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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yd到底是谁预言的完结章要三万字?我tm谢谢你全家)

(还有,到底是哪个杀千刀的点的结局全部重新再收一遍,我也谢谢你全家)

(记住了,这不是完结失败,这是为了更完美的结局!)

(还剩个女皇和千金,别急了)

皇家魔法学院。

维克托双手插兜,站在一座高耸伫立,表面铺满魔力纹路的巨大法师塔下。

这里,就是那些学生们说的。

赫妮教授的专属法师塔。

倒是挺熟悉的。

这不就是他最开始的那座法师塔吗?

当初,他也是在这座皇家魔法学院内成为的首席教授,

而且,也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法师塔。

现在仔细想想。

赫妮走的路,好像正是他曾经走过的路?

维克托深呼吸了一口气,为自己做了些许心理准备。

维嘉没有跟着他一起过来,而是很识趣地留在了家里。

显然,这是要为他与赫妮留出一个单独的空间。

做足了准备后,维克托伸出一只手,习惯性地把手放在了法师塔的前方。

没有做过魔力流链接的人,是无法通过法师塔认证进入法师塔内部的。

这也是法师塔用来认证进入塔内人员身份的办法。

所以正常情况下,维克托不可能进的去。

但什么是非正常情况呢?

【身份认证成功——维克托教授,欢迎回到法师塔。】

意念一动,下一秒,维克托消失在了法师塔的前方。

再次出现,他已经回到了那个曾经熟悉的办公室。

偌大的房间里铺着一层厚厚的古朴风地毯,四面墙壁整整齐齐地堆起了一摞又一摞的魔法书籍。

正中央,一座木质书桌静静地伫立在那里。

日光恰好透过窗户斜射进来,洒满半个书桌的表面,盖在后方皮椅的一角上,也同样笼罩了书桌一角堆摞整齐的书籍。

房间的布置都是那么的熟悉,似乎从未变过。

就连书桌书籍一旁,还养着一盆小花。

此刻,它正迎着日光,绽放着独一的清美。

看成色,

赫妮把它养得很好。

法师塔的一切布置都和以前他所在的那个法师塔一模一样,那里也是承载着维克托与赫妮记忆的地方。

没错,这就是非正常情况。

维克托根本不是教授,但他通过了法师塔认证。

并不是说法师塔也轮回了,拥有记忆,能接受这一世界从未当过教授的维克托。

而是赫妮模仿了他的魔力流链接,甚至做到了百分之百的相似度,

并为他在自己的法师塔留下了这样的权限。

模仿魔力流链接并达到百分之百的相似度,这已经不止是困难的程度了。

赫妮真正地做到了将维克托的一切都记在心中,包括他的魔力。

只要她想,她甚至可以创造出一个魔力性质和维克托相同的模仿者出来。

但赫妮不会这么做的。

她是一个天才。

更是一个纯爱的色欲恶魔。

【身份认证成功——赫妮教授,欢迎回到法师塔。】

就在维克托怀念之时,法师塔内响起了一道机械温和的声音,吸引了维克托的注意。

下一秒,一道朦胧的身影从他身后的魔力雾气中缓缓浮现。

那是他熟悉的身影。

宽大的麻色衣袍遮住了身材,盖住了她全部的魅力。

但这一世,没有人会因为她这一身奇怪的打扮而嘲笑她,辱骂她。

她以自己的能力,成为了真正的天才。

此时,赫妮从雾气中探出身来,气喘吁吁,似乎着急地跑了好长一段路,连口水都来不及喝。

在看到维克托的那一刻,她又似乎不再那么着急。

因为她说。

“我……我通过法师塔察觉到了您的魔力流波动,意识到您回来了。”

“但当时我正在上课,我不知道您会待多久,会不会一会儿就离开。”

“所以……所以我旷了课,跑出了教室,跑回了法师塔。”

学院内部禁止随意使用魔法,包括学生,因为容易伤到人。

因此,即便是她再着急,也没有直接使用传送魔法回来。

在教师圈内,她遵守规则,温和亲昵,受人尊敬。

却又因为自己最爱的人,甘愿旷课,也只为了第一时间见到维克托一面。

而当赫妮真的看到维克托的那一刻起,她非常激动。

甚至激动到身后的六条粉色尾巴也随之生长而出。

这六条粉白色的尾巴,代表着六只恶魔的力量。

唯独缺少的那一只,显而易见。

那是没有觉醒的色欲恶魔本身力量。

也是只有维克托才能为她觉醒的力量。

这样的赫妮,足以让维克托那平静如水的心产生一道强烈的涟漪,

甚至永远无法抚平那份独一无二的不平静。

“我,我这次,是不是终于能早些帮到您了。”

