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
林浅浅简单的打扮了一下就匆匆出门。
来到办公室后,发现整个屋子气氛都不太对。
手机短信提示。
“浅浅,来我办公室一趟。”
林浅浅狐疑的走进许汉文办公室,见他穿的还是昨天的那套西装,微微有些褶皱。
直觉告诉自己,有事发生。
许汉文疲惫的捏了捏眉心,沙哑开口,“昨晚对不起,我老婆家里出了点事,情绪有些激动,我替她向你道歉。”
“没事!......是发生什么事了?”
许汉文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沉默了几分钟后,郑重开口,“我方才已经宣布要卖掉工作室。”
听到这个消息,林浅浅震惊不已,工作室现在业绩蒸蒸日上,正是赚钱的好时候,怎么会?
“急用钱?差多少?”
“少说三千万。”许汉文苦笑,眼里尽是红血丝,“要是陆氏的合同能谈下来就好了,欸…”
“我再试试!”
学长对她不薄,她想尽力帮帮。
“嗯,别勉强,随缘就好。”
说完没精打采的单手扶额,两眼无神。
林浅浅没再多问,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她离开工作室,就去了高尔夫球场。
之前和丽达老总的儿子程远之约了见面,不管怎样,到手的单子一定要先做好。
高尔夫球场坐落在郊区,占地几千亩。
林浅浅将车子停在停车场,眼看着约好的时间就要到了,害怕迟到对客户印象不好,她一路小跑了起来。
因为着急,不小心被路面的石头缝绊了一下,膝盖磕的红肿。
“Sherry小姐,这边请。”
程远之的助理早早的就等候在门口,微笑着将她领到更衣室。
“您先换衣服,少爷在球场等您。”
林浅浅点头,这两年为了拿下订单,她陪甲方爸爸打过球,钓过鱼,爬过山,涉过水,拎得起保龄,挥得起棒槌。
小小高尔夫,不在话下。
火速换好准备好的白色运动套裙,简单扎了个高马尾,林浅浅拿起球杆套就往球场赶去。
刚走到大厅,就遇到了被人群拥簇而来的陆禹年,仿佛被点了穴道一般,林浅浅愣在了原地。
男人看着眼前青春洋溢的女人,一双大白腿明晃晃的,膝盖处的红痕格外突出。
陆禹年冷冷的扫了一眼,径直擦肩而过。
好冷!
林浅浅回神,挎着球杆套大步走去球场。
远远的看见程远之一身白色大牌运动服,球杆挥舞,白球入洞,动作一气呵成。
啪啪啪
林浅浅应景的鼓掌,“程少爷球技一流,看来我今天是要出丑了。”
听到声音,程远之将球杆递给工作人员,拿起水杯轻饮一口,“sherry你来了!你可真的是太难约了,请坐!”
“您这可冤枉我了,您一约,我这不就赶来了嘛!”
这时场地忽然开始清场。
察觉到这一异动,程远之神秘的开口,“今天有大人物过来。陆氏知道吧,我爸今天攒了个局,五百亿的单子。”
看着男人伸出的五个指头,这是个爱吹牛的!
彩虹屁拍就对了。
“五百亿对丽达来说还不就是小菜一碟么?”
果然,男人眼中闪过一丝得意,“虽然这五百亿不值一提,但是能和陆氏集团合作,对我们丽达那是锦上添花。”
林浅浅一边陪人打着球,一边吹捧着甲方爸爸顺便聊点八卦,时间倒也过得挺快。
打了几球后,程远之便说要休息,“出了不少汗,换身衣服再谈?”
林浅浅点头,脑子里想的事如何快速敲定方案,简单的冲了个澡,刚换好衣服,更衣室的门就被推开。
只见程远之只围着一条浴巾,神色莫名的站在那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自己。
意识到危险,林浅浅警惕的开口,“程少爷是不是走错了,男士更衣间在那边。”
程远之嘴上挂着微笑,肆无忌惮的打量着女人,“有没有人告诉你,你长得很美?”
