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拂尘刚一扬起,一道黄色刀芒瞬间迸出,朝着苏铁面门便斩了过去。
那刀芒速度极快,几乎是顷刻之际,便来到苏铁身前三尺之处,仿佛下一秒,就要将苏铁斩成两半。
“咣当!”
随着一声脆响,原本放置在祠堂右侧的一块泰山石,立刻被切成两半,而在泰山石面前的苏铁,早已消失不见。
“陈真人,好手段!”望着那泰山石平滑的切面,站在一旁观望的张振邦,张源良父子,忍不住一阵叫好。
要知道,那块泰山石可是真正从泰山运过来的,质地极为坚硬,就算是用电锯,也不可能做到切面如此平滑,而现在这块石头在陈青阳手中,却犹如豆腐一般,着实把他看呆住了。
相较于张振邦父子的惊讶,张雨柔更是早已瞪大了美眸,脸上满是惊骇之色,她只知道陈青阳乃是香江本地有名的术法大师,但还是第一次知道,对方的手段如此恐怖。
听到这些议论声,陈青阳却非但没有露出笑容,反而微微皱了皱眉。
他没有理会众人,而是下意识又扫视了一眼苏铁刚才所在位置,口中喃喃自语道:“好快的速度。”
“对呀,那姓苏的小子哪去了?”张源良这时也反应过来,忍不住低声询问道。
“还能去哪,估计看到陈真人的手段太强,已经吓跑了吧?”张雨柔双手抱在胸前,一脸不屑道。
陈青阳没有回应,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虽然是术法强者,但他刚才那招青阳斩,就算是那些以速度着称的修炼者,也很难躲过。
更何况二者距离极近,而他这一招又出的极为突然,按理来说,苏铁根本就没有躲闪的机会。
如今对方仍旧安然脱身,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对方的速度,已经快到了一个极为恐怖的地步。
“不好!”就在陈青阳正沉吟之际,忽然发觉后背一阵劲风席卷。
他心中一沉,赶忙便要躲闪,可惜还是晚了一步,还未等他挪动脚步,一记重拳,便重重的砸在了他后背。
“陈真人,小心!”看到陈青阳居然中招,张振邦脸色大变,立刻惊呼一声。
张雨柔也立刻捂住了小嘴,一脸担忧的望向陈青阳。
只见在苏铁这奔雷一拳之下,陈青阳却站在原地纹丝不动,脸上表情也没有太大变化,仿佛在对方眼中,这一拳不过是小孩子挥出的一般,根本无法给对方造成半点伤害。
“怎么可能?”苏铁显然也被眼前的一幕给惊到了。
虽然单论起力量,他比不了乌猿,但由于跟六师姐学的都是最精妙的武学,所以他这一拳出手,也不是寻常人能应对的。
现在陈青阳却毫发未损,着实让他很是吃惊。
最重要的是,在修炼者世界,通常来说,术法强者的肉身,乃是最弱的存在。
“不对,这是什么……”就在这时,苏铁忽然发现陈青阳身体上的一丝异样。
只见在陈青阳身体表面,居然附着着一层淡黄色气流。
那些淡黄色气流犹如水流一般,不断在陈青阳身体表面流动,虽然看起来极为薄弱,但却给人一种生生不息的感觉,仿佛无论使用何等招数,都无法将其摧毁。
而刚才他砸出的那一拳,便是被这些气流所挡,换句话说,其实他的拳头,根本就没有落在陈青阳身体上,而是砸在了这些气流之上。
“这是气盾?”片刻之后,苏铁心中猛然一动,忍不住皱眉道。
先前在燕京与六师姐谈及修炼者世界的时候,对方提到过,由于术法修炼者普遍肉身薄弱,所以大部分的术法修炼者便想尽一切办法弥补这一缺点,其中道门一部分修炼者,通过一些典籍,悟出了气盾这一手段。
或许跟那些横练武者比起来,术法修炼者的气盾,防御力要稍差一些,但已经远胜大多数武道修炼者了。
最重要的一点是,气盾的防御力,可以随着修炼者的修为提升而提升。
那些顶尖的术法强者,凭着一身超强防御力的气盾,几乎可以和横练宗师相媲美。
不过根据六师姐的介绍,气盾的修炼难度极高,而且有一定的危险性,即便放眼整个道门,也就为数不多的几人掌握,而那几人每一个都是隐居山林多年的老怪物。
如今这陈青阳,居然也修炼出了气盾,可见对方在香江术法界的地位,绝对不简单。
陈青阳却是不清楚苏铁的心思,听到对方一语点出他的招数,脸色微微一变,接着下意识回头,将苏铁扫视了一眼,显然他也没料到,居然有人能看出他的招式。
虽说术法一脉,在当今修炼者世界,也是一个极为庞大的分支,但真正占主导的,还是武道修炼者,即便在香江这样的术法之都,术法修炼者,也就在全部修炼者之中占据三成。
因此,对术法一道了解的修炼者,实在是少之又少,而知道气盾这种,在整个术法一脉中,都属于最顶尖的招数,更是少之又少。
如今苏铁一个年轻小辈,又是武道修炼者,居然能一眼看出他周身附着的是气盾,着实让他有些意外。
顿了顿,他才点头道:“不错,这是贫道修炼了二十三年的青阳气盾,凭你的实力,尚且无法将其攻破。”
不等苏铁回应,他继续道:“小伙子,念你年轻,又是一个可造之材,若是速速离开,贫道可以不与你计较,否则……休怪贫道不客气。”
“陈真人刚才说,凭我的实力,无法攻破你的青阳气盾,我承认这一点,但我相信有人能攻破。”苏铁没有理会陈青阳,而是平静说道。
“怎么,你还请了帮手过来?”陈青阳轻笑一声,嘴角闪过一丝嘲弄。
苏铁也没在意,而是笑着点头道:“既然是讨债,那自然要带点帮手过来。”
“那就让他现身吧,我倒要见识见识,到底是何方神圣。”陈青阳的语气有些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