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书蕴贱兮兮一笑,姜二忽然感觉背后一凉。
“姜二,听到了吗,还不快下来,给本郡主行礼,还说啥你敢藐视皇权?”
萧书蕴姓萧,她的父王是祁王,皇帝的同胞弟弟。
姜二咬了咬牙,看了眼左边的谢云起,谢云起耷拉着眼皮,淡定又缓慢的打了个哈欠,懒洋洋道,“看我干嘛,我可是有爵位的。”
谢云起的父王是东赢国唯一的异姓王,封号瑞安王,世袭罔替,谢云起是瑞安王唯一的嫡子,在京城里是有名的谢小王爷。
姜二又看了眼右边的钟淮,钟淮耸了耸肩膀,“姜二,你忘了我的身份了?”
钟淮的父亲宣平侯去世了有三年了,钟淮是长子,自然而然的由他继承宣平侯府,所以他身上也是有爵位的。
比不上郡主大,可谁让他的另一层身份还是锦瑟公主的未婚夫,萧书蕴的姐夫呢。
姜二再不甘心,也只有翻身下马,对着萧书蕴弯腰行了个礼。
瞧瞧,他这交的都是什么朋友,一个见色忘友,一个忘恩负义。
萧书蕴一手掩口,不住的发出笑声,全身都舒坦了不少。
“咳咳,姜二啊,记住了,下次再见到本郡主记得行礼哦~”
扶了扶发簪,萧书蕴高傲的扭过头,跳上了马车。
慕也转身刚准备上马车,识海里忽然传来阿伞的声音。
“宿主,注意注意,右前方穿着红衣的少年。”
慕也脚步一顿,“你想说他就是大气运者?”
阿伞声音带点惊讶,“咦,宿主,你怎么知道?”
“喔,因为我不叫你,没事你是不会蹦哒的。”
阿伞眨了眨眼睛,“好吧,那就助宿主成功喽!”
慕也回头看了眼谢云起,少年姿态慵懒的骑在马背上,似乎很困的样子,总是一副懒洋洋的样子。
谢云起察觉到慕也视线,转过头,一脸懒散地微眯着眼,冷淡的目光对上她的眼睛。
慕也嘴角荡着弯弯的弧度,转身上了马车。
谢云起没太在意,他现在很困,非常的困,为什么钟淮见未婚妻非要举办什么蹴鞠比赛,大大方方去见不好吗?
还一大早的拉着他起床,又不是他去见未婚妻!
………
马车内,慕也刚一坐下来,萧书蕴就忍不住哈哈大笑,也顾不上外面的姜二离马车很近,会把她的话全部都听进耳朵里。
“爽,太爽了,还从来没见过姜二这么憋屈的模样,我之前怎么从来没想到过可以用郡主的身份压制他,哈哈哈哈,表妹啊,你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慕也轻声笑了笑,等马车走动后,才开口询问道,“表姐,姜二少爷刚刚说你把李家大小姐推进池塘是怎么回事?”
说起这件事,萧书蕴渐渐消失,“表妹,你一定要信我,我真的没有推她。”
“我肯定是信表姐的。”
萧书蕴松口气,努了努嘴,“还是表妹好,除了阿姐也就你会信我了,连皇祖母都不信我,还让我罚抄十遍女戒。”
慕也好奇的问道,“表姐,到底怎么回事啊?”
萧书蕴冷哼一声,“那个李沛如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要我和她出现在同一个地方,她都要上前来巴结我,我不理她,她就哭。”
“我最厌烦哭唧唧的女生了,我就说了她几句,好家伙那眼泪跟不要钱似的,哗啦啦的流了下来,问题是,我也没骂她呀。”
“然后就被姜二看到了,他以为我欺负了李沛如,上前替她主持公道,我呸,我是这么好脾气的人,自然就跟他杠上了。”
“上个月我去参加我外祖母的六十大寿。在府里遇到了李沛如,我本不想理她,她就一直缠着我,还想上来拽我衣袖,我有洁癖,不是亲近之人,我是绝对不会让她碰我的。”
“于是,我就推了她一下,我发誓,我就只是轻轻的一推,我之前不想让她碰我,我也没想到她就这么掉进了池塘。”
“明明我们距离池塘还有一段距离,她肯定是故意掉进池塘,诬陷我,偏偏当她掉进池塘里面的时候,突然冒出了一大串人,其中就有姜二,他们都说亲眼看见我把她推进池塘,我有理也说不清。”
越说,萧书蕴就越气愤,牙齿颤抖,“我都不知道我哪里得罪她了,要这么的陷害我,现在京城里面的人都在说仗着身份飞扬跋扈,欺凌弱小。”
萧书婉叹了口气,“我知道阿蕴是什么性子,她是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可惜当时我不在,不然我是绝对不会让他们传出这种话。”
慕也蹙了蹙眉,双眸微微一眯,“一个女子故意针对另一个女子,只有一个原因。”
萧书婉听懂了慕也的话,“表妹的意思是因为……”男人?
慕也点头,除了这个她想不出来别的,不然李沛如吃饱了撑的莫名其妙的针对堂堂郡主?
也就萧书蕴是个缺心眼,看不出她的目的,换作是萧书婉,怕是早就弄死她了。
萧书婉沉思片刻,很快就想明白了,神情严肃的看着萧书蕴,“阿蕴,我问你,你跟京城哪家的少爷关系比较好?”
萧书蕴微微瞪大了眼睛,疑惑的问道,“阿姐,你为何会这么问?”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萧书蕴想了想,“我也不是经常出皇宫,要说关系较好的就是太子哥哥,外祖家的三个表哥。”
慕也问道,“没有了?”
萧书蕴摇了摇头,“没有了,你们为何要问我这个?”
萧书婉觉得萧书蕴太过单纯了,说好听点是单纯没心眼,说难听点就是蠢。
“阿蕴啊,你有没有想过李沛如为什么要针对你?”
“我也不知道。”
慕也随口说道,“可能因为她喜欢某一家的公子,而那位公子恰巧喜欢你?”
萧书蕴顿时一惊,“不可能吧,我除了跟我外祖家的三个表哥关系好一点之外,没跟别的公子多说话啊!”
慕也挠了挠下巴,“那……姜二呢?”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萧书蕴下意识的大叫一声,声音之大,就连后面跟着的钟淮三人都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