小心翼翼的话语里,却夹杂着内心的不安。

她从未变过,哪怕已经得到了足以超越所有人的成就,却唯独会在他的面前,

胆小,却又充满期待。

维克托深呼吸了一口气,走到了赫妮的面前。

以与赫妮最初的接触,轻轻的拥抱了她一下。

“我来的有些晚了。”

……

赫妮会不会因此感动,甚至感动到哭?

答案是不会的。

因为此时,这只看似乖巧,却明显不老实的涩涩恶魔,同样双手环抱住了他。

然后用自己的脸,轻轻蹭着他的胸口。

一下,又一下。

并犹如女痴汉一样将脸埋在他的胸口处,

只听到一道深呼吸的声音。

随后则是身体颤抖,小声地发出极为满足的笑声。

嘿嘿~

维克托:“……”

等一下,这不对吧。

接下来的故事不应该是赫妮感动的痛哭,几乎哭到失去力量。

再由他安慰安慰赫妮,并告诉她好好休息,明天再来。

从此逃过今天的安排吗?

可为什么赫妮非但什么事都没有,反而……隐约有些期待?

突然,一股巨力从维克托身前传来,将他狠狠一推。

他对赫妮本就没有什么防备之心,未曾反应过来。

再加上赫妮拥有六只恶魔的力量,她现在的等级,已经超越了六十级。

于是维克托根本没有反抗之力,被赫妮直接推倒,一下子就坐在了办公桌的椅子上。

几乎同时,赫妮立刻跨坐在了他的身上。

双眼泛起两道莹黄色的爱心,腰肢弯下,柔软厚实的胸膛轻轻贴合上来,趴在他的身上。

粉嫩舌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她口中深处,轻轻舔舐着维克托的耳边。

两人酥麻的心跳声,似乎走到了同一频率,又与耳边的细语重合。

“教授,您知道吗,其实我一直想在这个办公室里,和您……”

后面的话,赫妮害羞没敢多说。

但维克托已经明白了赫妮的意思。

因为接下来,她语出惊人。

“六次,可以吗?”

丸辣!

心中的些许涟漪终究化作了汹涌的波涛,将维克托一瞬间吞没进了泡沫与梦幻的光影里。

暴风雨前的平静,永远不是最美的风景。

转椅轻轻摇曳,木头吱呀的声音和起伏的呼吸交织成了一团,

再也没了停歇。

……

“呃,赫妮议员,您说什么?”

“您要申请进入海加尔的内部?”

