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外在的话,可以说是完全看不出来。
但——
“哟,这小妞还挺漂亮,长得跟个小白兔似的,看着可真叫人喜欢。”
肩膀突然被人从身后摸了两下,洛韵身子一僵。
但很快,那只有力而不安分的大手便抚向前,意识到突然出现的坏家伙要干什么的洛韵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
但她下意识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白色长发少年。
“在看什么呢?看情哥哥?我看你身娇体弱,不如跟着我,可比那个小白脸强得多。”
白浔闻言转过身来,一双淡色的眸中是没有波动的情绪,他可不是容易被三言两语干扰心绪的人。
瞬息之间,在那只手即将得逞的时刻,一只瘦弱的手抓住了好色之徒的手腕。
“喂!小屁孩,我劝你别多管闲事,小心我打得你满地找牙!”
行动受阻,好色之徒当即面露凶狠之色,但那神色也就在脸上浅浅浮现,接着便被突如其来的强大的力量冲击震慑了心神,紧接着,双眼一闭,直挺挺倒在了地上。
洛韵有些慌张地转过身,看向地上躺着的猥琐男人,“连...连溪,他是不是死了?”
她将惊惧的目光,转向身旁的矮个子少年。
“没有,只是晕过去了,你知道的,增幅系并没有杀伤能力。”
乔连溪抬脚踢了踢地上直挺挺的男人,解释道。
经此一事,乔连溪能明显感受到,那些隐藏在暗中的视线也少了很多,他环顾四周,除了偶尔走过的神情冷漠或呆滞的人,再没有别人了。
...是错觉吗?
洛韵这才后知后觉般,重重点了点头。
“对了,按照原本的打算,你们到达岁陀螺洲后,应该是去‘禁’组织吧?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去?”
乔连溪想了一下当初离开时从洛院长那里听到的,视线依次扫向正在思索什么的白浔和洛韵。
据洛院长所说,洛韵的父亲就是‘禁’组织的2号,也就是禁组织的成员,而岁陀螺洲算是禁组织的所在之处,也许有禁组织的庇护,洛韵一个女孩子能安全点。
毕竟这里可算不上是什么好地方,说不定各类人都有。
而白浔,也许能获得长久的安宁,那个宋家——乔连溪总觉得,他们可能并不会就此罢休。
而且白浔因为药剂的缘故,近几天内是无法通过召唤战斗了,这并不是个好消息。
对于目标达成这方面,白浔本身天赋就是鲜有人匹敌的,如果有合适的环境,相信获得实力提升并非难事。
想了想,乔连溪还是将这话问出了口。
既然洛院长让他们来这里,那肯定是告诉了联络禁组织的方法的,而那个方法,她并没有直接告诉白浔,也许,洛韵会知道。
洛韵是她女儿,她可不会将自己的女儿置于太过危险的境地。
思及此,乔连溪将目光,放在了紧握双手,有些犹豫的洛韵身上。
而白浔,则是对此持无所谓的态度,其实到这个地步,对他来说,去不去进组织已经没什么关系了。
洛院长当初并没有将详细的进入方法告诉他,所以在中途,他直接将禁组织的令牌交给洛韵保管了。
洛韵一定知道方法,只是愿不愿意做,选择权在她。
他是略偏向于洛韵联络上禁组织的,这样她的父亲就可以将其带走,一个女孩子呆在这种地方,终归是不怎么安全。
但有父亲的保护,也许会好得多。
“我,我知道联络上父亲的方法,就是...联络上禁组织的方法。”
几息后,像是下定了决心般,洛韵直视乔连溪,开口说道。
她摊开手来,将小巧的金色令牌显露,随后,她望向白色长发少年,微微一笑,突然问道:“淼淼哥,你会跟我一起去的,对吧?”
白浔闻言愣了一下,但乔连溪却是帮他做出了回答。
“当然,他服用了那种药剂,现在待在岁陀螺洲,并不安全。”
他是这么回答的,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只是在安全的前提下,他希望白浔能在禁组织寻求实力的提升。
毕竟当初从南飞口里听到的禁组织,神秘且强大,出于好奇心以及达成目的的驱使,他是希望去的。
白浔看了看乔连溪,面上有些无奈,不过他还是对洛韵轻轻点了点头。
尽管他觉得,有连溪在,再加上他不久后实力恢复,在岁陀螺洲,是完全不会被欺负的。
不过朋友这么关心自己,让他不忍心说出拒绝的话来。
和南飞匆匆分别后,现在他的身边,也就只有连溪这么一位朋友了。
有时候他会想,如果连溪真的是自己的守护者就好了,那就不会有分离,一位天才与另一位天才的配合,增幅系与召唤系的搭配,以及具有灵魂感应的吸引......很棒。
但可惜,他不是,不过有时候,他又会庆幸连溪不是,因为如果守护者是自己灵魂的一部分,那么,自己与自己的交流,也许会很无聊?
还是一个真实存在的生命,更值得付出情感啊。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洛韵打心底悄悄松了口气,时刻关注白浔的她,在乔连溪出现的那刻,她就有些敏锐地觉察到,也许白浔会打消去禁组织的想法。
因为...因为乔连溪很强大,他可能可以为白浔提供足够的保护。
但好在,她担心的并没有发生。
那么,她就可以毫无顾虑地通过这枚令牌来联络禁组织了。
走到乔连溪面前,取过他手中的短刃,洛韵迅速在食指指尖处划了道口子,鲜血源源不断地涌出,像一条绯红的丝线,滴落到令牌的凹凸不平之处。
没错,母亲告诉她的联络之法便是以血液为引子,这令牌之中据说覆着些许父亲的灵力,而灵力在血缘之间,是有轻微感应和传承的。
虽然她长这么大,不曾听过这个说法,但母亲是没有理由骗自己。
当令牌上的最后一处凹陷处被血液填满,在三道或好奇,或专注,或茫然的目光的注视下,令牌仿佛有了自我意识般,脱离洛韵的掌心,缓缓腾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