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书蕴冷沉着一张脸,回过头看着李沛如,“你是我什么人啊,我为什么要生你的气,当时到底什么情况,你比我更清楚,装什么无辜可怜白莲花。”
忽然想到什么,萧书蕴双手抱在胸前,抬着下巴,高傲的看着李沛如,“本郡主乃皇上亲封的正二品锦华郡主,你一个小小的民女,见了本郡主还不快跪下行礼?”
李沛如的脸色瞬间变的难看无比,让她给萧书蕴下跪,比杀了她还难受。
李沛如低着头,眼泪跟不要钱似的说掉就掉,也不说话也不行礼,哭的好不伤心,不知情的人还以为萧书蕴又在欺负她。
萧书蕴无语的翻了个白眼,“瞧,我就说吧,你看我都没说什么,她自个就哭了,我又不是男人,一直对我哭个什么劲?”
这边的动静,很快引来了其他人,就比如喻三和姜二。
美人落泪,谁不心疼。
姜二刚准备说上两句,就对上慕也似笑非笑的眼神,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
算了,反正也不关他的事,萧书蕴爱咋地就咋地吧。
姜二打开折扇,脚尖打了个弯,逃离了这个现场。
只有喻三,他本就是个“怜香惜玉!”的人,凑上前就为李沛如打抱不平。
“锦华郡主,虽然你身份尊贵,但是也不能这么欺负人吧,李大小姐上个月才被你推进池塘里面,我听说好像发烧了好几个月。”
慕也拉住快要暴走的萧书蕴,脸色平淡,没有任何情绪,“喻三少爷是吧?”
喻三疑惑的看着慕也,“你是谁?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
“你不认识我很正常,但是你认识锦华郡主吧,锦华郡主是皇上亲封的正二品郡主。”
“按照东赢国律法,见了郡主是要行礼的,锦华郡主只是提醒了一下李大小姐要守礼,李大小姐就哭的像是死了爹似的,她不尊重锦华郡主,就是藐视皇上,怎么着,难道李家比皇室还要尊贵吗?”
“哦~我知道,李家想造反!”
慕也对萧书蕴眨了眨眼睛,萧书蕴瞬间反应过来,捂住嘴巴,惊呼一声,“天呐,本郡主就说为什么李大小姐次次见了本郡主都不行礼,原来李家是要造反啊!”
李沛如吓的脸色惨白,造反两个字说出来,把众人都吸引了过来。
“不,我…我没有,郡主,你误会我了!喻三少爷,我真的没有不敬郡主,呜呜呜呜!”
喻三蹙了蹙眉,看着李沛如吓的小脸惨白无色的模样,心疼无比,随后脸色难看的盯着慕也。
“你到底是什么人,竟敢胡言乱语污蔑李丞相!?谁不知道李丞相乃我东赢国的名臣。”
慕也双臂环胸,懒洋洋的目光从正在呜咽的李沛如身上扫过,随后看向喻三,深邃的眸子染上似笑非笑的味道。
“本郡主的母亲是朝阳长公主,父亲是骠骑大将军,舅舅是当今皇上,外祖母是当今太后。”
“现在知道本郡主的身份了,然后呢,你想做什么?把本郡主这个胡言乱语的人抓起来,交给丞相大人处理?”
喻三顿时傻眼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陌生的小姐竟然就是这段时间刚被找回来的锦荣郡主。
完啦,这下完啦!
谁不知道朝阳公主是个护犊子的,还有她那个骠骑大将军的爹。
喻三脸色一变,讨好的看着慕也,夸人的话张嘴就来。
“喻三见过锦荣郡主,郡主不愧是朝阳公主的女儿,今日一见果真是倾国倾城,风姿卓越,玉洁冰清,端庄优雅,貌若天仙,仪态万千。”
“刚刚是我说错了话,还请郡主原谅。”
喻三把姿态放的很低,早就忘了旁边还有个李沛如。
他不是怂,他是从心,时务者为俊杰。
锦华郡主可能比锦荣郡主得宠,毕竟一个从小在宫里长大的。
但是锦华郡主的父母都不在了,只有太后能护着她,太后护得了她一时,护不了一世。
锦荣郡主跟锦华郡主不一样,父亲是手握大权的骠骑大将军,母亲是当今朝阳长公主。
且从她三岁走丢,朝阳公主闭门谢客,吃斋念佛,为女儿祈福,骠骑大将军外出寻找十二年女儿来看,他们有多宠爱这个唯一的女儿。
“哎,喻三少爷想必也是一时糊涂说错了话,本郡主不跟你计较。”
喻三松了口气,朝慕也和萧书蕴抱了抱拳,“郡主明智,那个,我还要去抽签,告辞。”
说完,马不停蹄的离开了。
围观的小姐和少爷们,眼观鼻,鼻观心,纷纷快步离开此处。
他们算是发现了,这个刚回京城的锦荣郡主是个厉害的,三言两语的竟然给李丞相安插了一个造反的罪名。
李沛如傻眼了,愣在了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如此地步。
还是她的丫鬟眼见不对劲,把锦绣公主给请了过来。
锦绣公主狠狠地瞪了一眼李沛如,语气中充满了警告,“如表姐,舅母就是这么教你礼仪的,见到郡主竟然敢不敬?”
李沛如低着头,咬了咬牙,眼睛一闭心一横,扑通一声,朝萧书蕴和慕也跪了下去。
“见过锦华郡主,锦荣郡主,都是民女的错,是民女不会说话,请郡主原谅。”
萧书蕴心情极好的摸了摸头上的发簪,笑的一脸的得意。
“哎呀,人人都说本郡主京城仗着身份欺负你,从前本郡主很生气,因为本郡主从来没有做过这件事。”
“现在嘛,本郡主心中的气都消了,因为本郡主要坐实了京城中的传言,什么叫欺负,这才叫欺负!”
说着,萧书蕴拽着李沛如的脑袋,就是两巴掌,刚好对称。
这一巴掌不仅李沛如惊呆了,连慕也都惊呆了。
周围离开的小姐和少爷一直都在暗搓搓的看着这边的情况,看着萧书蕴那利落的两个巴掌,惊的下巴都要快掉下来了。
打完人,萧书蕴拍了拍手,“哎,本郡主这心里啊,总算是舒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