法师议会,第七层破碎天空之内。

听到赫妮的话,海姆·霍恩可是一脸懵。

毕竟海加尔是法师议会最重要的地方。

那里可是恩底弥翁的魔力来源,其内部储存着足以冲垮整个世界的磅礴魔力。

也正是因此,恩底弥翁才能漂浮几千年至今。

不过议员们倒是都有可以进入海加尔的资格,

毕竟他们时不时也需要对海加尔的能源进行检查,排除隐患,

确保恩底弥翁不会存在坠落的可能性。

大法师留下的预言,他们时刻谨记。

再加上海加尔内部蕴含的浑厚魔力,法师们在里面学习经常会出现灵感乍现的时候,就连魔力掌控都变得精妙准确了不少,

学习魔法更是事半功倍。

只是……

海姆·霍恩看着赫妮身后的人。

其中一个是身穿黑色风衣,面容冷峻,肩膀上还站着一个乌鸦的男人,

他认识。

或者说,非常熟悉。

维克托·克莱文纳,20岁时便成为三阶法师的天才。

那个时候,法师议会都有想要邀请维克托的打算。

不过……他最后被帝国皇帝招去,成为了帝国公主的老师。

后续维克托便没有了多少消息,也没有人知道他之后的成就到底如何。

而那时候的法师议会没有什么抢人的打算,毕竟维克托只是三阶,还不是四阶。

法师议会并不缺三阶法师。

再加上后续,他们发现了赫妮这么一块璞玉。

同样年纪轻轻,就已经成为了四阶法师的超级天才。

这件事很少有人知道,哪怕是在以前的皇家魔法学院,赫妮的头衔也只不过是一个首席教授。

没有人知道她身为四阶法师的身份。

有些人才就是要藏起来的,不然谁知道会有什么牛马跑出来抢夺。

闷声发大财才是正解。

直到赫妮成长的足够,科科特恰好退休,将议员职位主动让给了赫妮。

这之后,才有足够多的人知道赫妮是一位四阶法师。

但这个时候嘛,维克托的成就如何,也就没有人知道了。

毕竟不仅他们法师议会在藏,帝国同样也会隐藏人才。

让维克托成为公主老师,不就是他们将维克托藏起来的手段吗?

只不过,维克托和赫妮一起出现,虽然奇怪,但也不是不能理解。

同为天才,说不定互相早就认识,有共同语言很正常。

海姆·霍恩作为过来人,更是能看到赫妮在看向维克托时,眼中的那些蕴藏的情意。

再加上维克托那看似坚毅,但又明显虚浮的脚步和苍白的脸色。

嗯……

看起来不止是友情啊。

“咳,年轻人还是要节制一点。”

他忍不住说出口,让赫妮与维克托同时一怔。

维克托脸色一黑,肩膀上的维嘉则是忍不住嘿嘿发笑。

没等维克托忍不住先开口骂骂咧咧,赫妮便带着微笑,礼貌地点了点头。

“好的,海姆议员。”

“我会注意的。”

海姆·霍恩露出了满意的表情。

现在的年轻人啊,唉。

青春啊。

只是一旁维克托那想要杀了他的眼神又是怎么回事。

哦对,还有第二个人。

海姆·霍恩平静地睁开了眼睛,严肃地审视起了维克托身后的少女。

对方带着兜帽,尽量隐去了大部分的面庞,似乎早已习惯将自己隐藏在了阴影之中。

但很可惜,微微露出的尖锐耳朵和绿宝石瞳孔还是暴露了她的身份。

“精灵。”

为何,赫妮带着维克托来法师议会的同时,他们还会带着一只精灵?

而且这只精灵,总让人感觉有些奇怪。

身为法师,海姆·霍恩能够感受到空气当中流淌的自然魔力。

所以他也清楚,精灵的身上,通常蕴含着特别多的自然能量。

只是这只精灵身上虽然同样蕴含自然能量,但是并不均衡。

而是……

单独的火属性?

谁家的自然精灵还分属性的啊?

“海姆议员,要不先让我们进入海加尔,再详谈后续的事情?”

赫妮礼貌中又带着柔和的声音终于让海姆·霍恩回过神来。

他转头看了看维克托和莉昂,随后又重新把目光放在了赫妮的身上,张了张嘴。

他很想说,这不合规矩。

毕竟海加尔那个地方只能允许议员进入。

除议员之外的任何人都不会被允许进入其中,哪怕来者有议员的邀请。

议员的身份,能够保证海加尔内部的安全,

可要是一个外人进去,谁能保证他进入海加尔之后不会做出什么出格事情?

一旦海加尔出事,那说不定,大法师的预言就要提前成功了。

但此时的赫妮,早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见人都会害羞到不敢说话的她了。

干练,果断,大方,平和。

她早已看出了还海姆·霍恩的担心,甚至不需要身后的维克托亲自开口,就已经直接说道:

“海姆议员,我这次带维克托先生来,本意就是为了提前阻止预言的。”

“维克托有足够的能力。”

“可是……”

海姆·霍恩刚要接着开口,就被赫妮直接打断。

“海姆议员,您应该清楚。”

“哪怕提前做好防范,一味地等待预言的到来,我们也始终陷入被动。”

“只有真正做到了解原因,提前解决,才能避免以后的危机。”

看着赫妮的表现,身后的维克托逐渐放松了下来,

原本到了嘴边的话,也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记忆的恢复,让她真正意义上的得到了成长。

只是……隐隐作痛的腰子,还是让他感到无比心累。

她的确成长了,但从来没有人告诉过他,成长的代价是会变坏啊。

这六次到底是谁教她的?维嘉?

