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启见挥舞着棍子向他走来的卫雪,只觉得脸上火辣辣得疼,上次被卫雪用玫瑰花束砸的伤口还没有好。
他当然不敢站在原地任由卫雪的棍子落到他身上,下意识的向一边躲去。
卫渊见对方居然往自己的方向躲,挑了挑眉,伸脚踹了一下,把他往卫雪的棍子底下踹去。
谭启踉跄的跌倒在地上,被棍子打了个正着,卫雪气急之下,用了浑身力气,谭启被打的哀嚎一声,狼狈的在地上翻滚。
卫雪见他想要跑,连忙追上去棍子不停地往下挥舞,谭启根本没有起身的机会,只不停地在地上翻滚。
卫雪跑的快,谭启躲的也快,他在地上不住的翻滚,身上全是灰尘,见对方狼狈的像是一条狗,卫雪心中畅快。
“和你这样的人交往,简直是我这辈子最大的耻辱,你不是想要夺回公司吗?”卫雪冷冷的笑,“你就等着吧!这辈子你是不要想了。”
“你不是为了卫家的财产汲汲营营,甚至打算“牺牲”自己的婚姻吗?”卫雪一边反问一边笑,“不用做如此大的牺牲,和那个小情人好好的恩爱吧!连自己公司都要保不住,还想要觊觎卫家。”
卫雪一字一句,像是一把锋利的剑,一字一句的刺入谭启的心里,“你——配——吗?”
谭启躺在地上,脑海中这三个字在循环,你配吗?你配吗?像是魔咒一样不停地在他的脑海中回想。
谭启想要反驳,想要咒骂,想到自己现在岌岌可危的处境,却没有丝毫开口的底气。
谭启躺在地上,正视自己的内心,终于明白了,他不敢,他没有底气像是卫雪这样,对卫家人放狠话。
从小到大,他一直活在家庭的阴影下,父母商业联姻,没有感情,像是完成任务一样生下他,然后各玩各的,他们只会严格的管束他,没有一点儿身为父母的温情。
两人这些年唯一一次同坐一架飞机,偏偏一道百年难遇的事故,坠机身亡。
他们死了,谭启并没有什么难过,只有即将大权在握的喜悦,可惜自己却斗不过那群谭家人,还得求助卫家人。
他接手谭家接手的艰难,要不是卫家帮忙,谭家差点儿要被那群股东们占据了去。
他刚刚接手谭家,卫渊就回来,他迅速的成为星耀集团的cEo,和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让他愤怒不甘,卫渊是他这辈子的阴影,他想要他永远消失在他的生命中,这样他依旧是那个最出众的谭启。
父母不喜欢他,对他失望,那是他们瞎了眼,他不可能有错。
谭启的思绪中略过一幅幅的画面,半晌,他声音哽咽的开口,“卫渊哥,看在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上,你帮帮我,若是我维持这样的公众形象,星月集团该怎么办,那是我们谭家几代人的心血,我父亲一向和卫伯父交好,你帮帮我,只要再帮我这一次,只要再帮我这一次就好。”
看着眼前,坐在地上爬不起来,仰头渴望的看着自己的谭启,卫渊只笑了笑。
卫雪紧张的看向哥哥,哥哥不会顾忌两人的发小之情,真的帮他吧!
想到这里,卫雪心中失笑,紧张的神情很快放松下来,怎么可能,她真是被谭启这个小人气糊涂了,哥哥最疼爱她这个妹妹,怎么可能会放过他。
“你本来就回不去谭家的公司,现在又被爆出这样的恶行,虽然你不是公众人物,以后的日子也不好过了,以你现在的名声,甚至会影响公司的股价,谭家那群人现在恐怕恨不得吃了你吧!”
随着卫渊的话落,谭启的面色越来越白,他如何能预料不到这样这样的下场。
“以前谭家还顾忌着卫家,不敢对你下手,现在你和卫家结仇了,你还能保住自己手里的股份吗?”卫渊居高临下的看着谭启,他还真有几分好奇,这个男主能撑多久,没有卫家的帮助,以他自己的能力,能不能维持住现在的富贵生活。
谭启嘴巴张了张,还要乞求两句,卫渊只是淡淡一笑,“你就不好奇这录音是从哪里来的,为什么会到我的手里?”
谭启瞳孔微缩,自从网上的事情出来,他最先想到的就是救助。
此刻卫渊的话,像是一道闪电,划过他的脑海,是啊!说这些的时候,是在他的家里,只有他和赵雨薇知道,是谁录的音?
谭启不可置信的看向卫渊,“是你,是你干的?”
谭启激动的声音颤抖,“为什么,你为什么这么做?”
卫渊静静的欣赏谭启此刻绝望的表情,神色愉悦的开口,“这世界上的蠢人很多,但是蠢成你这样的还真不多见。为什么会对付你,你自己想去吧!”
谭启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明白求这两人是没有用了,艰难的爬起来,司机扶着他上了车,谭启让司机开车往卫家的别墅而去。
卫渊有预感,谭启今天晚上还会来的,也迅速和妹妹一起回了家。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卫父卫母自然也知道了,看着网上的热搜,卫母气的心绪起伏,“狼子野心,真是一头喂不熟的白眼狼。”
卫父也是一阵后怕,他发现以他对谭启的信任,若是他和女儿结了婚,洞悉卫家的所有商业机密,谭启那些狂妄之言,还真可能实现。
卫父低声喃喃,“他怎么变成今天这副模样的?”
卫母听到这话愤怒的瞪过来,“他的父亲就不是个好东西,婚前不检点就算了,婚后还乱搞,甚至撺掇着你一起,要不是我管的严,不让你和他来往,我们这个家恐怕也早就散了。”
卫母悔的肠子都青了,她怎么就一厢情愿的认为以谭启的成长环境会渴望一个温暖的家,而这些卫家都能给他。
怎么会一厢情愿的认为他一定会对女儿好。
“歹竹如何能出好笋,和他的父亲简直是一丘之貉。”
卫母正在家里破口大骂,卫父心虚的摸了摸鼻子,不敢惹这个炸了毛的母老虎。
就在这时候,保姆从外面走进来,神色怪异的开口,“先生,夫人,谭先生来了。”
卫父卫母齐刷刷的望向门口,目光不善,现在上门的能有哪个姓谭的先生。
卫母,“是谭启?”
见保姆点头,卫母的神色更冷了,“让他进来,我倒要看看,这时候他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