说话间身体靠近,低头在附在耳边轻语,“你把我伺候好,以后丽达的单子都给你,嗯?”
林浅浅下意识后退一步,“程少,自重!”
眼底划过厌恶,抬脚就要走出,却被人眼疾手快的一把扯进怀里。
“你以为你今天能逃得了?”
软玉温香在怀,男人的呼吸变得沉重了几分。
“看到没,那有个摄像头。想看看你在镜头下是如何在我身底下娇喘么?”
这个女人是活脱脱的尤物,只睡一次是远远不够的,他要一直威胁她,任他予取予求。
意识忽然变得有些模糊不清,身体也没了力气,林浅浅意识到自己中招了,指尖狠狠掐进手心,想要让那份刺痛强迫自己清醒起来。
“陆禹年结婚了你知道吧?”
“呵呵,那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男人的手向下伸去。
“我是她老婆。”
“呵呵,你的骗术实在不怎么高明…”
林浅浅抓住男人作祟的手,冷冷的开口,“程少不信的话,可以打电话问问。”
程远之脸色一僵,有些拿不准,脸上神色黑白交替。
趁着这个空档,林浅浅提起全身力气跑出了更衣室。
看到迎面而来的男人,仿佛看到了救星。
陆禹年一身黑色运动服,举手投足之间尽是优雅,走到了隔壁的休息室门口。
“老公~”
陆禹年身形一顿,刚把门打开一条缝,身后便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一阵馨香飘过,女人挤进了自己的怀里。
男人一脸阴沉。
林浅浅此刻就像是频临死亡的人,用尽全力揽着男人的腰,这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
男人的忍耐似乎到达了极限,抬手就要将人扯开,胸腔却传来女人闷闷的哀求,“老公,救我。”
陆禹年的手顿了顿,抬头看到追来的程远之,眼神冷冽。
程远之看到陆禹年心中闪过一丝慌乱,但是他想明白了,估计Sherry也就是拿陆禹年吓唬他而已,他俩根本不可能是夫妻。
于是壮了壮胆子,笑着上前,“陆总你好,我女人刚刚喝了点酒,迷糊了,不好意思打扰到您。”
说着就要将人拉回。
“他胡说,我不是…”
药物作用下,林浅浅意识越来越不清醒,红唇微张,眼波流转。
那晚的零星片段再次从陆禹年脑海中闪过,那天,她也是这样的眼神,这样的看着他。
莫名的,心中燥热。
而怀里的女人将他搂得更紧,生怕他将她扔给程远之。
程远之看着二人紧密的贴在一起,喉结滚动,他可是下了大剂量的致幻催情药,可不想给他人做嫁衣。
“Sherry,到我这里来,你认错人了。”
陆禹年不是傻子,这女人如此反抗,显然两人并不是那种关系。
“是不是,想必程少心里有数,要不要…”
陆禹年声音一顿,低头看着在自己胸前作乱的女人,瞳孔微骤。
女人浅浅抬起水眸,眼神无辜,可是手却大胆的解开自己胸前衣扣,四处煽风点火。
林浅浅此刻浑身就像着了火一样,只想要做点什么让自己凉快下来。
而眼前的男人就像是一块冰,她只想汲取这份冷意,可是蹭来蹭去也只是隔靴搔痒,她想要更多。
程远之看着女人的动作,下腹一紧,清冷的女人此刻纯欲的姿态像玫瑰一样妖艳,勾得他心脏发颤,痒得很!
陆禹年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眸色暗到极致,再这么下去,他也要丢脸。
按住那双作乱的小手,将人拦腰抱起,右脚一勾将门狠狠关上。
程远之看着紧闭的木门,双拳紧握,忙活了半天,便宜了别人,真是晦气!
可是陆禹年他惹不起,只能恨恨的离开。
此时房间里,温度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