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分钟后,随着最后一件竞拍品落锤,整场拍卖会正式结束。
望着相继离开的人群,张睿博有些急切,连忙道:“江总,那姓苏的小子和那老头已经走了,您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放心,他们跑不了,我已经派人拦住了酒店全部出口,除非他们跳楼,否则只能束手就擒。”江源点燃一支香烟,淡淡说道。
“那就好,还是江总您想的周到,那我们是现在就过去,还是等事情办妥了再说?”张睿博迫不及待的问道。
想到马上就能将苏铁踩在脚下,任由他的蹂躏,他心中便激动无比。
江源倒是没在意张睿博的表情变化,只是深吸了一口烟,沉声道:“不着急,那小子跑不了,还是先去看看,我大伯找我们有什么事。”
“那好,还是先办正事,至于那姓苏的,就先熬他一会。”张睿博想了想,连忙点头应了一声。
江源微微一笑,随即又跟张睿博和卢欣怡交待了几句,见到他大伯以后的禁忌,随即三人才朝着拍卖会场外走去。
……
此时,位于五洲大酒店十三楼的一栋办公室内,一名头发稀松,红光满面的中年男子,正单手背在身后,冷冷的望着落地窗外。
只见他面容严肃,口中不断叹息,望向窗外的眼神,更是时不时的闪烁着一丝忧虑。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忽然被人推开,接着就见江源一行快步走了进来。
看到站在办公桌前的大伯江鹤鸣,江源迅速迎上前,恭敬道:“大伯,您找我有事?”
“怎么样,让你带的人,都带来了没有?”江鹤鸣微微点头,接着急声问道。
江源回头扫视了一眼跟在身后的张睿博和卢欣怡,低声道:“就是他们,不知道您找他们……有什么事吗?”
“不是我找他们,是有人找他们。”江鹤鸣冷冷的说了一声,随即一屁股坐回沙发上,整个人显得异常忧虑。
见状,江源不由有些好奇,连忙问道:“大伯,到底是谁找他们,还有……找他们到底做什么?”
“找他们做什么,我不清楚,至于是谁找他们……如果我没猜错,应该就是沈关山。”江鹤鸣抬起头,冷声回答道。
“沈……沈关山?”听到江鹤鸣的话,江源差点从沙发上跳起来。
虽说他人不在地下世界,也从未见过沈关山,但这个名字,对他来说,那绝对是如雷贯耳。
燕京沈家掌舵人,华夏地下世界数一数二的人物,巅峰时期,十几个省的地下世界大佬,都对其俯首帖耳,即便现在沈家逐渐没落,那也是华夏地下世界的风云人物。
凭对方的身份,不说只手遮天,呼风唤雨,一点问题也没有。
他怎么也不敢相信,此等人物,现在竟然就在临江,而且马上就要出现在这间办公室内。
稍稍稳定心神,江源才颤声问道:“大伯,沈老他来临江做什么,我记得咱们江家,跟他并无过节吧?”
“呵呵,当然没有过节,如果有过节,你觉得我们江家还能在华夏立足吗?”江鹤鸣哼了一声,声音也有些发颤。
别说江源一个小辈,即便是他,得知沈关山马上就要过来找他,心中也是怕的要死。
没办法,作为华夏地下世界的顶尖人物,对方所拥有的那股压迫感,实在是太过强烈,他根本无法泰然处之。
略一沉吟,他才转头望向站在一旁的张睿博和卢欣怡,好奇道:“听沈老的意思,他是想找你这两位朋友,难道他们认识沈老?”
“睿博,你认识沈老吗?”江源微微一顿,接着有些疑惑的望向张睿博。
张睿博挠了挠头,苦笑道:“江总,您说的沈老是谁我都不知道,怎么知道认不认识他?”
“哦,沈老是咱们华夏地下世界的大佬,你没听说过他的名字吗?”江源解释了一句,接着继续问道。
张睿博再次摇头,一脸茫然道:“没听说过。”
“那……这可就怪了。”江源点点头,随即再次转头望向坐在沙发上的江鹤鸣。
“罢了,反正我也没得罪他沈家,他想来就来,难不成还能把我吃了。”江鹤鸣深吸一口气,沉声说道。
只是话虽然是这样说的,但他额头上还是不断渗出汗珠,因为他总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
犹豫了一下,他忙望向江源,沉声问道:“最近这几天,你有没有给我惹事?”
“没有,我怎么会给您惹事,我一直都在了解临江这边的风土人情,准备随时接替您的工作。”江源笑着回道。
“没有就好。”看着江源那一脸认真的表情,江鹤鸣这才长舒一口气。
倒是站在一旁始终没吭声的卢欣怡迟疑了一下,低声道:“江总,会不会是那姓苏的……”
“住口,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还未等卢欣怡的话说完,江源猛的抬头将其打断,接着目光下意识扫视了一眼坐在一旁的江鹤鸣。
他很清楚他这个大伯的脾气,要是知道他刚来临江,就因为一个女人而惹出了麻烦,必定免不了一顿责罚。
想到这,他忙笑着说道:“大伯,区区一点小事而已,您无需担心,我自己会处理好。”
“你要是能处理好,老爷子也就不会让你来临江历练了。”江鹤鸣哼了一声。
随即,他转头指了指卢欣怡,冷声问道:“说吧,到底是什么事?”
“大伯,是这样的,就是临江这边一个地痞,想来咱们五洲上班,我不答应,结果他竟然跟我叫板,甚至出言威胁我,我只好报了警。”不等卢欣怡开口,江源连忙大声回道。
他一边说着,一边转头瞪了一眼卢欣怡,示意让对方不要多嘴。
见状,卢欣怡虽然心中有些忧虑,但也没敢多说,只是点了点头,接着恭敬的回到一旁。
江鹤鸣倒是没注意二人的眼神交流,只是微微点头,应道:“你做的对,咱们五洲招待的客人非富即贵,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来的。”
说着话,他忽然想到了什么,赶忙问道:“对了,你说那个地痞,他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