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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阳当下运气,五行之气化作了炙热的火焰之光,将有些昏暗的宫殿都照亮了几分,也让萧瑟冷寂的夜多了一丝一缕的暖意,他的脸庞更是被映照得泛红。
像曜日之光,从他的身体里散发出去,原本被一股风吹得沙沙作响的窗户奇迹的平静下来,大殿内灯罩之中微微摇晃的烛光也重新稳定燃烧。
乾阳还**来得及松口气,又是一股刚猛的劲风袭来,似乎有一股无形的气流如千军*马般奔涌而来,像炙热的烈日下浮动的空气,宫殿内悬挂的宫灯不堪重负般摇摇欲坠,乾阳甚至能够感觉到脚下的地面阵阵晃动,一层比一层强劲的气力涤荡而来,让乾阳脚底发麻。
乾阳一咬牙,双臂翻转,脚下一定,五行之气在虚空之中一凝,旋即拧转,无数的气力自他的脚下迸发而上,如同绚丽的烟火绽开,强劲的气力扑腾开来,让震动不已的雕花门又逐渐恢复了平静。
和不知潜伏在何处的敌人两翻隔空斗法,乾阳看到这仿佛被他压倒式的局面,一点也**感觉到轻松和愉悦,反而更加谨慎起来。
等到所有的一切归于平静,仿佛宫殿从未遭遇不知名的气力袭击,一股刚猛的气力,从殿外袭来,强势地掀起了一块块地板,似决堤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来势汹汹。
乾阳的五行之气凝聚出一方金光闪耀的八卦盘,在这股气力袭来之时,恰好成形,他双手一拉一推,八卦盘像封印扩大贴向门扉,最后没入门窗之中,刷漆的木似有金色的光芒一闪而过,变得牢固无比。
“哼,倒是小瞧了你!”一道夹着些许不屑意味的声音,从远方飘来。
随着这声音而来的,还有一道道刺目的红芒,于无尽夜空之中,似*箭齐发,划破长空,直射进来,每一道扎入门扉,都似两股电流交织,金色和红色不断碰撞,细碎的流光飞溅。
宫门窗户都开始发出咯吱咯吱的不堪重负之声,乾阳再一次掐诀续力,然而他的力量作用于门窗之上,杯水车薪,根本起不到抵御的作用。
强劲的风吹入宫殿,殿内灯火摇晃,几欲扑灭。
丝丝腥甜在喉头蔓延开来,对方的修为比他高太多,但他能够感受到对方留有余手,似乎并不想取他性命,虽然不解,可乾阳还是奋力反击,顽强抵挡。
这时候又是一股刚猛的气力冲击而来,乾阳的封印怦然一声被击碎,他整个人也被冲开封印的余劲掀飞砸在地面,内伤让他张口喷出鲜红的血液。
他撑着重伤的身体扭头看过去,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身披黑斗篷看不清五官的人。
“早些束手就擒不好么?非要自寻苦头。”对方迈入大殿,一步步走向乾阳。
这一会儿乾阳懂了,这个人是要活捉他,他有什么值得对方窥觊?无非是他的纯阳之气,气运之体!
乾阳握紧拳头,身蓄力,打算等到对方靠近一点就和对方同归于尽。一旦落入他们手中,他自己**活路,同时还要沦为助纣为虐的工具!
黑衣人站在乾阳一步之距停下来,他宽大袖袍的手五指成爪,五行之气迅速凝聚,反手一掌朝着乾阳扣下之时,金色的华光如一面盾牌挡在了乾阳的面前,又牡丹盛放的虚影一闪而过,刺目的金色光芒打在黑袍人的身上。
乾阳直觉身体一轻,就被席卷冲了出去,飘然落在大殿外的空地上,鼻息间是浓郁华贵的***香,他的面前站着一身金红色罗裙的女子。
“花皇!”乾阳惊喜地看着面前的秦臻臻,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喜悦感。
秦臻臻**理会他,目光犀利,看着从四周飞纵而来,将他们包围住的几个身披黑斗篷的人,他们都包裹严实,看不清容颜,为首的是之前冲进殿内要抓乾阳的人,被秦臻臻出其不意偷袭击退,他迅速追了过来。
看到秦臻臻,身体紧绷:“花皇乃是灵修,干涉这世俗皇权,不怕有损修为?”
“皇权也好,人权也罢,我等修炼生灵,以善念为根,你们颠覆天道都不怕有损修为,本皇又有何惧?”秦臻臻冷笑一声,“还是先担心担心你们今日能否从本皇手中保住狗命!”
秦臻臻话音一落,金色光芒大放,将她整个人包裹,她浑身流光波动,纯粹的灵气释放,像一柄出鞘的利剑,锋芒毕露。
他们****想到,秦臻臻二话不说直接动手,将和他们不战不休的架势摆足。
无奈之下,他们只好迅速分散,五个人一人一方将秦臻臻给团团围住,纷纷运气。
他们的气息一散开,秦臻臻就发现他们竟然是五行各一,并且他们所站的位置也恰好是五行位,想要用五行困灵阵来将她**,秦臻臻唇角上扬,勾出一抹似讥似讽的冷笑。
她都**去阻拦他们,由着他们迅速成阵,身后的五行之气凝聚出实质的气力,五行相连,一寸寸的蔓延而上,在地面上形成一个阵纹,像五把利刃从他们身体发出,直指秦臻臻。
就在五道光芒要在秦臻臻所站之地结点凝聚封死之际,秦臻臻身体一旋,纵身而起,无数金色的飞花虚影萦绕着她,她双手迅速掐诀,金芒在她的指尖凝聚。
五个人的阵法在地面结点,汇聚出一道光刃朝着秦臻臻直击而去,秦臻臻两掌之间金色的光晕宛如脱海而出的红日,金色夺目,她半空之中一旋,凌空翻身,双手将凝聚的气力挥出,顺着从地面直击而上的光刃正面迎上去。
五个黑衣人都**想到秦臻臻竟然这么刚硬,他们心里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然而想要撤手已经来不及。
只见秦臻臻势如破竹,从上而下劈下来,两股力量在半空之中碰撞,黑衣人浑身一震,只觉有一柄刀即将朝着他们迎面砍下来,他们仿佛被某种力量锁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