别处去住了。
这一半的工钱理所当然就不用交了。
孟老四含糊说过去,“三哥说,先借我几两,我以后慢慢还。”
最大的问题解决了,再不情愿,孟老头的神色缓和了些。
可对于孟老四自作主张的定亲还是有所不满的。
“你翅膀硬了。能自己做主了,我和你娘有个交待就成!”
说完背手回屋了。
王氏在一边拍了孟老大一巴掌,“瞧瞧,还是人家这亲兄弟,你挣的那十文八文的,能给老四顶个屁用?”
孟老大一阵尴尬,“是多是少,都是我做兄长的一份心意?这有何可比的?”
孟老四和孟老大说了感谢的话。
王氏暗暗撇嘴。
月桃没有和孟老三说刚刚发生的事儿。
不过还是叮嘱孟老三的车夫,以后出去一定多加注意。
貌然富贵,招人嫉妒也是有的。
第二日一大早,月桃就让王大独自去了县衙,她们就不必出面了。
惦记着谢渊要来,月桃让采红买了鱼和肉回来。
梁氏和采碧忙着摘菜。
听说是府城官家公子,梁氏格外的多叮嘱小儿子,不可大声说话胡闹,让未来姑爷看轻了,他们可承担不起。
她都决定了,今天就在厨房待着,正堂她都不会去的。
月桃到厨房看了看食材。
就还是给谢渊做什么水煮鱼吧,冬日吃起来,又辣又热又开胃。
谢渊马车进村子时,村里人对马车已经见怪不怪了。
不再说,就是孟老三家的客人。
林芝芳昨日和王书瑶出了酒楼就分手了。
她上前还要和王书瑶示好,和她去别处逛逛,王书瑶借口累了。
上王家的马车就走了。
留林芝芳在酒楼门口,回头恨恨的望了望二楼。
怪上了月桃!
都是她破坏了他们姑嫂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