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喃间，苏长歌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在打破先天圣体道胚的血脉枷锁后.....我的圣体之血中融入了一股虚无之力.....”
“如今吞噬圣体打破血脉枷锁后，也是如此结果....”
“虚无法则能与世间一切相融....”
这让苏长歌心中产生了一种大胆想法。
换位思考，自己能不能将虚无之力融合到其他的大道之中？
比如融入到万道虚无瞳的时空之力中？
再或者与仙天神魔心之中的神魔之力结合？
可几乎在他产生如此想法的同时，系统的声音再次响起。
【请宿主不要产生如此大胆的想法，目前宿主还未彻底掌握本源虚无之力，随意尝试，可能会引来极其不好的结果。】
【请宿主在彻底掌握本源虚无之力前，切忌不要进行虚无法则之间的融合。】
此言一出，苏长歌微微愣住。
系统发布完任务后，从来不会主动和自己搭话，怎么这次系统突然自己开口了？
但系统好像是能感受到苏长歌心中所想，继续道：
【本系统这也是为了宿主好，虚无之力远非如此简单，涉及到宿主的根源，还请宿主莫要擅自进行虚无融合。】
再次听到系统所言，苏长歌不由摇头一笑。
自己实际上也只是萌生想法罢了。
他并没有彻底掌握虚无之力，想要将虚无法则融合，这又怎么可能呢？
但比起这个，他心中反而对于系统的疑惑之感更甚了。
在第一次打破血脉枷锁后，他就在系统身上感受到了一股与自己极其相似的虚无之力。
先前他还将其当做是错觉，但在打破第二层血脉枷锁后，苏长歌所掌握的虚无之力更多。
对于系统的感知也更加敏感。
如今苏长歌可以保证，系统身上绝对隐藏着与他相似的虚无之力！
“看来我的这个系统，当真也是隐藏着极大的秘密......”
“罢了。”
心中思绪落定，苏长歌摇了摇头：“此事也不是我能过多插足的。”
反正按照如今自己的手段，也不可能能破译系统，想太多也不过是徒增烦恼罢了。
而且系统至少也没害他不是？
“如今既已打破血脉枷锁，是时候突破到天仙境了。”
“也不知颜玉那边如何了？”
..........
在苏长歌的身影消失在虚无源塔中后。
嗡！
忽然，这片玄妙的虚无空间涌现出缕缕道韵霞光，缓缓胡化作白衣身影的模样。
“在打破第二层血脉枷锁后....这小子领悟的虚无之力更甚......对于虚无的感知也愈发敏感了。”
“现在我才觉得，天赋悟性高也不是什么好事，按照如此架势，说不定他会在未来的某一日提前知道结果......”
“这可不行....为保证计划的顺利实施，果然还是要利用系统这个身份先行指引一下苏长歌才行......”
“哎.....想我堂堂虚无创世者....如今既要扮演所谓的系统.....还要扮演所谓的白衣身影.....说出去怕也是被人耻笑大牙！”
苦笑间，白衣身影突然感知到了一股玄妙的大道波动。
下意识抬头，眸光望向虚无源塔的最高层。
片刻后，他似乎是猜到了什么，唇角勾勒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呵呵....嘴上说着不认可苏长歌，实际上你不也是在关注着他的事情吗？”
“莫要否认了。”
白衣身影就像是独自对着虚空呢喃低语。
“不如，我们赌一把。”
“就赌苏长歌能不能创造出一个与众不同的奇迹，如何？”
嗡！
几乎在白衣身影话音落下的刹那。
此方虚无空间中忽然浮现出几个古老的大字，像是完全不存在于仙域的古老大字——“结局无法改变。”
在看到这几个字后，白衣身影先是一愣，随后不由摇头一笑。
“我知你心中所想，毕竟我等都已经失败了八次，苏长歌作为第九次，是我等最后的希望。”
“人有九名，异数有三，你我虽都已失败，但苏长歌未尝不会成功。”
“苏长歌必定会创造令诸天为之震撼的奇迹，不变的结局也终将会被打破。”
话音落下，白衣身影已经是逐渐消散。
虚无源塔之中，封印的正是他的九世轮回。
也可以说是苏长歌的九世轮回。
但这其中觉醒命运虚无体的，只有寥寥三人。
最初的白衣身影，最后的苏长歌。
以及被封印在虚无源塔最高处的那尊神秘存在。
那一世，诸天第二个觉醒了命运虚无体的神秘存在，可谓是掌握了无比至高的力量。
他的力量甚至已经无限接近虚无创世者，甚至能借着本源虚无之力与其他创世者掰掰手腕。
他更是除苏长歌之外最接近成功的一人，但最终在其余几大创世者联合的计谋下，却还是失败了！
也从那一天起，他失去了整个诸天。
也失去了自己最重要的人。
自此，这尊神秘存在便是彻底堕落，再也不问世事。
“不变的结局终究会被打破.....?”