真没有了,一滴都不能再有了。

维克托甚至怀疑自己如今虚弱的状态,到底能不能单挑战胜木之灾厄德鲁迦。

到头来不会又要借用维嘉的力量吧,那可有些丢人了。

维嘉一定会揪住这件事嘲笑他一辈子。

而就在他有些产生自我怀疑的时候,海姆·霍恩也似乎有些被说动了。

虽然他不太相信维克托有什么能力,但有赫妮这珠玉在前,同样天才的维克托也应该差不了。

再加上他的确对赫妮刚才说的那些话有些意动,提前解决危机永远比防患于未然要更强。

只是海姆·霍恩有些好奇,按照赫妮的说法,有一个维克托的就足够了。

为啥还得加上一只精灵?

还是火属性的。

他从来没见过单一属性的精灵。

只能说,这处处彰显着奇怪。

所以,他也向赫妮询问了这个问题,

为什么要带一只精灵进入其中。

而赫妮似乎早有预料,正等待着海姆·霍恩问出这句话一样,嘴角微微扬起些许的弧度。

将自己早就准备好的说辞,开口说出:

“海姆议员,您,知道灾厄吗?”

……

穿过稀疏的植物遮拦后,便是一道蜿蜒曲折的黑暗道路。

很快,维克托等人终于顺利地进入了海加尔。

这片黑暗空间里,那一棵无比巨大的莹绿色魔法巨树最是耀眼。

即便是没有土壤,它那恐怖的根系也已经虬结延伸着深入了无底的虚无。

与此同时,整棵大树被当中截断,上下两节被分割开来,悬浮在空中。

主干内那残缺不齐的豁口似如硬生生扯断开来,而在这道豁口内,或者说是巨木的中央,

漂浮着一颗莹绿色,周围满是自然气息与残破木屑的光芒球体。

巨树的更上方,则是一片繁茂蔽日的树冠。

宽大的枝叶相互交错在一起,棕绿相间,重重叠叠,向着整片空间更深远的方向扩散了出去,

仅仅是站在距离巨木足有百米的距离,他们也依旧能够感受到浓郁生机的气息。

海姆·霍恩站在远处,望着最中心的大树,有些感叹,开口说道:

“我们到了。”

“这里,就是海加尔。”

没错,海姆霍恩最后答应了。

别的不说,主要他是真的怕了。

海加尔的内部,居然藏着一只灾厄!?

虽然他一开始不知道灾厄是什么玩意儿,但是经过精灵的一顿描述,再加上他曾经有科科特这么一位议员同事。

他立刻就反应过来了。

那不是自然精灵的大爹吗!

这事儿tm大条了,难怪大法师预言恩底弥翁未来有一场灾难。

合着是跟这玩意儿有关。

万一灾厄复活,意识到自己被关在海加尔之中,它岂不是直接发疯。

到后面,恩底弥翁说不定就直接爆炸了。

直到现在,海姆·霍恩也没有意识到他被骗了。

因为木之灾厄,本就是大法师亲手塞进去的。

而直到维克托让莉昂引动火之灾厄的本源,开始吸引出木之灾厄的出现后。

海姆·霍恩终于傻了。

几乎是本源气息显露的同时,

一只无比庞大,生长着三对复眼的巨蛇缓缓从那神树分裂的豁口中探出了庞大的头颅。

它目光一动,便扫过了在场的几人,最后将目光定格在了维克托的身上。

巨蛇十分谨慎,它巨大的身躯一点一点地从豁口深处抽出,直至蛇尾也完全抽离出来。

这下,众人终于看清楚了这头巨蟒的全貌。

巨蛇猛地扬起头颅,莹绿色的身躯直直地挺了起来,

蛇信吐出,嘶声长鸣。

于此同时,看着巨蛇出现的海姆·霍恩还因内心震撼而尚未缓过神来。

可突然,一道身影却走入了他的视线,越过了众人所在的地方,只身站在了那巨大的木之灾厄面前。

海姆·霍恩眨了眨眼,连忙向着赫妮问道:

“不是……他要做什么?”

