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远立刻点头,他可以,只要他能找到工作,他就很快能从家里搬出来,那个时候,才算是万事大吉。
“欢迎加入心心舞蹈室。”心姐笑着伸出手,代表工作室欢迎桑远的加入。
离开工作室的时候,桑远的脚步很轻快。
这是一个良好的开端不是么?
确定了舞蹈室的工作,桑远犹豫要不要去剧院。
舞蹈室不是每天都有课,他只需要在上课的时间过去就行。
或许,他可以去剧院看下,如果两份工作都可以,兼顾一下也行。
毕竟,他现在很缺钱,最少要找两份工作,才能保证经济来源。
桑远想通之后,没再犹豫。
好在两个地方面试的时间是错开的。
剧场的工作是舞台监督助手。
说是助手,其实就是打杂人员,因为剧场的演出如果想成功,每个流程都必须保证不出乱子。
而舞台监督助手就是做这个。
哪里缺什么,演员哪里不对,都要及时的应对。
A市的大剧院有自己的剧团,剧团有时候也会进行一些排练进行演出。
不过A市的剧团名声不显,很多人有了选择都会愿意去工资更高,名声更好的剧团去。
辛苦学习舞蹈多年,他们自然是想要站在更高的位置上。
桑远应聘的很顺利,A市剧院正是缺人手的时候,因为工资只能在A市算中等水平,又需要有相关的经验,这就无形中刷掉和被刷掉很多人。
在详细的问了上班时间之后,桑远松了口气。
心心舞蹈室主要是因为学生比较多,课程大多都集中在平时学生下课的晚上或者周末。
剧场的工作主要还是在演出之前盯着整体的流程别出错,平时排练的时间都是在白天。
这样时间大多的错开的。
偶尔有重合的,估计也能调整好,桑远这才答应下来。
工作的事情全部都搞定了,桑远很高兴。
他很想把这份喜悦分享出去,不过这个事情只能和桑蓝说。
想到桑蓝现在应该在上课,他只能按捺住激动的心,决定今天去接桑蓝放学。
桑蓝在A市一中读高三,因为快到高考,每天都在水深火热中。
好在桑家离上学的地方不太远,所以就算每天下了晚自习已经是十点钟,桑蓝都可以自己回家。
最主要的是这条路上灯火通明,又因为是有学校,所以这一片的治安环境是经过狠抓的,就是让学生上小学都无忧。
桑蓝今天一出校门就看到了桑远,没办法,她现在这个哥哥,整体气质变得柔和之后,那漂亮的模样就已经遮盖不住。
她都看到很多同学在小声议论她哥,在犹豫要不要去要个电话什么的。
桑远也看到了桑蓝,本来没有表情的小脸立刻扬起笑意,冲桑蓝挥手。
旁边有人看呆了,傻傻的盯着桑远,看到他和桑蓝并肩走了才回过神来。
“真的么?你已经找到工作了?”桑蓝很惊讶,但是也很替桑远高兴。
“嗯,我从明天就开始正式去上班了,这样我很快就可以攒够钱搬出去。
这样我暴露的机会就变小很多。”桑远兴奋的点头,弯起的眼睛像是个小月牙。
虽然很不舍得哥哥搬走,但是桑蓝知道这样对桑远比较好。
她老爸,她是知道的,两个哥哥的性格和说话是完全不同的。
也是因为她爸忙,平时在家的机会还没在单位多。
才能让这个哥哥一直没露出马脚。
但是相处时间长了肯定不行,她爸一定会察觉出不对,那个时候要怎么解释?
那么荒诞的理由,说出去,她爸肯定要把他们两个人都送到医院去。
“那你就在家里多住一段时间,等工作稳定了再想办法搬出去。”桑蓝和桑远商量。
现在虽然是找到工作,但是稳不稳定还不知道,所以最好的还是等等。
“嗯,我知道。”桑远笑着点头,“谢谢你,桑蓝。”
“谢我干什么啊?
你现在也是我哥哥,我自然希望你也能好好的。”
桑蓝摆摆手,“倒是你,适应的怎么样?有什么不习惯的么?
如果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直接问我。”
“好。”桑远觉得很窝心,桑蓝真的让他孤单的心缓解很多。
就像是他真的有了一个妹妹。
这是他和另外一个桑远共同的妹妹。
两人回到家的时候,客厅的灯难得的亮着。
两人对视一眼,换了鞋子,就看到桑父一脸严肃的坐在客厅里,气氛非常低沉。
桑蓝妈妈见两人进来,冲两人使了个眼色,没有说话。
桑远和桑蓝心里同时一个咯噔,隐约有着不好的预感。
“爸、妈,你们怎么还没睡觉啊?
都这么晚了,你们明天不上班啊?”
桑蓝先动了,把书包放到一边,走到桑父身边抱着胳膊撒娇。
“你先回去休息,明天还要上课。”桑父先是拍了拍女儿的头,又看向桑远,暴喝一声,“过来!”
爆炸似的声音让桑蓝和桑远都吓一跳。
桑父的脸色很难看,两人都不敢说话,桑远咬了咬唇,往前走了两步。
刚站好,桑父已经拎起手边的藤条狠狠往桑远身上抽去。
“爸!”桑蓝吓一跳,伸手要想要阻止桑父的动作。
“老桑。”桑母也赶紧站起来,一脸紧张。
但是两个人哪里有桑父的动作快,藤条直接抽中桑远,打在他肩膀上。
疼痛感让桑远眼泪立刻出来,他捂住自己肩膀倔强的看着桑父。
“老桑,有话好好说,你这是干什么?”
桑母都没注意桑父什么时候准备的藤条,慌忙拦住桑父,又给桑远使个眼色,
“小远,你做了什么事情惹你爸这么生气?
快跟你爸道个歉,说下次再也不敢了。”
“你也是,有什么话不能和孩子好好说。
你说桑远都多大了,你还动手打他?
要是让他的朋友同事知道,该怎么想?
跟孩子不能这么沟通,小远一向又乖,你今天这样做的很不对。”
“他做了什么?”桑父冷笑,手中的藤条扔在地上,“你让他自己说说他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