一道飘渺的声音于长空之中响彻：“可笑，在我看来，苏长歌这一世的结局和我又何其相似？”
“终究是不变的结局罢了。”
自嘲声中，一股浓郁的雾霾凭空生成，将整个意识空间掩埋在一片白茫茫之中。
好似映照着那不可名的未来，谁都无法猜到最终的结局。
............
与此同时。
洛颜玉闭关之地。
嗡！
霞光缥缈，仙辉萦绕，悬浮在虚空中的仙力符文好似无数能量光粒，不断涌入到洛颜玉体内。
自长空之上垂落的混沌劫光，如九天银河环绕在其周围，将洛颜玉的整个身躯都映照的幻美无瑕。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先前与苏长歌交合的原因。
洛颜玉的瑶光幻仙瞳也是吸收了部分虚无之力。
如今在修为即将突破的浩瀚仙力蕴养下，她的瑶光幻仙瞳像是被赋予了无尽的力量，好像要彻底苏醒。
要知道，想要成功孕育瑶光幻仙瞳，至少也需要百年有余。
可如今才寥寥数月，瑶光幻仙瞳竟是有了觉醒的迹象。
可伴随着这股力量的觉醒，洛颜玉的神色却是越来越难看，像是十分痛苦。
其实，瑶光幻仙瞳不但能净化黑暗只能，更拥有着预知未来画面的无上神通。
瑶光幻仙瞳的觉醒，也是将洛颜玉拉入到了一方未来的幻境之中。
入目所及是一片漆黑，永无止境的漆黑。
世间一切的光好似都被黑暗吞噬。
“这是哪里.....?”
低语声中，处于黑暗之中的洛颜玉不断行走。
伴随着她的不断行走，场景也是在不断变化轮转。
不知何时，随着洛颜玉的深入。
漆黑的星穹之上开始出现了其他场景。
无数残破的血肉尸骨、战船碎片、星辰碎屑孤零零的在飘荡星空之上......
一股哀怨而又悲凉的气息笼罩在洛颜玉的心头，让她不由觉得有些窒息。
如此场景太过真实，甚至让洛颜玉有些分不清现实与虚幻。
“那是.....”
可忽然，洛颜玉似乎是发现了什么。
瞳孔急剧收缩，面色苍白，似乎是看到了及其恐怖的场景。
循着她的视线望去，不知何时，无尽的漆黑之中多出了一道刺眼的白衣物体。
准确来说，是一道白衣身影！
那道白衣身影的身形和苏长歌简直格外相似！
但唯一不同的是，此刻的他已经是被一根漆黑的战矛洞穿了胸膛，头颅低垂，难以看清其容貌。
整个人更是被钉在了一颗枯寂的星球之上。
滴哒。
汩汩殷红的鲜血沿着他垂落的手指尖不断滴落，将漆黑的星域都染成一片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