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的没错,那上千名战士体内的伤,就是苏医生凭一己之力解决的。”罗松敏淡淡道。
他这话一出口,那头发稀松的男子,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虽然常年在政界,但涉及到军界的一些事,他还是知道的,南疆那上千名受伤的战士当中,可是不乏校级以上军官。
苏铁此番治好了他们的伤,相当于为国家解决了一个超级大麻烦,此等贡献,必定会得到国家方面超乎常人所能想象的奖赏。
“据我所知,因为这件事,上面对苏医生极为称赞,还赐了一块匾,匾额上的字,是那人的亲笔。”似乎猜到头发稀松男子的心思,罗松敏继续道。
听到他这话,那头发稀松的男子,脸色又是一阵狂变。
那人执政至今,很少题字,尤其还是给个人,如今却给苏铁题了字,可见苏铁在对方心目中的分量,达到了一个什么样的级别。
“说来说去,没点实质性的东西,区区几句赞赏的话语,几个题字,那能有什么用,时间一久,大家就都忘记了这些。”这时,那外表富态的中年妇女,轻哼道。
“亚琴,话不能这样说,赞赏和题字是有点虚,但也要看来自于何人,来自于那人,意义可就不同了。”那头发稀松的中年男子,赶忙反驳道。
他常年在政界,对于官场上的这些事,可是太了解了。
很多时候,上面只是一个眼神,便能决定一个人的命运,更何况是赞赏和题字,那表达的可是一种态度。
所谓一言兴,一言衰,便是这个道理。
退一万步讲,就算上面忽视了这件事,那些被苏铁治好的战士们,也不会忘记这份恩情。
要知道,南疆那些战士们,大多也都具有极强背景,他们的家人,朋友,很多都并非凡类,而经过这一茬,那些人必定也会对苏铁无比感激,这份人脉,可就太恐怖了。
“恩人,恩人呀!”就在那头发稀松中年男子正思索之际,一旁的王老爷子,忽然发出一阵高呼。
闻言,众人脸色微变,赶忙回头有些不解的望去。
“你们的二叔,便一直在南疆治病,上个月他给我打电话,说他体内的伤已经痊愈,如今看来,便是被那位苏医生治好的,所以……那位苏医生,不正是我王家的恩人?”王老爷子连忙兴冲冲道。
听到这话,那头发稀松的中年男子,脸色不由摸了摸下巴,自家父亲这边的情况,不就正好便印证了他刚才的猜测。
南疆上千名战士,不知道像他王家这样的家庭,又有多少。
罗松敏却是不清楚那头发稀松中年男子的心思,而是挥手笑道:“爸,苏医生治好了您的病,本来就是我王家的恩人,您忘记了?”
“对,你说的对,他本来就是我王家的恩人,现在恩上加恩……你们以后可要好好报答他。”王老爷子赶忙提醒道。
听到老爷子的叮嘱,众人不敢迟疑,纷纷点头表示知道了,只有那外表富态的中年妇女,仍旧有些不服。
“大姐,你刚才说没有实质性的东西,没问题,军衔够不够,将军够不够?”看着对方那一脸不以为然的表情,罗松敏忍不住轻哼一声。
他这话一出口,原本还有些不屑的那富态中年妇女,脸色微微一变。
只见她皱眉望着罗松敏,好像怀疑自己听错了,直到片刻之后,才急声道:“罗松敏,你刚才那句话什么意思,什么将军……”
“因为苏医生治好了南疆上千名战士体内的伤,所以上面破例授予他将军军衔。”罗松敏平静答道。
他一边说着,一边扫了一眼对方那错愕的表情,心中一阵好笑。
“天呐,他竟然是一名将军,而我刚才却那般冒犯他……”就在这时,那头发稀松的中年男子,忍不住叫出了声,脸上充满懊悔之色。
为了稳定升迁,最近这些年,他一直谨小慎微,甚至连比他级别低的下属,他都不轻易得罪,结果现在居然得罪了一名将军,他现在只觉得整个人像是被当头泼下一盆冰水。
不止是他,那眼镜男子,此刻也是一脸的慌乱。
作为一名商人,他太清楚以和为贵是多么的重要,只有这样,才能赚更多的钱。
而现在,他居然得罪了华夏的一名将军,他实在不敢想象,如果这件事让公司高层知道,将会如何处置他。
“怕……怕什么,不就是一个将军,老爷子当年也是将军,他的朋友,甚至连下属也都是将军,我就不信他敢动我们?”这时,那外表富态的中年妇女,连忙嚷道。
她声音很大,但语气之中却是一点底气也没有。
没办法,她家这位老爷子以前的确地位很高,但归根结底已经退了下来,哪比得上人家自己就是将军,而且还是正当红的存在。
“不就是一个将军?”罗松敏却是玩味一笑,接着淡淡道:“那我在说点大家不知道的,苏医生有一个师姐,名叫王慕云。”
“王……你说王慕云是他师姐?”随着罗松敏这话一出口,那头发稀松的中年男子眼睛都直了。
就见他猛的从椅子上弹坐起来,一副如坐针毡的模样,脸色更是早已变的无比苍白,整个人显得张皇失措。
别人他不知道,王慕云的名字,他可是一点也不陌生,那可是当之无愧位列华夏之巅的顶级大佬,无论是军界,还是在政界,对方都有着极强的号召力。
此等人物要是出手,别说他一个河西省二把手,就算他坐到了一把手,就算他进入云台,怕是也难逃厄运。
最重要的是,他可是听说这位王将军脾气极差,动辄出手打人,而且又异常护短,要是让对方知道,自己的师弟,被人如此侮辱,那还不立刻发飙?
他越想越是害怕,到最后再也忍不住,一把抓住罗松敏,恳切道:“松敏,这……这可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