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江湖中的女子,她们大多都是不愿接受这个时代所带给她们的束缚。
在她们心中,自由高于一切。
但这个时代,对于她们的思想太过不容,她们想要自由,只能放弃安定的生活,踏入江湖。
当然,其中也不乏像冷巧这般,向往江湖,却还未曾真正踏入江湖之人。
所以当傅念念以商贾之女的身份御前状告一县之令,且成功获胜,成为大唐第一位女官的事迹传开之后。
江湖中引起的轰动,远比朝堂之上造成的影响还要大。
江湖中无数的女子从傅念念的身上,看到了她们内心的向往。
傅念念,为女子,开辟了一条通天之路!
李德奖身为男子,却也对傅念念的大名如雷贯耳。
因此,李德奖对于傅念念的态度,也不自觉的尊敬起来。
“傅主簿,我们所来之事,王县令可曾与你说了。”
傅念念点了点头,领着三人向着文书室走去。
这时,李德奖也似乎想起了什么,看着前方傅念念的背影,心中逐渐起了疑惑。
江湖中相传傅念念一入朝堂,便是五品官,而且是颇为重要的谏议大夫之位。
可如今对方怎么会在小小的长安县衙里做主簿?
要知道,县衙主簿最高才八品官,与她的官阶严重不符。
难不成,对方被贬了?
李德奖晃了晃脑袋,这是傅念念的私事,与自己无关。
很快,几人来到了文书室。
傅念念来到了一处角落,这里存放着长安城近几年发生的各种百姓纠纷案件。
无一例外,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重要的档案,都被秘密存放。
“我已经取得了王大人的同意,最近县衙人手紧缺,可能还需小公爷亲自查找。”
李德奖点了点头,也不再多说什么,与宁婉儿和冷巧翻阅起档案来。
傅念念则走到了另一边,梳理起其他案件。
一个时辰后,几人翻阅完所有卷宗,只有一卷,被放在一旁。
李德奖揉了揉眼睛,一个时辰不间断的翻阅,让他的眼睛变得干涩。
傅念念见几人已经看完所有卷宗,便放下手中的文书,走了过来。
“小公爷,可有收获?”
李德奖将放在一旁的卷宗拿起,递给傅念念。
“就是这家伙。”
李德奖在冷巧被讹诈的当日,就派人调查过那老汉的姓名,陈百年。
傅念念看向手中的卷宗。
【贞观八年七月三十日,西域商人利普多尔状告陈百年讹诈自己十贯钱,经县衙巡卫左秋作证,西域商人利普多尔实为污蔑,判决执行利普多尔杖刑!】
“奇怪,若这陈百年当真是讹诈,去年的这个案件,怎么会获胜?而且,这份卷宗记录的太过敷衍。”
傅念念在看完卷宗后,察觉到了其中的不寻常。
紧接着,又喃喃自语起来。
“这个巡卫左秋,我好像有些印象。”
傅念念说着,向着另一旁的木柜走去,在翻找了一会儿后,拿出了一本书册。
上面记录着县衙巡卫的档案。
当她翻到左秋的档案时,一旁的宁婉儿惊讶出声。
“竟然是他!”
冷巧和李德奖也认出了左秋的画像。
正是那日冷巧被讹诈时,遇到的那队巡逻队的头领!
傅念念看向三人。
“你们认识?”
李德奖点头,看向冷巧和宁婉儿,似乎在求证什么。
宁婉儿十分肯定的点头。
“他就是那日巡逻队的头领。”
傅念念秀眉渐渐紧起,两次讹诈,左秋都在场。
他还是第一次讹诈的证人!
再结合当初卷宗的记载十分敷衍,傅念念心中已经有了猜测。
“我们,去一趟守卫军营。”
三人相视一眼,点头回应。
……
长安城东北角落,这里驻扎着一座军营。
“小兔崽子,胆肥了,敢偷俺酒!说,你们昨晚把俺酒藏哪了。”
一个身穿盔甲青年被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大汉拿着木棍追的满军营跑。
然而军营中的守卫却一个个当做没看见一般。
即便被追着揍的是他们的将军。
只因那满脸络腮胡的大汉,是当朝卢国公,程咬金。
青年将军一边跑,一边不停的解释道:“将军冤枉啊!昨夜你喝醉了,把剩下的酒都倒进茅坑了!”
程咬金一愣,停下了脚步。
青年将军见状,松了一口气。
他们昨天听说卢国公从太子那搞到了几坛好酒。
就相约着一起去国公府蹭酒。
他们几人都曾是程咬金的副将,关系较为亲密。
程咬金也就让他们留了下来。
可谁能想到,程咬金喝醉了,把茅房当做酒窖,剩下的酒全被他倒进了茅房里。
然后,今日就发生了这样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