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吴伟还有事,二人又闲谈了一会,大致商量了一下回金陵以后的安排,苏铁便匆匆起身离开。
如他所料,到隆兴居以后,宋炳炎和王舒雅二人,早已是焦急万分。
让他感到意外的是,因为他被那名白助理带走,居然连刘庄的父母也惊动了,要不是腿疾尚未痊愈,二人恐怕都会过来。
“苏先生,你总算回来了,快让我看看有没有受伤。”见苏铁走进店内,一直坐立不安的刘晋昌,赶忙迎上前来,嘘寒问暖起来。
刘庄虽未开口,但也是忍不住在苏铁身上打量起来。
直到看到苏铁完好无损,顿时忍不住惊奇道:“苏先生,您怎么一点事没有,那位崔大师没有为难您吗?”
“就凭他,岂敢为难我?”苏铁摇头笑道。
“他不敢,他可是崔大师,连那些富商巨贾都敢杀,能有什么不敢?”听到苏铁的话,刘庄有些不解。
在他看来,苏铁虽然有奇异之处,但毕竟还是年轻人,无论是实力和地位,都与蜀州上层那些富豪们有着一定的差距。
而那位崔大师,可是连那些顶尖富豪们都不放在眼中,又岂能怕你一个年轻小辈。
刘晋昌,宋炳炎虽未开口,但也是一脸怀疑的望着苏铁。
面对这景象,苏铁只是微微一笑,没有多解释,心中暗暗想着,如果要是让你们知道,那位崔大师卑躬屈膝的模样,恐怕会更加怀疑人生。
因此,他也没再去纠结这个问题,而是随便几句话,便应付了过去。
见苏铁不愿意多解释,刘晋昌等人虽然心中仍旧还是充满疑问,但也没好再多问。
当即,一行人又闲谈了几句,苏铁一行这才离开隆兴居,回到酒店。
原定第二天一行人便离开蜀州,前往金陵,但由于宋语蓉的生意没有谈妥当,以至于苏铁一行只得在蜀州继续逗留几天。
对此,苏铁倒是十分的乐意。
毕竟距离三师姐的个人演唱会,还有一段时间,而吴伟所说的春季拍卖会,也还没有开始,而他自己也想趁此机会留在蜀州,跟刘庄父亲多学上几手。
因此,接下来几天,他白天前往隆兴居后厨,跟刘庄实战练习,晚上便到刘庄家里,跟刘庄父亲探讨厨艺。
由于兴趣这一源动力,加上修炼太玄经以后,异于常人的学习能力,短短几天时间,苏铁便掌握了刘家厨艺大半的精髓。
对此,刘庄父子俩皆都是无比的惊奇。
要知道,厨艺学习可是一个长久的活,很多人学习一辈子,都无法洞察其中奥妙,苏铁只是学习了几天时间,居然能有此等造诣,简直可以称得上是天才了。
也就是碍于刘家祖训,厨艺最精髓的部分,不得外传,否则刘庄父亲都恨不得将苏铁收为关门弟子。
就这样,直到五天后,宋语蓉的事忙完,苏铁一行这才驱车继续朝着金陵方向进发。
靠在座椅上,望着窗外飞驰而去的风景,苏铁脑海中不由回荡起先前在那间小平房内,听到的那名沙哑老者弹奏的阳春白雪琵琶曲。
那婉转动听的曲调,那动人心弦的旋律,即便时隔多日,再次回想起来,心中仍旧是感慨万千。
尤其是想起当时那昏暗破旧环境,内心之中,更是有种说不出的怅然若失。
“真不愧是颜回的后人,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不改其乐也。”苏铁忍不住轻叹了口气。
“对了语蓉,你那生意谈的怎么样,怎么这么多天?”就在苏铁正思绪乱飞之际,耳边忽然传来宋炳炎的声音。
闻言,宋语蓉叹了口气,有些失落道:“别提了,那家公司信不过我们公司的实力,说什么都不同意将那批货交给我们来运输。”
“怎么会这样,我记得你先前不是说过,那位王老板已经同意了,为何又忽然反悔?”宋炳炎不解道。
“王老板那边没问题,主要是他背后的段总,他说他亲自调查过我们公司的资历,觉得实力太过弱小,担心路上会出现问题,说什么都不同意。”宋语蓉无奈摇头,语气显得极为失落。
此番外出谈生意,对她未来掌控家族企业,可是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由于先前的部署,本以为已经是十拿九稳,没想到关键时刻,居然出了这种事,着实令她很是沮丧。
尤其是想到回家族以后,那些叔叔伯伯们嘲弄的眼神,心中更是五味杂陈。
“他们到底运送什么货物,居然连我们宋家的运输公司都不相信?”听到宋语蓉的话,宋炳炎有些不解道。
他虽然平时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对于家族的那些生意,也从未放在心上过,但也清楚,家族经营的运输公司,那可是招牌,即便放眼整个华夏,都是有一号的存在,居然会被嫌弃实力太弱,简直是第一次见。
“我这样跟你说,运送这批货物,那位段老板给的保费便有三千万。”宋语蓉淡淡道。
“你说什么,保费就三千万?”宋炳炎顿时一脸惊骇。
要知道,通常来说国内长途运输的保费是货物总价值的万分之八,而保费就三千万,意味着那批货物的价值,根本就是一笔天文数字。
“具体是什么货物,我暂时还不清楚,不过好像是一批玉石,从蜀州运往临江。”宋语蓉继续道。
她这话一出口,正低头神游的苏铁不由愣了一下。
略一沉吟,他赶忙抬头望向宋语蓉,好奇问道:“宋小姐,请问你说的那位段总,是否叫段阳明?”
“是啊,是叫这个名字,你怎么知道?”宋语蓉先是一愣,接着有些不解的望向苏铁。
苏铁没有多解释,而是微微一笑。
如此数额,又是从滇西运往临江,最关键的是,运送的货物还是玉石,而背后的老板还姓段,具体什么情况,已经是不言而喻了。
“看来这段阳明,对于此事还算负责,不惜花费重金,也要请最好的运输公司。”苏铁摸着下巴,暗自盘算着。
只是令他不解的是,先前对方已经亲自押送了一批玉石前往临江,为何现在又要请运输公司运送玉石,而且还是从蜀州运往临江。
他没有去多想,而是抬头笑道:“恰好我跟那位段总有些交情,我可以帮你说说情,让他将那笔生意交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