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那一位都能看穿,这岂不是说,他们这些人,在黄媛儿眼前,跟个没穿衣服的存在,没什么两样。
上苍之主喉咙滚动,第一次面对黄媛儿之时,有一种说不出的畏惧。
“小家伙,你很特别,若非我现在脱不开身,我一定收你为徒”
“不要不要,大姐姐你也很可怕,我不要做你徒儿”黄媛儿疯狂地摇晃着手臂,将脑袋埋进韩天的脖颈之间,她看到的东西,可不仅仅表面那么简单,就连初始之祖借助楚怜儿重聚神魂,死而复生,她都看得一清二楚。
这样一个差点连道的大网,都吞掉一部分的人,在她看来,更加可怕。
最让她震惊的,是初始之祖逆天改命之后,没有受到道的惩罚,这太不正常了。
要知道,当初她与黄歇一起,在那诡异的地方,遨游了无尽岁月,见过无数强者,如初始之祖这般,最后都身死道消了。
“此人,当真诡异!”初始之祖目光微眯,可在黄媛儿的目光下,她又不能留下一些手段,以黄媛儿的敏锐程度,她根本没有下手的机会。
再加上一个与父神牵涉颇深的韩天,使得她暂时打消了心里的念头。
甚至于,她都不敢在韩天身上,留下一些手段。
“算了,一个至尊境而已,即便她来自那条命运长河,对我这个无限接近永恒的存在来说,依旧毫无意义”
“呵呵……几个太初历过去,这太初宇宙之中,倒是变得热闹了”初始之祖扭头注视着一片虚空,黄媛儿看穿了她的情况,她同样看穿了亿万里之外的虚空。
就在几人准备离开这里之时,那道从之前就存在的身影,依旧没有离去。
“元初生命——神目!”
“说起来,我们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见过了,当初,我与那水泽之神,可谓是……”想到这里,初始之祖微微顿住,“罢了罢了,如今沧海桑田,也不知道她是否还活着……”
“这世间万物为我所演化,元初生命因此流离失所,我也算对不起她”
初始之祖缓和了一下心情,将一切隔绝在外,独自的修炼起来。
“奇怪,这女人,怎么变得多愁善感了起来”楚怜儿与她心意相通,也感受到了那股不正常的情绪波动,脸上带着淡淡的疑惑。
“不对!”初始之祖忽然又睁开双目,眼眸中闪过一抹亮光,“若是她的洞察力真的这么强,就不会不知道,亿万里之外,有着一只眼睛,持续地监视着这里”
“这说明,这小蝎子精的洞察力,无法触及亿万里之外”
初始之祖呵呵一笑,心里的那一抹忌惮,也随之消散了许多。
……
与此同时,隐藏在暗宇宙夹缝中的神目,只感觉自己被一种可怕的生物盯上了,那巨大的眼珠子都颤抖起来。
“如果我没感应错的话,我应该被发现了”
“此地不宜久留,那人身边,竟然有一位洞察力极其恐怖的存在,先退出这里,那水泽,似乎已经出现了”楚怜儿的话,同样被亿万里之外的神目,全都听了去。
他惊讶于那两道令人毛骨悚然的目光,同样惊讶于黄媛儿的恐怖。
神目瞳孔中放出一抹冷光,然后向着外面飞去,他需要找到一个安全的地点,进入命运长河之中。
“蝼蚁,等着,本座若是成功突破到永恒,你的秘密对我而言,将不再是秘密”
……
命运长河下方,那个神秘的洞府中,十二命主几人,除了神目之外,活着的,都已经齐聚在祭坛之上。
几百年过去,这十二条永恒通道,又有了新的变化,但依旧没有打开。
水泽已至,永恒神锤也已经到手,火殇已经迫不及待了。
“水泽道友,我们已经等了几年了,这神目既然不来,还是将永恒神锤取出来,先将这永恒通道打开吧”
“我赞成火殇的提议,多一个人,就少一份机缘,那神目与我等的联盟名存实亡,我们还是赶紧动手吧”十二命主同样逼视着水泽,永恒神锤出现,就只差最后一个步骤,彼此之间的那点情意,在永恒之路面前,往往经不住考验。
“你们都是这般认为的吗?”水泽将永恒神锤紧紧地捏在手中,脸上不带一丝一毫的情绪。
此刻,修为已经突破到半步永恒的她,完全不惧任何人,这天底下,除了三大永恒,没有什么人,可以让她屈服。
一旁的鎏金心里捏了一把汗,看着有些僵硬的场面,赶忙打圆场道:“大家不要这样,等一些时日就是了,为了等待这一天,我们已经忍了几个太初历了,何必急于一时?”
嗖……
忽然间,一只眼睛出现在祭坛上方,冷冷地注视着下方的几人,“可以开始了吧,水泽,将永恒神锤放进祭坛的凹槽里,永恒之路自会打开”
“终于来了,我等得已经够久了”
“想要永恒之路,我会送你们永远消失的”水泽眼眸深处闪过一抹冷光。
随后,她不动声色地踏上祭坛,踩着那些神秘无比的道纹图案,将永恒神锤缓缓地镶嵌在凹槽之中。
“哈哈哈……终于要开始了”
“嗯?怎么没反应?”
“难道是放反了”
众人紧张起来,水泽心里一阵慌乱,赶忙将永恒神锤翻转过来,重新放入凹槽之中。
“混蛋……这件永恒神锤,依旧还是假的”
火殇一拳轰在石壁上,脸上的表情变得冰冷起来,“该死的无相神匠,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我严重怀疑,这件永恒神锤,就是上次那一件,所以打不开永恒之路”
“水泽,你有何话说?”神秘淡漠地注视着水泽,浑身的气势激增到了极点,一股毁天灭地的力量,硬生生地压向水泽,眼眸里尽是杀机。
这一刻,就连鎏金都选择了默不作声。
本来要打开的永恒之路,再次化为空欢喜,任谁都会不舒服。
可他们并没有察觉到,此刻的水泽,才是这里最危险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