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真以为我是傻子吗?”源帝嘴角冷笑起来,体内的能量重叠在一起,全都注入这道身体之中。
他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引爆了体内的两轮烈日。
“那蝼蚁已经离开这方世界,我已经安全了”
“以源换源!”源帝施展了自己隐藏的神通,神魂立刻消失在这具身体之中。
与此同时,逃到永恒大世界边缘的紫袍人,浑身猛然一震,一个睡意的灵魂,重新出现在他的识海空间。
而他剩下的最后一点本源,也莫名地消失不见。
“天道童子,你跑得掉吗?”
紫袍人浑身颤抖着,一颗颗冷汗顺着额头滑落,神帝级别的强者,都是老怪物,现在他相信了。
哪怕他算计再深,在这样的强者面前,依旧稚嫩无比。
“哈哈……我是跑不掉,那你出手杀我呀”紫袍人故作镇定,嘲讽地注视着前方。
“哪怕是你覆灭我的神魂,崩碎我的道基,只要那一缕本源不散,无尽纪元过后,我依旧会重新演化出来,我比你们这些永恒神帝更神秘,更诡异,你敢杀了我?”紫袍人信誓旦旦,虽然他曾经死在韩天手下,又通过那一缕本源在鸿钧体内复苏,可神帝级别的强者出手,他也不敢保证自己的结局。
之所以这样说,不过是为了引起源帝的忌惮。
他越是如此说,源帝越会认为,在他的身后,还隐藏着更强大的存在。
况且,源帝这次金蝉脱壳,也耗尽了自身的力量,即将陷入沉睡之中。
“背主之人,我不会杀你的!”
“我会让你生不如死,比死了还要难受千百倍”
“我源帝的手段,你还没有尝过呢”源帝五指张开,指间爆射出一条条细密的线,这些线条将紫袍人的神魂撕裂成一块块碎片,然后又重新缝合在一起。
“疯子!”做完一切,源帝疲惫地沉睡过去。
外间,脸上扭曲成一片的紫袍人,变得暗淡的瞳孔中迅速升起了光芒,在他的大脑中,无数混乱的讯息,像是无数钢针,扎在他的识海深处。
让他痛不欲生的同时,连自己的名字都忘记了。
“我……我是谁……谁在我脑中说话……”
“啊嘶……好痛啊”
紫袍人陷入癫狂之中,与两个呼吸之前,判若两人。
在剧烈的疼痛中,他感觉头重脚轻,那种永不消逝的阵痛,让他失去了理智,狂暴的法则之力宣泄出来,肆虐着周围的一切。
“我是谁……告诉我……我到底是谁?”
……
“不好!”
“快走!”
眼看着眼前的道人不断膨胀,两股恐怖的力量即将爆发,韩天随手一掌,打出一条时空通道,永恒道书化为两条巨大的手臂,抓住那人,打入时空尽头。
轰隆……轰隆……
透过太初宇宙的壁障,遥远的虚无之上,两颗膨胀的太阳完全爆开,耀眼的光芒遍布永恒大世界,使得无数生灵睁不开眼睛。
上苍之主和恶道人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颇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若非韩天出手迅速,他们恐怕承受不住那股能量的冲击。
只怕太初宇宙,都会被那股能量炸碎。
那道人好歹毒的手段啊。
“此人故意拖延时间,为的是让另外一人脱离永恒大世界,然后以逆天手段,强行转移自己的神魂”
“他害怕被永恒世界的力量镇压”
“只怕这道分身,都是他早已想好的幌子”
“主人不必忧心,那人不足为虑。我已在他的身上,留下了些许记号,等他回到自己的老巢,主人可循着那股气息找过去,到时候,那人无数纪元的积累,就成为主人的了”永恒道书的器灵不怀好意地淡笑着,那情绪显得颇为得意。
“正因为这样,你刚才拖着迟迟不肯出手,就是为了让他有机会逃跑?”韩天一脸无语,这极道神器诞生了器灵,就是太过诡异。
如当初炼道烘炉的器灵,根本不按套路出牌。
现在,他有些庆幸,自己让渡玄老人脱离炼道烘炉,成为真正的生灵了。
至少,他不会这样提心吊胆。
察觉到韩天怀疑的眼神,永恒道书的器灵瞳孔一缩,赶忙关闭了永恒道书,闭上了那只眼睛。
“主人!我这都是为了你好,你想象一下,你的身后还有人族这个大累赘,所需要的资源,哪一样不是你寻来的”
“反正那些神帝级别的老家伙,手里的资源多的是,咱们不如抢了他们,富裕了我们”
“当然……若是……若是能够遇到一些好材料,主人还可以用来提升永恒道书的潜力”
“主人手里,可是还有一件维度轮盘,在极道神器之上呢”
“算了,你是我亲手炼制出来的,我也不想毁掉重铸,将就着用吧”有了维度轮盘,韩天对于永恒道书,也不那么在意了。
哪怕是离开永恒大世界,出现在虚无之上,他也未必怕了那源帝。
即便他现在,还是半步神帝巅峰。
他拥有维度之力。
随着不断的吞服道种,身上的维度之力还会不断地增强,这种已经超越法则之力的力量,给他带来的实力增幅,已经超乎想象。
“禁忌神器之中,也难有诞生这等器灵的,道友的这件神兵,已经相当于一个独立的生命体”
恶道人目光灼灼地注视着永恒道书,喉咙不停滚动。
上苍之主同样有些羡慕,但他知道,这一切,都是他无法比拟的。
“韩天道友之气运、机缘,非你我所能及也,我等还是好好修炼,争取突破境界要紧”
韩天微微转头。
几人的表现,都被他看在眼里。
面对神帝级别的强者,依旧能够稳住心态,在他们这个境界,已经相当难得了。
他又将目光看向楚怜儿,却发现这小丫头瞪着大眼睛,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嘴角情不自禁地抽搐起来。
相比起其他两位,这个小家伙,还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算了!相识一场,给他们一丝机缘,也不是什么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