听到这个问题,赫妮回应了对方一个淡然而不失礼貌的微笑,开口说道:

“没错,海姆议员。”

“就是您想的那样。”

【木之灾厄——德鲁迦】LV55

“维克托先生,想要单挑它。”

……

挑战木之灾厄的过程远比火之灾厄枯燥。

因为木之灾厄实在是太肉了。

倒不是像土之灾厄那样防御拉满,雷打不动的肉,而是单纯的回复能力过于恐怖。

尤其是德鲁迦的特性,血量越低血量自然恢复的速度就会越快。

所以,虽然这次维克托的效率很快,但比起火之灾厄,还是慢了小半天。

还是最后攒了一道战争魔法,将德鲁迦一击贯穿。

【战争魔法:阿瓦提斯特的神之矢】

魔法释放的瞬间,巨大的白光与掀起的可怖气浪几乎是冲烂了整个海加尔的大地与空间。

巨木高耸的树冠被气浪撕扯得支离破碎,冲击也让空间变得浮动不定,

等到白光褪去之后,海加尔空间内的一切才好不容易从模糊与朦胧里显现其本质的轮廓。

但还好,这次有赫妮在旁边兜底。

看似四阶法师,实则七大恶魔聚集,早已有70级的神级。

挡下一个战争魔法,还是比较轻松的。

所以这一次,整个恩底弥翁就只有海加尔被炸烂了。

等到莉昂吸收了木之灾厄的本源之后,维克托将木之灾厄的尸体搬回了海加尔大树内部。

木之灾厄的尸体还会继续为恩底弥翁提供能源,使海加尔继续漂浮一段时间。

只是维克托提醒了海姆·霍恩,要趁早去改善恩底弥翁的魔力引擎,否则木之灾厄的尸体撑不了太久。

海姆·霍恩答应了,甚至脸上还带着笑,亲自送着维克托他们离开海加尔。

“谢谢,太谢谢了!”

你看,他还得谢谢咱们呢。

“维克托先生,若不是因为您是帝国公主的老师,再加上我们这里议员已经满了,我是真希望邀请您成为我们的议员啊!”

“要不然您加入我们法师议会吧,虽然我们暂时还不能给您一个议员身份,但可以让您成为准议员,您一样享有议员的一切福利啊!”

“怎么样,维克托先生,考虑考虑吧!”

法师议会是这样的。

当看到一个天才法师,尤其是单挑灾厄,徒手能搓战争魔法的法师之后。

海姆·霍恩想要挖墙角的心思就再也停不下来。

尤其是维克托和他们议会的赫妮议员还有特别的关系。

一想到这一点,海姆霍恩更加热情。

只要锄头挖的好,没有墙角挖不倒啊!

为了在维克托这刷到足够的好感,海姆·霍恩更是直接说道:

“维克托先生,您帮了我们议会这么大的忙,我多的也不说了!”

“有什么要求,您尽管提!只要是我们议会能做到的,我全都答应您!”

“放心,这是我私下的要求,不会绑架您加入议会的!”

好话坏话全都说了一遍,海姆霍恩几乎做到了滴水不漏。

但维克托依旧不为所动,只是听到海姆·霍恩的那句‘随便提要求’时,才挑了挑眉毛。

“我还真有个请求,恰好你们议会能帮到我。”

“您说!”

“你们议会不是有个假天秤吗?我对那个很感兴趣。”

海姆·霍恩在听到这话,微微一愣,随后便思考了起来。

议会只有一个天秤,很明显,就是大法师曾经制作的假天秤。

那个假的正义女神天秤吧,要说有用,也挺有用的。

因为它能测出一些人是否正义。

对于一个道德至上的法师组织而言,假天秤能很好的对那些想要加入议会的成员进行筛选。

但说它没用吧,那也挺没用的。

因为它只能用来衡量道德和正义。

只能说,维克托想要的话,虽然议会可能会心疼,但也不是给不出去。

为了这样一个天才法师的好感度,豁出去了!

“好!我可以给您!”

“只是维克托先生,您能告诉我您需要这个天秤的用途是什么吗?”

海姆·霍恩咬了咬牙,答应了下来,

但他又无比期待地向着维克托多问了一句,希望能够从对方的口中听到这个天秤的用途。

说不定,他使用天秤,本就有自己心中向往的大义。

这样就算没有天秤,他也能认定维克托是个好人。

看看,人家都帮助他们解决灾厄了,还能不是个好人?

但结果维克托语出惊人,让海姆·霍恩猛地怔住。

“送我未婚妻。”

“啊?”

