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宿舍里传来女人的尖叫声,再一会儿,便全都眼眸在此起彼伏的笑声中。
三个女人一直疯到快十一点才彻底的安静下来。
躺在床上的萧映夕此时还在喘着粗气,刚才三个人玩的太疯了,好像长这么大都没这么放肆的闹过,忽然觉得这样也挺好的,可惜她的大学生涯即将结束了。
此时,在距离大学城二十多公里外的顾家别墅,一场暴风雨即将来袭。
顾今墨一点都不想回到这里,可是他在外面已经待了快四十八小时,一套衣服已经穿了很久了,他不得不回到这里。
别墅里,依旧一片漆黑,这么晚,没有人等他也是预料之中,而他也正好乐得清闲。
熄了火,下了车,走进别墅,直接上了二楼。
顾今墨并不打算在家里过夜,他只是想上楼那几套换洗的衣服,毕竟明晚还有非常重要的毕业酒会,他不可能如此邋遢的出席。
顾今墨并没有放轻脚步,甚至于他故意想闹出些动静,不为别的,只因为他现在不痛快,那就让这里所有的人都跟着他一起不痛快。
走到卧室,顾今墨也不怕吵醒床上的周楚幽,啪的一声打开了房间的灯,顿时,卧室灯火通明,顾今墨这才注意到周楚幽根本没睡,不过他也不想过问,直接走去了衣帽间。
不一会儿,衣帽间里便传来乒铃乓啷的声音,又过了十几分钟,就见顾今墨推着个行李箱从里面走了出来,周楚幽一看,顿时脸色一沉,急忙从床上下来,直接冲到了顾今墨的面前,一把拉住顾今墨的手。“今墨,你这是要去哪儿?”
顾今墨才不管周楚幽,一把甩开了周楚幽,连个眼神都没给,只是冷漠的说了句。
“周楚幽,我早就说过了,就算你住进了顾家,也不会得到我,只会让我更加的厌恶你,现在,我一看到你就觉得恶心。”
说完,顾今墨便拉着行李箱走去了门口,周楚幽顿时就心慌了,今晚如果让顾今墨离开了这里,那她就会彻底的失去这个男人,甚至于几个月后的婚礼都将不复存在。
周楚幽不甘心,她苦心算计,好不容易才成为顾今墨的未婚妻,现在又怎么可能放开顾今墨。
不是要走吗,那她就把事情闹大,看楼上她那对公公婆婆不下来管一下,这不,想清楚这些,周楚幽也不在压低声音,又追了上去,在顾今墨打开房门的瞬间,大声喊道。
“顾今墨,你真的要这样吗?你就算不喜欢我,也该考虑一下我腹中的孩子。”
说着,周楚幽又上前拉住了顾今墨的手,然后声泪俱下的说道。
“今墨,我知道我不该那样对你,可我是真的爱你的,你就看在孩子的面上,原谅我,我们好好过日子,以后我给你生很多很多的孩子,好不好。”
“闭嘴,周楚幽,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有多让人厌恶,我早就警告过你,既然你想成为顾家的少奶奶,那就给我安安分分的把这孩子生下来,你要的名分地位我不会缺了你的。可是你干了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些天都做了什么?跟踪我,去找萧映夕,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污蔑她,你还要不要脸,你说出那些话的时候有没有想过究竟谁才是那个下贱的人,你还好意思说别人。”
顾今墨很愤怒,应该说从晚上听到周楚幽去找萧映夕的时候彻底的对这个女人没有了好感。
如果说以前还能看在那腹中孩子的面上容忍这个女人,但现在,周楚幽触碰到了他的底线,他现在只觉得这个女人恶心可恶。
周楚幽一听这话,刚才还想好好哄着顾今墨的,可萧映夕这个名字就像是一个引线,彻底的点燃了她,只见周楚幽忽然表情狰狞的吼道。
“萧映夕,又是那个萧映夕,是不是她和你说了什么?是,我是去找她了,可我作为你的未婚妻,难道不能去警告那个狐狸精离自己的未婚夫远一点吗?顾今墨,我才是你的女人,我肚子里还有你的孩子,可是你呢,却为了一个朝三暮四,不知检点的女人这样骂我。怎么,你回来拿着行李,是想和她住在一起吗?你昨晚是不是也和她睡在了一起。”
周楚幽越说越愤怒,那双本就尖锐的眼眸透着腥红的火光,恨不得将萧映夕生吞活剥了,她已经认定了顾今墨和萧映夕有什么见不得光的关系。
“顾今墨,那个贱人到底哪里好,我这些年一心一意的爱着你,为了你拒绝了多少男人,可她呢,几次三番的玩弄你的感情,现在她不是和自己的哥哥在一起了吗,为什么又来招惹你。顾今墨,你就不觉得那个贱人脏吗?听说她可是和那个欧正言也是暧昧不清,指不定和多少男人有过关系,顾今墨,这种千人骑的贱货究竟哪里好……”
啪……
就在周楚幽越说越激动的时候,顾今墨再也忍不住了,他不准任何人侮辱萧映夕,更何况萧映夕是怎样的人,他心里很清楚。
这一巴掌,顾今墨已经是忍无可忍之下的行为了,他一直觉得男人再怎么不对都不能对一个女人动手,可是如今,看到像疯子一样的周楚幽,他的手像是不受控制似的扇了出去。
也就是在这一瞬间,听到吵闹声的顾家夫妇从楼上赶了下来,正好看到顾今墨一巴掌扇在周楚幽的脸上。
顾今墨的父亲顾振兴见状,微微皱眉,多少还是觉得男人不该动手打女人,可他也就皱了皱眉,没有说什么,而是疾步走了过来。
倒是吴雅兰看见了有些生气,迅速上前扶住了被顾今墨一巴掌扇的连连后退的周楚幽,脸上有一丝担忧,但也不是那种真正的生气。
至于周楚幽,早就被顾今墨一巴掌扇蒙了,她一直都知道顾今墨是一个非常绅士的男人,所以之前才敢那般算计。
可如今这一巴掌,彻底扇灭了她最后一丝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