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神刑天,我蚩尤定然可以取得他的认同”
蚩尤眼眸之中闪过淡淡的神采。
战神刑天,他可是从小听着他的故事长大的,巫族第一个真正拥有祖巫实力,却不愿意为祖巫,甘愿留在后土部落的强者。
以大罗金仙之力强行燃烧血脉,逆伐帝俊的准圣善尸。
巫妖时期巫族几大战将之首,也是少有活下来的巫族强者。
其强大的生命力,甚至砍掉头颅都不曾磨灭。
“刑天舞干戚,一斧灭帝尸!”
“不,我想你并不明白我的意思,那刑天并未在幽冥大世界,而是在洪荒之中,被我撞断的不周山下”
说起不周山,水神共工颇为自得。
旁边的九凤实在看不惯他那嚣张起来,六亲不认的嘴脸,冷冷一笑,无情的嘲讽道:“祖巫共工,你怕是脑子不好使吧”
“那不周山倒塌之后,后土祖巫已经查过了,那不周山自开天以来经年累月的爆发大战,早就不堪重负,就算你不撞那一下,不周山也撑不了多久”
(???_??)共工看着此时的九凤,顿时满脸无奈。
九凤微微凝重,然后看向蚩尤道:“蚩尤,想要得到刑天的帮助,千难万难。”
“哼!以我的实力,即便不如刑天,也相差不大,等我将吞天灭地七大限完全掌握,定然能够战胜刑天”蚩尤有绝对的信心,即便最后与刑天陷入白热化,以他体内的一百六十多个洞天世界的海量法力,耗也能耗死刑天。
不过他似乎误解了共工两人的意思。
九凤微微摇头,从一开始,她还真的就没有将刑天,甚至后土部落,算在整个计划之中。
“蚩尤,你不懂。”
九凤开口仔细的解释道:“你应当知道,我巫族祖巫后土,本是人族血脉始祖之一,而她的整个后土部落,在人族诞生之初,就彻底的融入了人族。”
“刑天也是其中一员”
“那后土部落的巫人?”蚩尤正要说什么,却被九凤打断。
“不,你错了,后土部落融入人族,是彻底的融入,他们的后代,并没有自称巫人,而是认为自己就是人族。如今那些曾经的后土部落强者,其子子孙孙,皆与人族密不可分”
“故而,后土部落的巫族都聚集到刑天门下,并未参与我南疆巫人计划”
“那南疆巫人是怎么回事?”蚩尤微微变色,按照九凤的说法,巫族岂不是分为两派?
且另外一派,已经彻底融入人族了。
“南疆巫人,也就是九黎族,是我九凤一手心血,包括幽冥大世界的巫人,全都是我的手笔”九凤一脸淡然的大包大揽,“当年人族诞生以后,巫妖第二次大战刚刚结束不久,我巫族损失惨重,迫不得已,只能借助人族,大量繁衍巫人,补充力量。”
“我就是负责此事”
“不过,在此之前,我巫族后土部落,已经彻底融入人族了”
“所以你要清楚,我巫族实际上,已经彻底的分为两个部分”
“其中一个部分,是其他十一位祖巫领导的巫族部落。另外一个部分,就是后土部落。毫不客气的说,后土部落已经和人族没什么两样,所以,将来我巫族行事,在这件事情上,也只能期待刑天他们不插手”
九凤也颇为无奈,当初她可是站在哥哥强良一边的,她早就预料到,这新生的人族,会在巫妖两族的夹缝中,成为一个新的隐患。
只是,她没有想到这个隐患,竟然如此可怕。
现如今,已经成长到洪荒万族,需要联合对敌,才能抗衡的地步。
若非手底下拥有众多巫人强者,九凤也不敢去招惹人族。
“不管怎么说,那刑天等人毕竟是我巫族的强者,即便再难,也要去试一试”
蚩尤牛脸上看不出表情,不过那一双闪烁着寒光的双目,预示了他此刻的想法。
“好!我陪你去”
水神共工郑重的点头,“有我在,即便那个家伙不愿意,也不会对你做什么”
“呵呵……我蚩尤,还会怕他不成?”战神而已,不就是一个过去式吗?他蚩尤的目标,就是成为巫族最强的霸者,即便那刑天再强,他也有信心将他斩于虎魄刀下。
……
混沌之中,无边无垠的混沌之气,依旧难以察觉它的来源,也很少有人能够看清楚,它在混沌之中,始终都在流动。
洪荒不远处,混沌之气狂暴异常,在这里形成一个巨大的漏斗,在漏斗的正中心,是一颗灰蒙蒙的巨蛋。
这颗巨蛋由混沌之气形成,其中时不时散发出一阵阵诡异的黑光,仿佛有一个恶魔在里面翻滚着。
咔擦……
一道清脆的声音传来,巨大的蛋壳突然裂开几道裂缝,随着裂缝越来越大,某一刻,蛋壳全部散落混沌,在原本属于蛋壳的位置,一个须发皆白,身穿破烂麻衣的老者睁开双目,一道黝黑到极点的光芒,从他的双目之中射出。
黑光所过之处,混沌之气由灰白染成了黑色,一道道闪电在黑色的混沌之气上浮现,每一道,都足以毁灭一位混元大罗金仙境界的强者。
“劫……”老者站起身,嘴里吐出一个字,刹那间,他的浑身笼罩在黑色的闪电之中,周围的混沌之气开始纷纷退去,仿佛被那闪电完全隔绝,不允许靠近老者的身体。
噼噼啪啪……
老者抬起手掌,右手之上,密密麻麻的黑色闪电仿佛鲜活的生命,令人不寒而栗。
“劫运经,原来这本自创的功法,就连我自己,都并未真正参悟明白,这才是真正的劫,既然是劫,那就是所有生灵的劫,天地的劫,大道的劫,一切诸般世界的劫”
“同样,也是鸿蒙的劫!”
“若有一天,面对鸿蒙之时,我依旧是劫,那么,我说不定能够超脱出去,看到鸿蒙真正破碎的真相”
“那莲童好生厉害”老者眼中闪过一抹惊骇,从鸿蒙时代诞生以来,可以说,那个莲花童子,是他见过最为深不可测的人,即便他拥有来自鸿蒙的诸般见识,也难以窥视那人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