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回宿舍的小径清冷,夜风习习,蝉鸣阵阵,白天尚且闷热,到了此刻依旧保留些许烦躁。通幽曲径,昏暗灯角,总是给人莫名的冲劲。
可当扫向旁边好似轮胎垒成的伊凡娜,我升起的那点兴致被水泼灭。
甚至还想补上几脚,让它绝无再冒火星的可能。
“伊凡娜!问你件事儿。”
“嗯哼?”
伊凡娜甩了甩头发,那张胖脸凑过来。
“咳!”
下意识往旁边挪了几步...
朗了朗嗓子,问起维拉:
“你和维拉都是一个地方的人吗?”
“来自同一个国家。”
伊凡娜回答。
“来到这里之后,赚了钱,没有回去的想法?”
“这点钱哪够啊!”
伊凡娜摇头无语道。
“不够?你们拍片加上来这兼职,收益很高的吧?”
对此我满腹疑惑。
“那是表面上,你知道,这些钱我们最终需要交给身后的人吗?”
“身后的人?”
“没错!就是送我们来这里的组织,他们指望着从我们身上榨干钱,又怎会轻易放我们回去。”
“不是采取合作制度?”
挑眉不解道。
“合作那也是组织那边和你们园区合作,实际上区别不大,要是普通的拍毛片,何苦跑来的缅北这种犄角旮旯地儿?”
说着伊凡娜脸上也浮现一抹哀愁。
“这...”
仔细一想似乎的确是这个道理,来这里拍毛片,最大的好处无非合作的是中国人,可以直接流通中国市场。
只不过这种好处也不至于让这些组织犯险送人来这里。
与狼谋皮无异于寻死,园区这块蛋糕,觊觎的视线可不少。
“实际上我和维拉这些人都是受到控制才来这里,战争让我们流离失所,一些组织接纳了我和家人,但反过来也成了要挟。”
“我们需要在这里工作,然后才能把钱折算到家人手上,他们在保护区生活也需要钱。”
“折算?”
“是呀!折算,说白了,也就是寄过去钱的一折罢了!”
“而保护区的生活消费异常高,我们有什么办法呢?为了让家人过得好一点,才在拍片和兼职间,不断忙碌。”
“不然你以为我们掉钱眼里了?都不给自己休息的时间?”
心底莫名升起几分同情,脑海里浮现维拉,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那个女人不也如此吗?
心里对自己有几分责怪,有些东西确实不该揭起,否则温存的梦幻被现实敲醒。
那种刺痛感会令人无比难受。
脚步加快的我走到了前面。
而伊凡娜则故意放缓脚步,悄悄地挪到我身后。
就像一只蹑手蹑脚的肥猫,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坏笑。
因为刚才的故事,我对伊凡娜也带着几分可怜,都是苦命人,从而放松了警惕。
转角阴暗的角落里我忽地察觉到一抹寒意。
谁?
刚想有所作为,身后劲风袭来!
“啊哈!宝子!”
伊凡娜的胖手锁在我胸前,大惊之下,疯狂挣扎!
不过由于她在我身后,并且连着抱住了我的手臂,一时间根本做不出反应。
“你是想杀我?”
我立马沉下脸来,死命挣扎,但这肥妞力气大得可怕。
反腿踢了几脚,但一身肥肉保护下,这点攻击无异于挠痒。
伊凡娜的个头比我还高半个脑袋,一使劲,特么的!居然把我抱离地面。
“哈哈哈!”
“杀你?我的大宝贝儿,老娘疼你还来不及呢!”
伊凡娜肆意大笑。
“什么玩意?你再不放开我,我喊救命了!”
涨红着脸,说出这句,柔弱无力的威胁。
“喊吧!你越反抗,我越兴奋!”
伊凡娜一把薅起我,翻壳王八一样扛到肩上,朝着小树林绿化带的某处草地上走去。
“不不不,”我拼命摇头,“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是男人,我才是男人啊!”
“男人怎么了?”
伊凡娜一把丢下我。
手脚并用乱薅,想爬起身来逃命!
可惜阴影扑下,我被按到在地。
“壮士!饶我一命!”
可能是之前的心理阴影,导致我被恐惧淹没,没有反抗的意志,只想求饶保住贞洁。
“陈安!你知不知道,已经很久没人能像你一样满足我了。”
“我对你这块肉惦记老久,总算让我逮到了机会!”
“伊凡娜你要冷静!你是个善良的人,工作是为了帮助家里,不是被欲望操作的傀儡!你要克制住自己。”
努力挣扎无果,这体重,像小山一样,我趴着根本打不到她,只能尝试起身,可惜根本动弹不得。
“哈哈哈!”
伊凡娜似乎听见了什么好笑的事情,笑得一身肥肉乱颤。
“你可真天真!又不是所有人都是维拉,我的家人只有一个从小酗酒的老爹,那个混账玩意还是个变态,他很早就让我尝受到了痛苦!”
“为了避免被他继续欺负,也避免他对我的邪念,我才把自己吃得跟个肥猪一样!”
“你知道吗?”
面目逐渐变得狰狞的伊凡娜冷笑道。
半边脸蹭在地上的我喘着粗气。
“来到这里的时候那个家伙居然还在虚情假意,我呢?自然也就装作孝顺的女儿,不过,我这个女儿业绩不给力,组织里的那些人就把我老爹又是打又是折磨,目的就是为了让我努力工作给他们赚钱。”
“哈哈哈!我每次都装作孝顺心疼老爹的样子,让他们觉得有继续压榨的价值,而真正赚到的钱,我早就用在了自己的消费上。”
“生活过得相当惬意!园区可比我老家好不少,而且,我还能看到那些人折磨那个恶魔,多开心啊!”
发现伊凡娜逐渐癫狂,我无奈道:“姑奶奶!你说这么多,和你对我下手,有什么关联呢?”
“我又没欺负过你!干嘛这样对我?”
“因为呀!”
伊凡娜凑到我耳边,呼出热气,柔声道:“我发现痛苦可以转移到别人身上,与其成为弱者生活在梦魇里,为何不成为折磨他人的恶魔呢?哈哈哈哈!”
“不不不,”我赶忙解释,“你这思想很有问题啊!”
“呵呵!”
伊凡娜把我双手扭到身后,抽出我裤腰里面的收紧绳,反手把我绑住。
随即翻过面来!
我脑海里闪过万千招式,最终决定使个头槌。
可还没等我用出招,一个结结实实的大比兜,着实把我扇蒙圈。
“打...打...打人,不打...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