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姓吴的老者一脸恼怒的表情,褚卫东不由怔了一下,忙辩解道:“吴老,您这是哪里的话,我可什么都没做。”
“你还想做什么,你堂堂军区司令,竟然为了一个小辈奔走,甚至不惜与风雨亭动手,要是让你家老爷子知道,他岂能饶得了你。”那姓吴的老者轻哼道。
面对那老者的斥责,褚卫东丝毫不敢造次,而是苦笑一声,无奈道:“吴老,我这也是被逼无奈,而且事情的确是司徒老弟做的不对,所以我才……”
“司徒璋行事是有些莽撞,但他哪里做错了,他为国夺宝,做什么都是应当的。”那姓吴的老者大声道。
“您……您说的对,是我错了……”褚卫东自知这老爷子乃是风雨亭出身,必定会帮着司徒璋说话,即便自己说什么,对方都会有理由反驳,因此很是识趣的主动承认错误。
只是那姓吴的老者,却丝毫没有罢休的意思,而是抬了抬手,冷声道:“如此大的问题,岂能是认个错,就完事了,回头写个三千字的检讨,亲自送到我家,否则别怪我不给你面子。”
“吴老,您放心,我……我一定认真写这篇检讨。”褚卫东不敢怠慢,连连点头。
心中暗暗想着,总算躲过了这一劫。
只是看到这一幕,站在一旁的陶伊楠,以及李家众人,甚至连苏铁,都愣在原地。
那可是褚卫东,南疆军区的司令,放眼华夏,乃至整个世界,都是位高权重的人物,如今在这老者面前,却如同犯了错的小辈一般,简直前所未有。
他们毫不怀疑,要是眼前的一幕传出去,必定会震惊整个军界。
迟疑片刻,陶伊楠忍不住转头望向身旁的司徒璋,好奇道:“师兄,这老爷子是什么人,怎么能让褚司令变的如此乖巧?”
“乖巧,你倒是会用词,不过……还真是如此。”司徒璋笑了笑。
想到刚才褚卫东在他面前那盛气凌人的架势,再看到对方现在那唯唯诺诺的样子,心中一阵暗爽。
顿了顿,他才笑道:“吴老是我们风雨亭的元老之首,父母又都是元勋级别的人物,所以即便已经退了下来,但在上层圈子里话语权仍旧极高,就算云台内那些老爷子在他面前,在他面前都要礼让三分,所以……”
“原来是这样。”陶伊楠顿时恍然大悟。
根据司徒璋的介绍,很显然这吴老跟褚卫东的父辈乃是一辈人,在这样的大佬面前,对方如此恭敬,倒也合情合理。
想到这,她忍不住笑道:“师兄,有吴老出马,看来总算能夺回玉璧,回燕京交差了。”
说着话,她顿时又有些迟疑,下意识扫了一眼不远处的王慕云,苦笑道:“不过看慕云将军这架势,似乎没那么容易妥协。”
“那你就太小看吴老了。”司徒璋轻笑道。
他一边说着,一边看向王慕云,玩味道:“如果论起来,慕云跟吴老还算是师徒关系。”
“师……师徒?”陶伊楠愣了一下。
“不错,慕云当年在北疆研读军事的时候,就住在吴老家里,而且得到吴老多次指点,因此说是师徒,也丝毫不为过。”司徒璋得意笑道。
在他看来,这吴老来的太是时候了,就在他一筹莫展之际,对方这一个王炸,彻底解决了所有麻烦。
最关键的是,避免了他和王慕云交手,以后承认错误的时候,最起码能容易许多。
“小王,卫东不懂事也就算了,你怎么也跟着不懂事,国家培养你,是让你上阵杀敌的,不是让你跟自己人动刀动枪,你明白吗?”就在司徒璋沉吟之际,那姓吴的老者,忽然将注意力落在了王慕云身上。
闻言,正低头暗自祈祷的王慕云,顿时怔了一下,然后忙上前,恭敬回道:“吴老,我……我那也被逼无奈,谁让他非要跟我作对?”
“小璋那是奉命而来,自然要公事公办,反而是你,妨碍公务,甚至还想与国家公职人员动武,我看是你跟他作对,不是他跟你作对。”姓吴的老者轻哼道。
说着话,他扫了一眼司徒璋,冷冷道:“再说了,你觉得他敢跟你作对吗?”
“吴老,我……”
“你不用再说了,还是跟卫东一样,回去写三千字的检讨,然后亲自交到我手上。”姓吴的老者挥手道。
闻言,王慕云也不敢质疑,而是恭敬点头应道:“谨遵吴老教诲,那三千字的检讨,我一定认真对待。”
“行了,念你二人认错态度还算不错,马上离开这里,不要再多管闲事了。”姓吴的老者大声道。
听到他这话,王慕云和褚卫东下意识的相视一眼,然后很是默契的都没有动身。
见状,姓吴的老者不由皱了皱眉,不耐烦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难不成要我请你们走?”
“吴老,事关我师弟的安危,我不能走。”王慕云犹豫了一下,坚定说道。
“吴老,我也一样,小苏是我们南疆的功臣,如今他遇到麻烦,我可不能甩手走人。”褚卫东也急忙道。
看到二人这阵势,那姓吴的老者脸色微微不由一变。
若是放在以往,只要他一出面,这二人必定立刻乖乖的听话,结果今天却违背他的意思,着实令他有些不解。
最关键的是,这二人还是为了一个籍籍无名的小辈。
他没心思再去多想,而是挥手道:“你们少跟我废话,事关重大,容不得半点商量,你们马上给我离开这里,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在小苏没有彻底安全之前,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走的。”褚卫东坚定道。
说着话,他有些不解道:“吴老,司徒老弟口中说的国家重宝,到底是什么,有那么重要吗?”
“不错,吴老,到底是什么东西,连您老都能惊动过来?”听到褚卫东的询问,王慕云也意识到情况不对劲,急忙好奇问道。
那姓吴的老者闻言,冷哼一声,沉声道:“何止是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