听到这话,海姆·霍恩眨了眨眼,回头看了一眼赫妮。

见赫妮一脸微笑,没有任何波动,又回头重新看了一眼维克托。

“你……你有未婚妻?”

“是啊,我没说过吗?”

……

“所以,他就非常生气的把这东西给你了?”

格温将天秤摆在了一个合适的位置,弯弯眉眼,轻轻笑道:

“倒是不能说他小气了。”

只是海姆·霍恩一脸愤怒一脸惋惜的将这天秤给维克托的时候,

不用思考,大概就能知道他在想什么。

无非就是觉得维克托这人是真的渣到了极点,用天秤测都不用测就知道,他的道德肯定都是黑的。

但又因为维克托这个法师实力太过于强大,他又又感到无比惋惜。

又爱又恨。

维克托坐在沙发上,看着格温毫无影响地摆弄着天秤。

良久,才做足了心理准备,开口说道:

“你,不生气?”

“什么生气,气你沾花惹草,谁都不放过?”

说着,格温转过身来,双手撑在书桌旁。

此时的她没有身穿铠甲,而是一套平时的居家服装。

那模样,就和维克托与格温结婚时的那次轮回,如出一辙。

连他们此时的对话都宛若当时一般,如同真正的夫妻。

“我倒是想只有自己一人恢复记忆,那样就可以独占你了。”

“但想想就知道,你又怎么会甘心呢?”

她释怀地笑着,温柔,却又不失心中的那份坚定。

“你能向我询问我会不会生气的这个问题,我就已经很开心了。”

“至少我知道,那些不是一场梦,你也真的一直在乎我。”

“可她们也都为你付出了一切,等待你的救赎,所以我不可能,也做不到将你占为己有。”

格温慢慢地走到了维克托的面前,伸出了一只手,轻轻抚摸着维克托的面庞。

“而且比起她们,我已经足够幸运了。”

“至少我真的独占过你足足一整个世界。”

说到这里,她的眼中,不禁多出了几分愧疚。

“何况,明明我并未帮过你什么忙,甚至在不知情的时候,亲手杀了你……那么多次。”

“我才是那个,应该向你道歉的人。”

或许是温柔的气氛逐渐变得沉重,又或许是维克托不想让格温继续愧疚。

他提前出声,打断了这个话题。

“正义女神那里……”

“嘘,别担心。”

格温微微扬起笑容,眼神里闪过了一道令人安心的光芒。

“我自己能解决好。”

“这次,我不会成为拖累你的后腿。”

维克托眨了眨眼,目光逐渐有些恍惚。

因为在格温触碰到他的那一刻,他看到了格温身上的等级。

LV——52

她真的一直有在努力。

甚至连维克托现在的等级,也都赶不上她。

不由得,维克托真正地放松下来。

这一世,他根本没有做出更多的布局。

但每个人,都在期待着他的胜利。

并为了帮助他取得胜利的目标而努力。

他在救赎她们。

她们,何尝不是在救赎着他。

“所以,要在家里过夜吗?”

终究是太过温柔,让维克托差点忘记了格温带来的微风本就寒冷。

他终于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同时下意识的捂住了隐隐作痛的腰子。

不行,他得赶紧离开。

刚准备拒绝,可格温那温柔的寒风,已经随之传来。

“我看你最近好像很累,已经吩咐人准备好了你的房间。”

“好好休息一下吧。”

那一瞬间,维克托又停下了自己想要离开的脚步。

不愧是与他度过一生的老婆。

哪怕是维克托也不禁为之产生些许感动。

他知道,格温的温柔永远只会表现在他的面前。

就像一道万年的臻冰,

只为他一人而融化。

也对,是他想多了。

格温那么保守的女孩,怎么可能不会等到结婚?

