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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昌府水资源丰富,境内数条河流穿过,若是不能在汛期前修筑好河堤,可能会在汛期决堤发生重大水患。

何鳌做为钦差巡按,但凡巡视拥有重要河流的州府县,都要巡视堤坝。

东昌府的军政赋税,何鳌已检查完毕,今天将要巡视东昌府重要的河流堤坝,东昌府通判林莫午主管一府水利,原本是要陪同巡视的,但临时突发心疾,不能陪同了,只能由东昌府同知一起巡视。

李小牙一早来到何鳌的别院,陈三钱已在等候。

“小三,小三。”

“……”

陈三钱白眼道:“李总旗,何大人今天就交给你保护了。”

“没问题,小三。”

何鳌走出屋,狐疑的道:“小三?你们啥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李小牙勾着陈三钱的肩头,嘿嘿一笑:“我跟陈百户的关系一直很好,只是现在变得更亲密了。”

陈三钱不动生色甩掉李小牙的手,抱歉道:“何大人,卑职实在是无法坐船,今天不能陪同了。”

何鳌强调道:“陈统领,你就留在别院,守好我的行李就行了,李总旗会保护我巡河的。”

李小牙询问道:“何大人,我们何时出发?”

“等同知大人过来,我们就出发。”

李小牙乌鸦嘴道:“同知大人会不会去参加林通判的葬礼,不来了呢?”

“……”

何鳌冷哼道:“林通判可是老当益壮,没那么容易死吧?”

李小牙耸肩道:“现在是老裆易撞了。”

“啥?”

“没什么。”

没过多久,东昌府的同知大人就坐着马车过来了。

同知为知府副职,每府皆设同知,分掌地方盐粮、户籍、捕盗、江海防、水利、抚绥民夷等事务,一个人当然忙不过来如此多事务,因此会将一些事务分给下官,东昌府的河工水利平时都由通判大人常管,通判大人病倒了,只能同知大人顶上了。

何鳌是一名年轻的钦差,年富力强,办事雷厉风行,东昌府的同知大人刚下马车,客套不到两句,便又匆匆上马赶往码头了。

徒骇河一处码头,钦差一行仅十余人,上了一条小船。

东昌府的同知大人看了一眼扛着锄头的李小牙等人,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东昌府的河工水利由林通判负责的,堤坝修得是否稳固,他一点底都没有,如是此行让钦差大人查到堤坝修得有问题,他们就麻烦了。

李小牙扭头看了东昌府的同知大人一眼,露出一口白牙,呆会儿检查堤坝的时候,他们一定会努力往死里刨……

宁何错杀河官,绝不能让百姓遭遇水患。

何鳌忍俊不禁,感觉被崩了一脸算盘珠子,李小牙明显打着不怀好意的算盘。

刚上船不久,何鳌瞟了一眼堤坝,扬起手:“停船。”

小船靠岸后,李小牙把手一大挥:“小的们,给我上,往死里刨。”

“……”

李小牙上岸后,挥着锄头,狠狠往堤坝一锄,崩出了一串火星,震得锄头差点脱手了。

“全是石头,搞毛啊?”

麻子苦笑:“老大,修堤不就是用石头修筑才稳固吗?”

李小牙这里锄一下,那里锄一下,全都是石头,堤坝看起来固若金汤,堤坝修得挺扎实,至少这一段很扎实,挑不出什么毛病,不是说林通判涉嫌贪污水利工程款吗?难道只是贪了几十枚铜板?

“怎么样?”

小海龟也是被震得手都疼了:“全是石头,挖不动。”

麻子曾去堤坝监过工,点着头道:“老大,这一段堤坝修得挺好,没什么毛病。”

李小牙冷哼:“那暂时放过那老小子一马。”

“……”

何鳌等李小牙等人回到船上后,问道:“堤坝修得如何?”

李小牙实事求是道:“修得不错,挺稳固的。”

东昌府的同知大人如蒙大赦,松了一口气,终于露出了笑容,邀功道:“虽然河工堤坝一事,皆由林大人负责,但本官不只一次叮嘱林大人,修堤坝乃是大事,可容不得半点马虎。”

何鳌点了点头,示意开船。

李小牙瞟了东昌府的同知大人一眼,老小子倒是挺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船行了约一里,何鳌再次示意停船靠岸。

何鳌亲自下船,领着李小牙等人检查河堤。

李小牙等人如出闸猛鼠,挥着锄头,四处刨起来。

何鳌询问了许多防汛事宜,东昌府的同知大人也曾掌管过河工水利,对防汛事宜知之甚详,这几年东昌府没发生过水患,有赖于天公做美,降水均匀,让这个水域总面积很宽的州府能安然度汛。

李小牙的锄头都崩缺口了,心里不得不承认,这徒骇河几段堤坝修得挺好。

何鳌并不是奔着抓豆腐渣工程来的,堤坝修的稳固,他是真心高兴,堤坝稳固乃是当地百姓之福。

“李总旗,堤坝没什么问题吧?”

李小牙挑不出毛病,捡起河边一条死鱼,鸡蛋里挑骨头道:“堤坝有蚂蚁,说明有蚁穴,正所谓千里堤坝,毁于蚁穴。”

东昌府的同知大人应对如流:“谢李总旗提醒,本官明天就令人灭除堤坝的蚁穴。”

何鳌一行人返回船上,继续巡视堤坝。

经过一天巡视,东昌三条最重要河流的堤坝,何鳌全巡视过了,李小牙也锄了一天堤坝,东昌府几条河的堤坝,修得还算稳固,挑不出太大毛病。

晚上,李小牙回到钦差别院,将锄头一丢,就地一躺。

陈三钱看着躺地上的李小牙,生硬的关心道:“你也晕船了?”

李小牙有气无力的道:“没有,只是有一点累,刨了一天河堤,手都快震断了。”

何鳌啧啧有声道:“少年郎,这就喊累了?”

李小牙瞟了何鳌一眼,心道谁像你那么耐操啊?挨了一百庭杖都不死,那些跟你一起挨一百庭杖的,坟头草都比人高了。

何鳌走进屋,看着数口贴着封条的铁箱,看来林莫午并没有贪污河工水利款,东昌数条河的堤坝修得都很稳固,不过,贪污之罪可免,但受贿发放盐引的罪,绝对逃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