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您说的摸骨,是什么意思?”王舒雅嘟着小嘴,满脸疑问的望着那老者。
老者笑了笑,淡淡回答道:“摸骨,也被称作骨相学,古人云,相人之身,以骨为主,贵贱定于骨法,也就是说,骨相关系着人一生的格局,是人一生富贵,贫贱的关键,因此古人们通常会通过骨相,来观察这个人未来的运势。”
他一边说着,一边抬头将一脸迷茫的王舒雅扫视了一眼,摇头笑道:“其实很好理解,就是通过触摸,观察你的骨骼脉络,预测你的未来运势,包括你的姻缘问题。”
“那……老先生,您需要摸哪些骨骼?”王舒雅有些不好意思道。
她虽说性格开朗,但毕竟是大家闺秀出身,又未经男女之事,随随便便让一个陌生人触摸自己的身体,着实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老者只是轻笑一声,挥手道:“摸骨,并非全身都摸,主要摸的是九大骨骼,其中有颧骨,驿马骨,也叫玉堂骨,将军骨,伏羲骨,天成骨,印绶骨,巨鳌骨,以及后枕骨。”
“原来是这样,那……那老先生,您就摸吧。”王舒雅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咬牙应了下来。
要是其他人,那倒也就罢了,但苏铁的事,着实令她纠结万分,要是不能有一个答案,她实在不甘心就这样回燕京。
老者闻言,却并未动身,只是摇头笑道:“在这里,贫道摸不了。”
“为什么?”王舒雅不由有些急切,迟疑片刻,她忙再次取出一沓钞票递到老者面前。
老者并未伸手去接,而是笑着摇头道:“不是钱的问题,此地阴暗潮湿,而且太过嘈杂,不适合摸骨,就算强行去摸,也不会准确。”
“那不如这样,前面不远处有一间茶楼,环境还算不错,而且十分安静,去那里摸,您看如何?”王舒雅想了想,请示道。
“不妥,不妥,你说的茶楼,我不熟悉,会影响我的判断……我看不如这样,还是去我的住处吧。”老者摸了摸下巴,缓缓说道。
王舒雅闻言,顿时面露难色,她轻咬嘴唇,半天没吭声。
见状,老者顿时有些急切,皱眉道:“怎么,你这是何意,莫非信不过贫道?”
“不是,主要是我在等人,我怕跟您过去,待会我那几个朋友找不到我了。”王舒雅忙回答道。
“原来是这样。”老者轻轻舒了一口气,接着继续板着脸,冷冷道:“算不算由你,不过……贫道见你面露凶光,恐怕你那个心仪之人,不久便会有血光之灾。”
“您说什么?”一听老者这话,王舒雅顿时急切。
她赶忙上前,急声道:“老先生,您说他有血光之灾,到底是怎么回事,求求您,快跟我说说吧。”
“我说了,此地算不了。”老者耸了耸肩,继续靠在藤椅上假装睡觉起来。
看到这情形,王舒雅心中着急万分,本来她心中便有些动摇,现在听说苏铁有血光之灾,更是无法再继续淡定。
她迟疑片刻,忙道:“老先生,我可以跟您一起过去。”
“真的?”老者闻言,那双浑浊的双眼中,顿时迸发出一道金光,同时目光缓缓在王舒雅身上,开始上下打量起来。
他怎么也没想到,在滇西这座以玉石交易为主的边境小城,竟然还能遇到这种水平的美女。
不仅皮肤白皙如玉,长相也是一流,最关键的是身材还火辣至极,尤其是短裙下的那双修长美腿,着实令他心乱如麻。
想到马上这一切,都将任由他来把玩,心中便又是一阵火热。
不过毕竟也是老江湖,表面上他并未表现出来,只是微微点头,沉声道:“很好,那就跟我来吧。”
说完,他随手抓起一旁的布袋,便要起身离开。
只是就在他刚一站起来,就见一道黑影忽然出现在他面前,抬头望去,就见原来是一名皮肤黝黑,身材魁梧的大汉,出现在了他面前。
看着那大汉凶悍的外表,老者脸色一白,下意识后退了两步,急声嚷道:“你……你是什么人,想做什么?”
“张道长,好久不见。”就在老者话音刚落,就见一名身材消瘦,满脸和煦笑容的青年,缓缓从一侧走了出来。
“苏铁哥哥,怎么是你。”还未等那老者反应过来,站在一旁发愣的王舒雅,忽然扑入那青年的怀中。
苏铁先是一愣,接着胸前那柔软的触感,瞬间便顺着他的身体,传入大脑之中,加上少女那诱人的体香,着实令他有些恍然。
迟疑了一下,他才忙将王舒雅推开,淡笑道:“好歹也是海外留学回来的高材生,怎么连如此拙劣的骗术,都看不出来?”
“骗术?”王舒雅愣了一下,接着有些不解的望向站在身旁那名老者。
只见那老者此刻脸上表情已经变的极为怪异,似乎有些畏惧,又有些尴尬,但更多的还是紧张。
见王舒雅看过来,他干咳一笑,然后才忙望向苏铁,结结巴巴道:“苏……苏先生,怎么会是您,您不是临江人……”
其实刚才听王舒雅提到心仪之人的名字时,他心中便有些担忧,只是最后听对方说,那人是金陵人,而先前苏铁告诉他,自己是临江人,于是他便就没放在心上,没想到还是让他碰上了。
看着苏铁那一脸玩味的表情,他都快哭了出来,因为他太清楚了,眼前这名看起来儒雅随和的年轻人,实际上诡诈无比,而且极为难缠,此番自己落入对方之手,恐怕不会那么容易脱身。
他来不及细想,而是忙陪着笑,无奈道:“苏先生,没想到是自己人,都是误会,要不然这样,今天的卦资全免,就当我送给嫂子的。”
“什么嫂子。”苏铁眉头微微一皱。
“哦,叫错了,那就弟妹。”张道长连忙改口道。
苏铁闻言,顿时一脸黑线,心中暗暗想着,就您这年龄,竟然跟我称兄道弟起来,还真是好意思。
不过他也懒得计较,而是忙将张道长拉到一旁,冷笑道:“张道长,你可知道,你险些闯下了大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