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雪,怎么了,出什么事了?”看着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夏伊雪,江鹤鸣脸色骤然一沉。
他这个侄子,以往在燕京,就没少给他惹麻烦。
本以为此番来滇西,对方能稍稍收敛一些,结果才刚分别没几分钟,竟然又惹了麻烦,着实把他气的够呛。
最关键的是,这里可是滇西,不仅不是他江家的地盘,而且还卧虎藏龙,万一得罪哪尊大神,他叔侄俩此番怕是就只能躺着回去了。
他来不及细想,而是连忙望向夏伊雪,急声问道:“伊雪,你快说,到底什么情况,是不是那小兔崽子,又给我惹事了?”
“江叔叔,您别生气,是……是几个小混混冲我吹口哨,还出言挑衅江源,江源一时气急,就跟他们打了起来。”夏伊雪急忙回答道。
她虽说出身豪门,也算见过些大世面,但面对这种情形,依旧有些慌了神。
倒是听到夏伊雪这话,江鹤鸣渐渐松了口气。
滇西虽然不是他江家地盘,但几个小混混,他尚且不放在眼中,随便花点钱,便能轻易解决。
略一沉吟,他连忙问道:“江源人在哪,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他有没有受伤?”
“大伯放心,区区几条杂鱼而已,也能伤得了我?”就在江鹤鸣话音刚落,大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得意的笑声。
接着,就见浑身衣衫不整,满脸血迹的江源,踏步走了进来。
见此情形,江鹤鸣脸色骤然一变,急忙冲上前,关切道:“江源,你怎么样,怎么流血了,没受伤吧?”
“放心,都是那帮杂鱼的血,就凭他们,怎么可能伤得到我?”江源很是不屑的笑了笑。
接着,他故意朝着苏铁比了比拳头,颇有几分炫耀的架势。
苏铁则直接将江源无视,而是继续将目光落在那玉简之上,想再继续尝试一下。
见状,江源眉头一皱,当即便要发脾气。
只是还未等他开口,始终没吭声的刘万林忽然抬头,皱眉问道:“小江,你打的那帮人,长什么样,你可还记得?”
“老刘,怎么了,难不成那帮人来历不简单?”江鹤鸣闻言,心中不由一沉,急声询问道。
“没有,我只是觉得好奇,你别多想。”刘万林连连摇头,眼神中却不由的闪过一丝担忧。
他在大西路玉石交易市场已经有十几年,还从未听说过附近有小混混出没,所以总觉得事情有些可疑。
不过事情没搞清楚之前,他也不好乱说,只能如此回答。
倒是站在一旁的江源很是不屑的哼了一声,大声嚷道:“刘叔叔,您放心,那帮家伙就是些臭鱼烂虾,我一只手就能摆平,不足为虑。”
“小江,滇西这边的情况,你不了解,很多时候……”
“刘叔叔,不是我说你,你好歹也是身价十几个亿的大富豪,又跟缅国那些军方来往密切,怎么还如此的胆小怕事。”江源抬手将刘万林的话打断,语气更为不屑。
虽然刘万林的话没说完,但对方的那套说辞,他基本能猜到。
无非是想告诉他,滇西各方势力众多,卧虎藏龙,凭他们这些人,根本惹不起,等一系列自贬身份的话语罢了。
对于对方的这种观点,他很是不以为然。
在他看来,你滇西再卧虎藏龙,难道还比的了燕京,要知道,即便是在燕京,我也从未惧怕过谁。
想到这,他挥手道:“刘叔叔,您放心,那帮家伙要是胆敢来找麻烦,我叔侄俩绝对不麻烦你。”
“江源,你给我住口。”见江源越说越离谱,江鹤鸣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虽说他也不太认可刘万林的态度,但对方毕竟也是一片好心,江源却是这般态度,岂不是让人家寒心,另外也显得他江家缺少教养。
迟疑片刻,他连忙望向刘万林,苦笑道:“老刘,江源这孩子缺少管教,你可千万别跟他一般见识。”
“没事,没事,我能理解。”刘万林尴尬的笑了笑,目光则下意识落在了苏铁身上。
心中暗暗想着,都是二十多岁,怎么差距就这么大,一个咋咋呼呼,毫无城府,一个却成熟稳重,俨然一副久经沙场的老将风范。
不过毕竟也是商海沉浮几十年的老油条,表面上他并未表现出来,只是笑道:“行了,既然没事,那咱们就出发去望江楼吧。”
“刘叔叔,我听说望江楼的油鸡枞可是一绝,待会你可不要忘记点了。”江源连忙大声道。
“忘不了,绝对忘不了。”刘万林礼貌性的笑了笑,接着才转头再次望向苏铁,笑道:“苏先生,那我们就走吧。”
“行啊。”苏铁点点头,随即起身,便和刘万林一同,往福玉轩楼下走去。
一行人边走边聊,很快便来到位于大西路玉石交易市场东侧的停车场。
相较于市场内的喧嚣,此刻停车场内则稍显安静,只有零星的几辆轿车驶入驶出。
“伊雪,刚才你是没看见,那帮家伙起初仗着人多,竟然跟我耀武扬威,结果到最后一个个被我揍的跪下叫爷爷,那场面叫个痛快。”江源仍旧还在喋喋不休的,跟夏伊雪诉说他刚才那番辉煌战绩。
夏伊雪则一点兴致也没有,而是不断扫视着四周,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从小在滇西长大,大西路玉石交易市场每年都会过来很多次,但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伊雪,你放心,那帮杂鱼要是胆敢回来寻仇,我就再揍他们一顿,让他们跪在你面前把你叫爷爷,不对……应该说把你叫奶奶。”似乎猜到夏伊雪的担忧,江源连忙拍着胸脯,大声嚷道。
江鹤鸣也忙笑着点点头,安慰道:“伊雪,你别担心,就是一帮小混混而已,他们要是敢来,江源出手就能轻易摆平,实在不行,我跟滇西这边地下世界的几个老大也有些来往,让他们出手也能处理。”
“呵呵,好大的口气,还轻易摆平,滇西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一尊大神?”就在江鹤鸣话音刚落,众人身后忽然传来一阵冰冷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