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他很是玩味的将苏铁扫视了一眼,然后快步来到纪国华面前,满脸堆笑道:“国华哥,您怎么来了,一点小事而已,随便派个下人来就能搞定……”
“苏铁,纪家可不是好惹的,加上这艘油轮又是纪家所有,我看还是放过纪腾飞吧。”看着纪腾飞那得意洋洋的模样,宋语蓉忍不住小声劝道。
她了解苏铁的脾气,向来狂傲无比,她担心对方连纪家也不放在眼中,那事情可真就要闹大了。
“谁告诉你,这艘油轮是纪家所有的?”苏铁却是冷笑一声。
他话音刚落,便见纪国华忽然来到苏铁面前,很是恭敬的行了一礼,然后回头指着纪孟儒等人,笑着介绍道:“苏先生,他们几个一直想见见您这个新任家主,正好您今天在这里,我就自作主张带他们过来了,还请您原谅。”
“新任……家主?”随着纪国华话音一落,全场瞬间沸腾。
“什么情况,纪国华怎么称呼他为新任家主,还有……纪家的家主,为何是一个外姓人。”
“就是,我该不会是听错了吧,到底发生了什么,纪国华这是什么意思,纪家家主不是纪荣升吗?”
众人聚在一起议论着,很快刚才那个传言,又被翻了出来,而刚刚听闻这件事的人,皆都瞪大了双眼,一脸震撼的望着苏铁,犹如看到超人了一般。
“何止是超人,纪家在东海根深蒂固,族中高手如云,他能凭一己之力,灭掉纪家,简直堪称神仙下凡啊。”那眼镜青年瞪大双眼,一脸惊骇的望着苏铁。
至于那名银发老者,整个人都呆在了原地,口中直呼不可能。
宋语蓉,王寻,王舒雅,乃至乍仑,更是直接看傻了,望向苏铁的眼神,尽是怀疑之色。
当然,他们并非是怀疑这件事的真实性,毕竟纪国华和纪家一众高层都站在这里,他们怀疑的是眼前这名青年,到底还是不是他们所认识的苏铁。
而纪腾飞则是目光呆滞,愣愣的望着眼前的一幕。
其实纪家的那些传言,他也早就听闻,但他一直都当笑话看待,直到现在他才发现,那些的确不是笑话,而是事实。
想到这,他忽然有种信仰崩塌的感觉,只觉得双腿一软,直接瘫倒在地上。
上一秒,他还是东海纪家子弟,指点江山,威风一时,下一秒,他直接被打回原形,什么都没有了,这对他来说,实在太残酷了。
苏铁却是没在意这些,而是扫视了一眼纪孟儒等人,淡淡道:“既然想见,那就见一面,不过我的原则不变,大家各司其事就行。”
“谨遵家主教诲。”听到苏铁发话,纪孟儒等人立刻异口同声道。
苏铁微微点头,随即才将目光落在纪腾飞身上,玩味道:“纪少,我记得你说过,你不会放过我……”
“没有,我开玩笑的,苏先生……不,家主……求求您就放过我这一次吧。”纪腾飞扑通一声跪倒在苏铁面前,便嚎啕大哭起来。
没办法,连最后的依持纪家都没了,他实在没有继续硬气的资本。
“苏先生,这只臭虫,怎么能脏了您的手,就交给我来处置吧。”未等苏铁回应,纪国华赶忙上前请示道。
他一边说着,一边很是玩味的将纪腾飞扫视了一眼。
在他印象中,他被下放基层之后,对方可是没少给自己找麻烦,如今有这样的机会,他自然不会放过。
苏铁却是没太在意,而是微微点头,没再多说。
对他来说,纪腾飞这种小角色,实在用不着他浪费时间,既然纪国华愿意代劳,那他自然没什么问题。
顿了顿,他才沉声问道:“怎么样,火髓的事,办的如何?”
“已经将他们扣押在船舱了,您要是有时间,可以现在去审问他们。”纪国华连忙道。
苏铁微微点头,随即又跟乍仑和王舒雅交待了几句,这才起身跟着纪国华,朝着餐厅外走去。
随着他们一行的离开,整个餐厅内如同热油锅里倒进了水,瞬间沸腾起来。
“我的妈呀,那个传言看来是真的,纪家的确是被灭了,而且……灭掉纪家的人,还这么年轻。”
“太不可思议了,堂堂东海纪家,就这样倒了,那小伙子到底是怎么办到的,难不成他真是神仙下凡?”
众人聚在一起纷纷议论着,神情中皆都充斥着疑惑之色。
不仅是众食客,就连站在远处观望的杨烨一行,此时也是目瞪口呆,张口结舌。
特别是杨烨,想到刚才自己对苏铁说的那番话,他便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
人家连纪家都不放在眼中,区区一个阿瑞斯,又如何能在意,自己还要求对方向阿瑞斯磕头认错,简直可笑至极。
“我总跟人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结果到我身上,就忘了这一茬,真是让人贻笑大方。”杨烨叹息连连。
相较于这些陌生人的惊奇,宋语蓉,王寻,乃至王舒雅等人,此刻更是目光呆滞。
“舒雅,他……到底是不是苏铁,我们该不会是认错人了吧?”不知过去多久,王寻这才说出了埋藏在自己心中的那个疑问。
宋语蓉闻言,忙想开口,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因为她现在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没错,对方的确跟苏铁长的一模一样,但对方的实力,未免也太恐怖了点,连东海纪家都被对方灭掉,而且还是单枪匹马,这算什么?
要知道,那可是东海纪家,不是随便一个三流小族。
就不说纪家养的那些实力通天的大供奉,即便是普通安保系统,都能轻松干掉一名宗师强者。
她越是思索,越是觉得心情复杂。
尤其是想到自己刚才居然那般轻视苏铁,甚至还屡次出言抨击对方,更是觉得无比的羞愧,甚至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凭他的实力,什么阿瑞斯,什么纪腾飞,不都跟蝼蚁没什么区别?”宋语蓉惨笑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