她才不是那么心急的人。

正巧最近他的确有些不想回家。

维嘉被他提前赶回去了,现在家里一共有三个想要榨他腰子的。

格温这里,是他最后的安全之所。

于是维克托轻轻点头,答应下来。

“好。”

那是与他渡过一生的妻子。

他有什么理由不去相信她。

可就在维克托答应下来的那一刻,格温突然满意地微笑了起来,随后开口说道:

“当然,我们毕竟是夫妻。”

“睡在同一张床上,也是很正常的吧。”

维克托:“?”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当然,多半是来不及的。

“希望我们能有个美好的夜晚。”

“做个好梦,老公。”

夜晚又临,

只不过这一次,原本羞涩的圆月似乎经过一天时间变得成熟了许多,不再躲在乌云背后。

反而直直地露出了面庞,毫不掩饰地向着德林宅邸抛下了一抹明晃。

月光攀过窗台,顺着宅邸高墙,揭开了黑夜的帘纱。

皎洁中,宁静下,

阴影,炙热疯狂。

……

【精灵之森】

在收集了火之灾厄与木之灾厄之后,维克托便带着莉昂回到了这里。

回到了这个让莉昂伤心过的初始之地。

其实莉昂什么都不知道,她什么都忘记了。

她的确是最初的精灵,只是过于劳累,让她沉睡太久。

苏醒过来之后,也因此失去了全部的记忆。

最初的精灵本以为醒过来之后,她会看到自己的同胞们。

结果没想到。

醒过来后,得到的却是同胞们的排斥。

她没有名字,是因为她根本就不是亚德神树所生。

她没有能量,是因为她将所有的能量都用来创造神树,创造精灵一族。

还好的是。

莉昂回来了,并重新带着自然的力量,

以及属于自己的名字。

走过所有精灵的目光注视,映入莉昂眼帘是每个精灵明显的恐慌,畏惧。

因为她们都能感觉到莉昂身上的力量。

灾厄。

为什么这个曾经被她们排斥出去的精灵,却拥有灾厄的力量?

她们不理解。

直到所有精灵眼睁睁的看着莉昂走到神树,走到她们的亚德母亲身前。

使用了灾厄的火焰,点燃了神树的一角。

那一刻,烈火熊熊燃起。

高耸挺拔的巨木飞快就被烈焰吞噬,火柱直冲苍穹。

那撞入云层的繁密树冠也在烈焰的簇拥下飞快燃烧,化作缥缈呼啸的火星灰烬,在空中游荡。

亚德神树不是不想反抗,只是它无法反抗。

周围有着更强大的魔力压制着它,再加上灾厄的力量,让它根本不能反抗。

亚德神树,就这样轻松的被烧毁了。

留下了一颗名叫亚德的心脏,保留在那里。

这次,维克托倒是没有搞出什么古龙的基因,来与亚德心脏融合。

而是和科科特站在远处,一同看着那棵被烧毁的神树位置。

“哦豁,她还挺有魄力的。”

“自己种下的孩子,说烧就烧。”

科科特也知道了莉昂才是真正精灵之母的身份。

所以说亚德神树从来就不是什么精灵之母,它只是一个用来创造精灵的工具。

只是亚德有了名字,有了自己的思想,才产生了坏的心思。

“严格来讲,她也是你妈。”

维克托好像是第一次对她开了一个玩笑,这让科科特有些诧异,也有些高兴。

她坐在云朵上,不禁挪了挪位置,预留出了一个可以让另一个人坐上来的地方。

只是很显然,她喜欢的是一个不解风情的直男。

自己的小心思没能成功,科科特撇了撇嘴,也回了一个玩笑。

“那你和我在一起的话,是不是也要管她叫一声‘妈’?”

这辈分就有些乱了。

维克托仔细思考了一会儿,最终得出一个结论。

“莉昂什么都不记得,结论不成立。”

切,还以为你真敢叫呢。

科科特打了个哈欠,忍住困意。

她早就有些困了,若不是因为维克托来了,科科特根本不可能坚持这么长时间不睡。

没办法,本来她就喜欢睡觉,再加上快要耗尽寿命的精灵通常都会选择睡觉来结束自己的一生。

这已经是精灵的本能了。

不过嘛……

科科特嘴角上扬,轻轻一笑。

她终究是等回了那个成功拯救了她的人。

“去吧,好好在那里睡一觉。”

“剩下的,交给我。”

“嗯。”

科科特轻轻嗯了一声,坐在云朵上,漂浮到了亚德心脏的位置。

随后,她抱住了那颗心脏,在所有精灵的目光下,稳稳睡去。

与此同时,木之灾厄的力量涌现。

那被烈火焚烧得成为一句焦炭空壳的神树周围涌现出浓郁的绿色气息,飞快地从下之上缠绕过了神树残骸的每一寸地方。

眨眼之间,那干枯暗沉的木炭开始凭空复苏,

充满生命气息的棕色与树皮在自然气息的滋养之下从焦炭当中凭空生长而出,

大块的焦炭很快就被撞碎了,就连光秃秃的枝芽也被细小的嫩枝替代,

嫩绿的枝芽从顶端周围冒出,开始茁壮生长。

一时之间,自然衍生,茂盛茁壮。

参天大树即刻生长完整,

恢弘,蓬勃,繁盛。

它包裹了亚德心脏,同时也包裹了科科特。

从此以后,再无亚德神树。

只有成为神树的精灵,科科特·亚德。

……

科科特很快就醒了,她甚至感觉自己根本没睡多长时间。

而自己,正在神树的外面。

新的神树此时变得有些枯萎,枯黄,好像失去了力量,变成了一具没有自然气息滋养的古老躯壳。

可她能感觉到自己浑身却充满了力量,

她知道,那是神树的磅礴生机。

就连自己体内的心脏,也替换成为了那颗亚德神树的心脏。

自然回归,被逆转了。

她的生命特征成为了神树。

只要自然不断,她的寿命,就不会消散。

“……维克托。”

他又一次成功了,也不对,他本来就会成功的。

科科特一直相信他会成功。

只是,为什么这么想哭。

眼神为何会这么湿润,这么难受。

明明她已经重获新生,明明已经苦尽甘来。

可为什么……

“唔。”

突然,她想要倾泻出去的情绪,被什么东西突然塞住了。

科科特一愣,原本想要哭出来的情绪也彻底憋了回去。

坐起身来,她才伸手把口中的东西拿了出来。

仔细一看。

放在嘴里的,居然是一颗……树果?

有点熟悉。

好像她之前也这么干过。

啊,很久之前了。

从她这个怕死的大龄精灵,突然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喜欢的人之后。

她就是这样,把那颗树果塞进维克托的嘴里的。

“醒了?”

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身旁传来。

云朵将自己拉伸了很大的范围。

而维克托正坐在旁边,一块不大的位置。

完全没有影响到她的休息,也差点让她没有察觉到他的存在。

“鹅?”

她看了看在自己手里的树果,又看了看维克托。

原本的难过情绪,不知为何,立刻烟消云散。

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由衷的雀跃,于心中涌现。

明明她经历了这么多,早就不该有这样的情绪了。

只是心中的欢喜做不了假。

这一刻,她一定是高兴的。

不过嘛,像是想到了什么,科科特突然戏谑一笑。

她咬了一口树果,轻轻咀嚼。

眼看着维克托正在注视着她咀嚼的动作,她想也没想,直接咽了下去。

随后嘻嘻调笑着说道:

“你刚刚是不是在期待些什么?”

维克托没有说话,但他刚刚确实通过科科特的动作想到了科科特的那次告白。

还有……那颗甜蜜的树果。

“维克托,你好下流。”

“那种第一次的事情,有一次就够了,我可不想再试一次。”

“明明那么疼,怎么会有人觉得舒服呢?”

听到这话,维克托脸色顿时一黑。

他想的是树果,科科特想的是什么?

不愧是经常看小黄书的涩精灵,以为他很喜欢?

悄悄伸手捂了捂腰子,维克托没有多说。

只能说,科科特没有那种想法,倒是正合他的想法。

他可不想再交粮交到疼了。

无奈的摇摇头,刚准备交代科科特一些事情后,就准备离开。

可下一秒,他的手臂便被突然抓住。

然后,精灵的身影猛的袭来。

毫无征兆地,那带着刚刚咀嚼过果实的甜蜜味道,再次进入他的口中。

维克托瞪大双眼。

刚刚不是说好了不会喂果子了吗?

“诶,骗骗你的,你还真当真了。”

分开的那一刻,科科特笑嘻嘻地舔了舔嘴唇。

只是抓住维克托的手,却依旧没有分开。

但维克托此时的感觉,已经尤为不妙。

“所以……”

“对咯,后面的话,其实也是骗你的。”

什么话?

维克托仔细回忆了一下科科特刚才说的话,但对方娇小的身躯却早已欺身压了上来。

“还要我说那么详细?”

“骗人的话,对应的实话,那当然,”

“还是很舒服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